《小太陽大月亮》這首歌裡,有一段歌詞寫著「你是小太陽,溫暖的照亮,屬於我們的夢想,而我是你的大月亮,藉著你發光,不離不棄的陪伴……」,若說太陽照耀了大地,激起世間萬物的熱情,那月亮便是藉著太陽的光,為我們照亮黑夜,使孤寂之人感到一絲溫暖。
蘇軾的《水調歌頭》,王菲、鄧麗君演唱過的《但願人長久》裡,也曾提到「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用月相的變化,來形容人的聚與散,而每個人心裡頭的「月亮」,唱出來也都是不一樣的。
《刺客列傳》的主題曲《月光訣》,歌詞裡的「月光訣,潑墨的紙硯全是你的臉,跨千年,明月如玦生生繫在腰間,半生緣,被遺忘的瞬間心淌著血,葉底蟬,墮水鳶,送流年……」,瑤光的王子慕容離,總在戲裡頭用簫吹奏這一段曲,有一絲惆悵,聽起來又是不一樣的月。
月圓之時,若天氣晴朗,只要一抬頭,便能看見那盞明燈高高掛著,照亮黑暗,待破曉之際,默默隱藏了自己。
還記得小時候,最喜歡在黑夜裡抬頭,看著天上或盈或虧的月,就這樣看著天空往前走,總覺得月亮好像一直跟著自己。
每個人感覺到的月亮,都不太一樣。
有的人提起月亮,或許會想起中秋佳節常聽見的「花好月圓」或「月圓人團圓」,孩子們可能想起,常在電視上看見的月亮姐姐,或許會想起某些本該「千里共嬋娟」的悲歡離合,或許會想起屬於自己的小太陽,又或者不知不覺的唱起月光訣,思考著慕容離這本該殉國的瑤光王子,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或許也有人想起了這段經典的歌詞,對愛的人唱著。
有人說太陽溫暖,冬日暖陽更是暖進心裡,有人說星星閃耀,繁星更美得像一幅畫,然而月亮最為神祕,他在天上偶爾圓滿,偶爾缺了一角,偶爾消失無蹤,有時也出現在池塘裡,隨著水的波紋變換模樣,他離你那麼近,可你伸手去撈,卻什麼也撈不到。
美麗的事物,或許觸手可及,卻怎麼也捉不住,捉住了也捉不牢,無法獨佔,可他又好像隨時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
小學時國語習作上的照樣造句,又圓又大的月亮、山村最美麗的時刻,是有月亮的晚上、月亮最圓亮的時候,是中秋節的晚上……
古人的詩詞裡,《靜夜思》的「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山居秋暝》的「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楓橋夜泊》的「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歌詞裡,《桃之夭夭》的「翻雲覆雨之後,風花雪月失守,明月幾時有,誰為我煮酒,下筆濃墨拂袖,斷腸人淚流」、《月光》的「我阻止自己,焦急地呼喚你,怕眼裡的月光,Babe,會淋濕你的翅膀」、《時間煮雨》的「今夕何夕,青草離離,明月夜送君千里,等來年秋風起」……
儘管天亮時,我們感覺月亮好像消失了,但其實他一直在那裡,且幾乎無所不在的存在於我們的生活。
羅丹說:「生活中並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