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諸星動,蒼白江山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臘月廿四,送神日。
紫極宮內,在人皇的話聲落下後幾名老儒心下暗嘆,武穆宇文無敵與幾名老將則默然不語,面無表情。唯有令尹左不賢臉色平靜地繼續進言道:「陛下,請三思。雖說在這十年的積累中,我大夏已有了多面開戰的資本,可……」
幾名老儒一聽,心下是又急又怒,這分明就是以退為進,和人皇合力唱著雙簧,給人皇藉口出兵啊!果然不出所料,人皇聽到一半就伸手阻住左不賢說道:「朕已思之又思、慮之又慮。左卿不必再勸,朕意已決。」
幾日過去,時節已來到了元宵。
有道是:「千門開鎖萬燈明,正月中旬動帝京。三百內人連袖舞,一時天上著詞聲。」又被稱為「小過年」的元宵佳節理應帶給萬民百姓一種愉悅快樂的感覺,然而一股驚天動地的風暴已經醞釀完畢,而這風暴的中心就在天京!
「奉天承運人皇,詔曰:
自朕開皇定制十載以來,四海昇平,萬邦來朝,西鎮諸羌,東平餘胡,南剿亂臣,廣開科舉,武功文治,無不繁盛。然朕聞西北數遭襲侮,更有寇首樓察,集狼賊眾,聚嘯無道。思及子民,朕心誠憂。故此,朕欲親征,舉國披甲,蕩狼賊以弔民,擊寇首以伐罪,為西北開泰平,為天下立王道。……」
樓又風閉上雙眼,右手揉了揉兩邊太陽穴,靜靜消化這一紙已傳遍天下的檄文。而在他下首坐著的十幾人也都臉色鐵青,低頭不發一語。從過年以來,這已經是第三紙檄文了。
他還牢牢記得科能圖在迴光返照之際所交待他的話:
「我兒啊!為父這回看來真的是不行了!雖說和你相聚的日子不到一年,可為父還是很高興你最後能在我身邊……」自從入秋以來,這已是科能圖第三次昏厥又醒過來了。
「父汗,您……」樓又風試圖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兒啊!你繼位後,一定要記得:千萬別把漢人那一套加在咱們的草原兒郎身上。就算看起來再美好也一樣,為父也去過漢地,知道漢人的生活,可是那一套真的不適合咱們。」
「為什麼?人人有書讀,家家有地耕,再也不用逐水草而居,再也不用打打殺殺不好嗎?」
「大雁南北往返有時,叫他們學麻雀兒守著一棵樹,他們會快樂嗎?」
「……」
「人再苦,只要還有一個想頭在,就不算真苦;人再富,要是沒了想頭,不苦也苦!而草原上的狼只有一個想頭,就是自由……」科能圖擠出最後一絲力氣,將手搭上了樓又風的手臂。
在那達慕過後不久,科能圖帶著蒼狼的驕傲回到長生天的身邊,樓又風則繼任為汗。
南方的漢地果然如荀友拓、軒轅所料,爆發了大規模的變動,荊國出兵九萬、越國出兵六萬,分別進攻江陵、金陵;人皇不僅悍然反擊,還毫無預兆地在數日後反過頭來對西北四藩發難:短短十天之內,折家覆滅,高寧兩家投降,李家則敗走回紇。
現在,人皇更是匯聚了由寧家、高家、折家與李家殘部收編而來的諸藩大軍,在西北一帶湊出了十五萬大軍,以秦王為帥,由強制徵招而來的荀友拓為軍師,再佐以冠軍侯霍去病、武襄侯狄青、長興侯耿炳文、血衣大將血裂、鎮國將軍姜之逸、討逆將軍哈淮等大將,挾雷霆萬鈞之勢直撲北原。
而這只是先鋒,後頭還有人皇、左不賢、宇文無敵等人所率領的二十萬禁軍正從天京城殺來……
「好不容易把北原人心勉強匯聚起來,人皇就乘隙打了過來。現在四面八方是都對他發起了進攻沒錯,可他也利用十年來累積的五十萬大軍同時反擊各方勢力……這都還不打緊,畢竟與我們關係不大。真正麻煩的是,眼前這十五萬大軍中有太多與我們有關的人,秦王、荀友拓、寧家……分明是針對著我和雨馨這一層關係才排出的軍容。這仗若勝,秦王、寧家必勢力大損,極可能就此一蹶不振;若是留了一手,其他如血裂、霍去病之流可不會對我們留情……這該如何是好?」樓又風心下暗忖。
越國軍營。
越軍主將保義侯宋江說道:「諸位將軍,宋江今日特意請諸位來此,乃是希望能與各位參謀參謀一番。眼前便是六萬夏軍駐守的金陵城,更有夏國名將陽谷侯西門慶與景陽侯武松坐鎮其中,不知各位有何計策?」
聽完宋江所言,神箭侯龐萬春回答道:「金陵城龍蟠虎踞,易守難攻,兩名守將又是一人之交,難以挑撥離間。敵我雙方軍力又是勢均力敵,說不得須利用武松脾氣暴躁一點,賺他出城而戰之。」
先鋒侯廖化附和道:「神箭侯所言甚是!保義侯,廖化願為先鋒!」
宋江點了點頭,轉眼詢問一旁的國師鄧元覺:「國師以為如何?」
「可!」鄧元覺思索了一會兒,點頭說道。
荊國大營。
主將混江侯李俊作於主位上閉目沉思,未發一語。
銀槍侯羅成則是慷慨激昂的說道:「適才探子回報,說是那宇文成都只留了四萬人在江陵城中,另外五萬人分別被陸抗、秦瓊帶出了江陵,不知所蹤,料是潛伏了起來,希望引得我軍出擊後,再前後包抄圍剿,其用心昭然若揭,萬萬不可中計啊!」
另一旁的長平侯趙括則反駁道:「非也非也!這分明就是大夏人皇多方用兵,兵力吃緊,才刻意使出了疑兵之計,希望能延緩我們的腳步,好讓他個個擊破,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不僅要打,還得全力攻城,好使夏國更加左支右絀。」
羅成大搖其頭,正欲再辯,李俊便揮手阻了下來:「夠了!本侯再想想吧!你們都先下去吧……」
元宵夜裡,明亮的圓月反常地沒有壓過群星的風采,星河閃動不已……
在天上,一條銀燦燦的天河異常明亮,隱隱有浩氣流動,這就是儒家自古至今便一直流傳下來的浩氣銀川。
正所謂:「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這條亙古閃耀的浩氣銀川,便是蚩尤行了天人感應之法後,天下萬千學子氣運之所鍾,也是歷朝歷代由無數名士大儒修了一生一世的浩然正氣匯聚而成。
此夜,銀川熠燿,吸引了遠隔千里的三人。
「王㯪,現在囚龍大局已成,雖說失了地利,可天時仍在我等手中。只需度過這一劫,你二弟便能就此囚龍升天,一統天下……你再等等……再等等……」左不賢立身蘭臺之上,望星而嘆。
「好險……這最關鍵的古儒命脈還在我的手中……天道……你等著!」秦王大營中,剛應付完軍議的荀友拓回到在自己的營帳裡,優雅地沏著茶,升騰的水霧讓他被夜風吹得有些冰冷的臉龐回復了一些溫度。
「帝星隱露紅芒、殺氣吞噬三垣,七殺、破軍、貪狼齊耀,天機、天同落陷。嗯……看來快了!只希望這場殺劫可以早點落幕……」玄虛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仰望夜空,目露推衍之色,喃喃自語。
正月十九,天氣陰。
這一天的北原不太平靜,小孩兒不敢哭鬧、牧童也乖乖牽好了他們的牛羊,因為大人們一個個披甲提槍,準備口糧,準備迎來草原換汗後的第一戰。由於加上會陸續趕來的二十萬禁軍後敵軍足足有三十五萬,樓又風只得動員了草原上一半的青壯男子,整整十八萬三千七百一十六人。
看著這幾日陸續進城的草原騎兵們,樓又風不禁嘆了一口氣。一旁的鐵鉉問道:「怎麼了嗎?」
「這些人……不知道我能帶著多少回來……」
「就是因為你不知道能帶多少人回來,才更要振作起來啊!」鐵鉉聽了之後,拍了拍樓又風的肩膀,希望能給他加油打氣一番。
樓又風自己也未嘗不知道這事,可對他來說,這還是很難接受啊!
雖然說他死過了一次,也在這個世界生活兩年了,按理來說早該習慣自己的身份了,只是在潛意識裡,他還是覺得自己就是趙平,就是那個枉死的警探,就是那個為了不再被欺負而努力讓自己變強的孤兒,而不是一個不管再怎麼努力都還是不能避免戰爭、避免死亡、擺脫命運的樓又風。
這一天下午,他遲疑了很久很久……就在城門邊……遇到科能圖的城門邊……
正月二十,王廷金帳外。
樓又風有些猶豫,徘徊在自己的金帳外。
一直到了暮色漸褪,黑夜降臨,夜風劃過樓又風的臉頰。近乎完全融入黑暗裡的樓又風似乎總算下定決心,停下了躊躇的腳步,伸手向帳簾探去。可就在此時,一隻纖纖的素手先行揭開了帳簾。
「想清楚了?」寧雨馨恬靜的微笑刺痛了樓又風。
「雨馨,你……都知道了……?」
寧雨馨微微搖了搖螓首,說道:「我只知道你有心事,我只知道你憂心的事與我有關。」
樓又風深深吸了口氣,左手將寧雨馨摟進懷裡,靠在左胸,讓她聽聽他最真實的心情。
「雨馨……對不起……我真的不想打這一仗的……但我不得不打……不管是為了族人、為了天下還是為了你和我,我都不得不打。但是,我的對手卻是你的父親和你的哥哥們……我……」
「不要緊的!我明白,我雖然也害怕看到你們兵戎相見的那一天,可該來的終究會來……那時候蚩尤不是也說了嗎?讓這局奇怪的棋結束是你的使命。我從那時候就一直在想著這一天的到來……我……」寧雨馨在樓又風的懷裡輕聲說道。
「我最怕的就是這個。我從不害怕對上任何一個人,誰都一樣。但讓我真正害怕的是你,我怕你必須對自己父親刀劍相向。我怕到最後連你都死了。我怕你因為我而不再是你。」樓又風緊緊摟住了寧雨馨的肩膀,口裡越說,心裡就越疼。
為什麼一個才十七歲多一點的少女要背負這些東西?為什麼明明背負了這麼多東西後,她的笑容還能那麼恬靜?為什麼她願意為了一個連續出現多年的夢和兩人不過幾個月的相處,做出那麼艱難的決定?為什麼幾個月前的她還可以是天真爛漫的大小姐,現在卻必須陪他走上狼煙風沙的戰場,提起武器與自己的家人兵刃相見?為什麼那所謂的天道要設下這麼殘忍的一局棋?為什麼?為什麼……
反觀自己,自己在前世不過就是一個孤兒,無親無故,只有二胖與院長兩人是自己最後的牽絆……
來到此世後,自己卻恩寵地擁有了那麼的多。
紅鸞與災星齊動、滿城盡尋梨花白、墜崖誤入軒轅陵、計改婚書……現在還擁有了那麼多人的期盼……
「我不怕!你能從萬花叢中過,只取了那一株藤花;難道我就不能只願跟隨著你,只願跟隨著一匹想家的狼嗎?又風!」寧雨馨眼裡充滿著百分百的堅定,堅定地相信著眼前的人。
「謝謝……那貧道也就不跟你計較你冒認師門的破事了。師姪!」玄虛若有所思地拍了拍樓又風的肩膀後,往一旁的道衍走了過去,留下愣在那裡的樓又風。
在陽光閃耀下,岸也頓依稀看到一頭年輕的、淌血的狼對他燦爛地笑著。
「因為,你是我的族人。而我,將是你的大汗。」
「人再苦,只要還有一個想頭在,就不算真苦;人再富,要是沒了想頭,不苦也苦!而草原上的狼只有一個想頭,就是自由……」科能圖擠出最後一絲力氣,將手搭上了樓又風的手臂。
樓又風緊緊地摟住寧雨馨,像極了一頭蜷曲在角落,渾身是傷,卻死死護著身下之物的狼。而被護在狼身下的不是別的,正是一串紫籐花墜……
正月二十三,賀蘭山巔。
若自此望南眺望漢地,便可發現在大夏鐵騎漫山遍野的映襯下,原先多采多姿的漢地風華今日忽然蒼白了許多。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13會員
70內容數
學院者,傳道、受教、切磋琢磨之地。 多數現代人從來不缺資訊,更不缺取得資訊的管道,但缺辨別真偽、鑑別優劣、演繹因果等知識方法而已。 於此平台開設專欄、成立沙龍而以「學院」名之,不求於此直接獲利,但求廣傳見聞以助人而已。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亞寧學院 的其他內容
七月十一日,北原,天氣晴,大吉! 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鼕鼕鼕鼕──」越來越急促的鼓聲揭開了序幕,草原上一年一度的盛會—那達慕就此開始。 四周滿是沉寂,只能聽見蒙古人們粗狂的呼吸和戰馬不斷的噴嚏。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在那高高的攆駕上,一刻也不敢錯過,眼中滿是崇敬之色 「拜見大汗!」
一直到離開營帳為止,樓又風等人都還有點發怵。樓又風、玄虛、道衍還好一些,吐完之後還能走得出來。可其餘諸人即使強如朱能、豪如朱棣都是在吐完之後還是心有餘悸,遑論鐵鉉、夢兒、朱沂楠、寧雨馨他們了。 其餘幾人雖也是喜形於色,卻不曾答話。應該說,不曾有「嘔……」之外的答話…… 「問啊!」
六月十八,天氣晴。 樓又風一行人一路向北,沿途走走停停,一會兒放新婚燕爾的小兩口下車去踏青,一會又讓鐵鉉帶著朱沂楠去臨風聽蟬唱,時不時還要讓玄虛去化個緣、讓朱棣去訪個好友之類的,走了快一個月,總算出了塞外,來到了北原。 「大哥所言甚是!就這麼辦吧!」樓又風點頭道。 是夜,賓主俱歡。
樓又風靜靜注視著幾近發狂的寧雲揚、滿眼驚訝的寧風致、錯愕不堪的馮七與始終被勒令保持沉默與合作的眾賓客,一抹歉意的微笑浮現,對還披著大紅蓋頭的寧雨馨輕聲說道:「對不起,雨馨。沒想到你的婚禮卻是那麼地混亂……」 樓又風這一手看似神異萬分,其實說穿了也只是小把戲罷了。 「還……還好……」 「……」
日影漸長,暮色漸顯,幾隻雀兒在荒煙漫草的林間路上自在飛舞,啁啾不已。然而此時,「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快速掠過的兩騎驚起了雀兒,揚長而去後塵泥四濺,濺得路旁的野花路草染上了一層濛濛的灰。 寧風致對騎在前頭的寧雲揚說道:「大哥,大夥兒已經追了整整一早,連午飯都沒吃,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呢?」
七月十一日,北原,天氣晴,大吉! 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鼕鼕鼕鼕──」越來越急促的鼓聲揭開了序幕,草原上一年一度的盛會—那達慕就此開始。 四周滿是沉寂,只能聽見蒙古人們粗狂的呼吸和戰馬不斷的噴嚏。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在那高高的攆駕上,一刻也不敢錯過,眼中滿是崇敬之色 「拜見大汗!」
一直到離開營帳為止,樓又風等人都還有點發怵。樓又風、玄虛、道衍還好一些,吐完之後還能走得出來。可其餘諸人即使強如朱能、豪如朱棣都是在吐完之後還是心有餘悸,遑論鐵鉉、夢兒、朱沂楠、寧雨馨他們了。 其餘幾人雖也是喜形於色,卻不曾答話。應該說,不曾有「嘔……」之外的答話…… 「問啊!」
六月十八,天氣晴。 樓又風一行人一路向北,沿途走走停停,一會兒放新婚燕爾的小兩口下車去踏青,一會又讓鐵鉉帶著朱沂楠去臨風聽蟬唱,時不時還要讓玄虛去化個緣、讓朱棣去訪個好友之類的,走了快一個月,總算出了塞外,來到了北原。 「大哥所言甚是!就這麼辦吧!」樓又風點頭道。 是夜,賓主俱歡。
樓又風靜靜注視著幾近發狂的寧雲揚、滿眼驚訝的寧風致、錯愕不堪的馮七與始終被勒令保持沉默與合作的眾賓客,一抹歉意的微笑浮現,對還披著大紅蓋頭的寧雨馨輕聲說道:「對不起,雨馨。沒想到你的婚禮卻是那麼地混亂……」 樓又風這一手看似神異萬分,其實說穿了也只是小把戲罷了。 「還……還好……」 「……」
日影漸長,暮色漸顯,幾隻雀兒在荒煙漫草的林間路上自在飛舞,啁啾不已。然而此時,「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快速掠過的兩騎驚起了雀兒,揚長而去後塵泥四濺,濺得路旁的野花路草染上了一層濛濛的灰。 寧風致對騎在前頭的寧雲揚說道:「大哥,大夥兒已經追了整整一早,連午飯都沒吃,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呢?」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李葛獨自一人走一段路後,前方出現十名長相兇惡的人,擋住去路。 這時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壞笑地說道「交出你身上的財物,我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其他人聽到後,紛紛大笑了起來。一名盜賊提議
成為神盾級驅逐艦停泊的軍港;全軍覆沒嗎?
一條潛藏在熱鬧都市下的的陰暗防火巷,此時被熊熊烈火照得通亮炙熱奪目,火焰來自一名紅髮少年,焰流如蟒蛇纏繞著少年,而少年完全不受其所燃燒,焰流有如他身體的一部分,恣意地狂舞著。    
正當陸家兩兄妹為日後的生意發展傷腦筋之際,豬女在隔壁的房間為古蛋挑選“女朋友”。 “小姐說豬女可以隨便挑選,霞姐先給豬女冲杯可可好嗎?” “謝謝霞姨姨。” 房間只剩下豬女和古蛋,至於阿娃豬,暫時被“囚禁”在膠袋裏不見天日,作爲她偷走的懲罰。 “古蛋,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朋友?” “豬女!古蛋喜歡豬女!
Thumbnail
眾人屏息凝神望著他,都忘了自己正在用餐,就這樣盯了五分鐘左右。 盧埃林睜開雙眼,說:「可以先去卡依倫沒關係,我們會在路上遇到白雪.費雷爾,她就是這次任務的保護對象。」 「真的嗎!找得到那位公主嗎?」
黑色的東西朝艾諾的方向落下,艾諾和盧埃林同時躲開來,東西直接撞上地面。 張著黑色的翅膀,全身環繞著黑色的不祥氣息,在那氣息底下的,是一個個子大概跟普通女性差不多,頭上長著三陽腳,拖著一條又粗又硬的尾巴,紫黑色的皮膚上有些許白色的線條。
Thumbnail
布林埃爾的騎士競技通常到冠軍賽之後,大部分的人都不會留下來,但今年卻是九成的觀眾都乖乖待在觀眾席上。 直到去年為止,冠軍一直都夏格爾,而夏格爾從沒打贏過艾諾。 今年不只九成觀眾留下來看比賽,連賭場的客人也是前所謂有的多,壓艾諾會贏的還是多於壓盧埃林會贏的。
Thumbnail
砰!某個方向傳來的劇烈的碰撞聲,「吼——」接著傳來了某種野獸的怒吼,盧埃林身子一僵,摀住耳朵,繃著臉說:「好、好可怕……」 「是從騎士團的休息室傳來的。」克拉倫斯立刻說出聲音的來源,轉過身說:「我去看看。」 「等等,那裡有惡魔……」盧埃林的話並沒有阻止克拉倫斯的腳步,又或著,他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麽。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李葛獨自一人走一段路後,前方出現十名長相兇惡的人,擋住去路。 這時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壞笑地說道「交出你身上的財物,我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其他人聽到後,紛紛大笑了起來。一名盜賊提議
成為神盾級驅逐艦停泊的軍港;全軍覆沒嗎?
一條潛藏在熱鬧都市下的的陰暗防火巷,此時被熊熊烈火照得通亮炙熱奪目,火焰來自一名紅髮少年,焰流如蟒蛇纏繞著少年,而少年完全不受其所燃燒,焰流有如他身體的一部分,恣意地狂舞著。    
正當陸家兩兄妹為日後的生意發展傷腦筋之際,豬女在隔壁的房間為古蛋挑選“女朋友”。 “小姐說豬女可以隨便挑選,霞姐先給豬女冲杯可可好嗎?” “謝謝霞姨姨。” 房間只剩下豬女和古蛋,至於阿娃豬,暫時被“囚禁”在膠袋裏不見天日,作爲她偷走的懲罰。 “古蛋,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朋友?” “豬女!古蛋喜歡豬女!
Thumbnail
眾人屏息凝神望著他,都忘了自己正在用餐,就這樣盯了五分鐘左右。 盧埃林睜開雙眼,說:「可以先去卡依倫沒關係,我們會在路上遇到白雪.費雷爾,她就是這次任務的保護對象。」 「真的嗎!找得到那位公主嗎?」
黑色的東西朝艾諾的方向落下,艾諾和盧埃林同時躲開來,東西直接撞上地面。 張著黑色的翅膀,全身環繞著黑色的不祥氣息,在那氣息底下的,是一個個子大概跟普通女性差不多,頭上長著三陽腳,拖著一條又粗又硬的尾巴,紫黑色的皮膚上有些許白色的線條。
Thumbnail
布林埃爾的騎士競技通常到冠軍賽之後,大部分的人都不會留下來,但今年卻是九成的觀眾都乖乖待在觀眾席上。 直到去年為止,冠軍一直都夏格爾,而夏格爾從沒打贏過艾諾。 今年不只九成觀眾留下來看比賽,連賭場的客人也是前所謂有的多,壓艾諾會贏的還是多於壓盧埃林會贏的。
Thumbnail
砰!某個方向傳來的劇烈的碰撞聲,「吼——」接著傳來了某種野獸的怒吼,盧埃林身子一僵,摀住耳朵,繃著臉說:「好、好可怕……」 「是從騎士團的休息室傳來的。」克拉倫斯立刻說出聲音的來源,轉過身說:「我去看看。」 「等等,那裡有惡魔……」盧埃林的話並沒有阻止克拉倫斯的腳步,又或著,他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