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個工作,曾經毅然想去海外試試,可能到中國大陸的江蘇昆山或廣東東莞,比台灣多20%的本薪,包食宿,一整年算起來可以比台灣多50%的收入,如果我一個月存下3萬台幣,更拚一點的話,2年可以存100萬,很快就存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希望拿給父母繼續做個輕鬆穩當的小生意,也可以說,其實是為了多換得一些讓我無後顧之憂的自由與選擇,不過,我對於自由與選擇的想法,在接著1年10個月的服役日子裡,所理解的與往昔教育帶給我的濡染薰陶並不一致,原本緊密連結的價值體系被打破了。
哲學家說這是生命的『異化』,我當時不太懂,只是服役期間讓我改變了大部分的計畫,也讓我走回原來的那一條路。
我退伍後立刻工作,拿著薪水,想像已長大成人一樣花錢過日子,我總把每個月的薪水花光,付完房租,剩下的心思就用在茶店、熱炒店、咖啡館、KTV或PUB的閒聊與放縱的狂歡裏,更深的夜色之下,我才肯返家好好休息。我看起來充滿自信、毫無畏懼,但也許是習慣把虛榮與自負的厚重外衣披在身上了。
另一方面,為了兼顧實際和效率,我自以為用一種理性又科學的方法來為自己建構未來的藍圖,利用繳保單來儲蓄、如何買股票或基金、怎麼加盟開店、研讀理財書籍…等,事實上,這種信心並非明智之舉,未來的路,被我造得筆直,但另一頭,就像心虛在掩飾什麼而刻意複雜化,我知道,沒有一條路,從頭至尾走起來如此!
每個人要走到的盡頭,無法知道,總會是不斷改變方向,也許是因為途中遇到一顆阻礙的絆腳石,或是一小汩解渴的泉水,這些也都是讓我們走到現在這裡的道理,他們原本就存在那些地方,是我們自己選擇要進入或是離開的。
/春天的土地乾了又濕
/夏天的荷池圈住了漣漪
/秋天的窗外飄來了幾陣雨
/冬天的一抹月光 穿透葉隙的
/不受拘束的 輕輕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