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被一整張大玻璃緊緊的壓在他的書桌上,應該有30年了吧!照片中的他右手順勢的搭在她的肩上,頂著被風吹著的一頭亂髮,嘴角上留著淡淡的鬍鬚,還是帶著那副皮皮的笑容,仿佛他就是天地中的唯一;而她跟他記憶中沒有兩樣,蓬鬆的過耳短髮,濃濃的眉毛,珍珠般明亮的大眼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一抹淺淺的微笑將嘴角襯的就像一輪新月,那是一段光輝燦爛的無憂年代,過去版的”他的少年時代“!
那時候的護士似乎都想到阿拉伯去工作,聽說國家有這類的名額,薪資待遇也都高於本地,她常常說她總有一天要過去,其實他不願意這樣,但是他沒有說什麼,隱隱感覺這日子快要來了,於是他慢慢收手,慢慢放開。她還是走了,他們還是有通信,可魚雁往返的同時卻擋不住距離產生的隔閡,他們都累了。
接到來自天母一家天主教醫院的信函,他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這也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名聞遐邇,卻帶著恐怖名稱的地方“地獄谷“,這醫院就在地獄的旁邊,帶著可怕的魔咒偷偷的賜予這兩個好久不見的年輕人。她說:這邊的溫泉可以煮蛋,他不知道說什麼,因為無話可說!最後得到她的消息是從他的鐵哥兒那邊知道的,她回老家了,嫁給了一個醫生,生活還不錯。他有點失落,不知道為什麼~
記憶如水人如茶,流水易逝茶易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