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友,又名子法念做子費,或因為他面部的特徵,有三顆痣在鼻子旁邊,稱做三粒,這些都是她在不同族群使用的不同名稱。
我已經忘記你了,連帶與你過往的生活記憶與感覺,不知道是好是壞,無所謂,我已經確實從過往傷痛走出,但也失去了根屬,我的根,貌似不是被砍斷的,是被整株拔起的,好開心,痛苦記憶根感覺全部消失了,但我還是哭了,我哭我在這世上沒有連結,是無根之人,因為沒有根有了命根子也好無意義,我不知為誰傳宗接代,可即使我想在這世界尋找意義與連結也變得毫無意義,這世界都被手上裝置綁架了,缺乏讓個體想像的空間,這些人也對意義變得毫不在乎。
阿友你在哪裡,你是不是還陷在過往被母親虐待的苦瀆記憶中,你為了發展成為家中學歷最高的人,跟著你的哥哥到處做船鐵工拆船業,你到處接工作跑到台北做工地,到處跑船當水手,回到旗島又繼續做著焊接,又跑到麥寮六輕做臨港船水手以及焊接的安全督導員。阿友你是不是還在這些地方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