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深信「生命本質即是痛苦」這樣的道理,人的天職就是追尋快樂與穩定來對抗世界,但仔細想想到底自己的痛苦具體來說是甚麼,究竟來自何處,抽絲剝繭,好像都是與愛有關的東西。
曾經體會過的疼痛,例如牙齒痛、重感冒時的症狀,或是最近才出現的脊椎痛,好像都不會被歸類成生命的苦澀,當下只會覺得煩躁,而不是覺得痛苦。
但要是愛的人感到痛苦,就會不自覺地想要感同身受,妄想藉此減輕對方的痛苦。那就像是被熱水壺燙到的手一樣,會馬上縮回,那是一種反射動作,似乎不太能夠用意志力控制。
有次和朋友聊天,討論到身心科藥物的意義,朋友說道——「要是給你專輯賣十萬張,要是讓你爸爸的病馬上痊癒,那根本就不需要甚麼抗憂鬱藥物。」
啊,生命就是充滿苦澀,身心科藥物沒有辦法實現你的願望,可是可以給你多一點的勇氣與樂觀。我只希望愛的人可以健康快樂,這個願望如此微不足道,又這麼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