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那一年我應該還在學齡前,還是上小學了?四個像春草一般的孩子,坐在一輛VOLVO的房車裡,隨著蜿蜒的山路,我們就一直在最左和最右這兩邊,很整齊的像雨刷那般的擺動著。也因為這樣的節奏帶著莫名的詼諧,我們一路上咯咯地笑,笑出了一整個無憂又清脆的童年。
這是夢嗎?人生沒有一椿事是不在夢境中的啊,但當我認為它是真實的,就會賦予各種表情,也加入了自己額外的劇中劇。
謝謝您,在我的人生裡,除了跟著您一起工作的那一年之外,還能保留著最純潔的一段回憶。那時候的自己還有表姊弟妹們,都是一隻隻的雛鳥,翅膀還不懂得精確的操作,所以看待人間的一切,所使用的視覺都是清澈到讓人心醉的。
所以,小嘴裡的口香糖還遺留著淡淡的薄荷香味,慢慢地拖曳拖曳,而在今日的蒼白中重新起霧,難捨的拾起。記憶裡的場景,永遠都是晴天,那是當時、當年,心裡的,唯一的,且永遠的碧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