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你們會不會夢到偶像呢?我們太崇拜偶像,無法在現實生活見面,但往往經由夢境得以相見歡。有趣的是,每當我們開始發現偶像閃來閃去,甚至認為他是偽君子,難免就開始質問他。以下這位偶像當然沒有提到「我們中國」,但多年來不敢來台灣訪問,到底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呢?
世上妙事,無獨有偶,三天前睡了一晚大頭覺,竟然夢到跟村上春樹見面聊天,簡直太神奇了。
「村上先生,你好!多年來我是你的鐵粉,買了好幾本日文小說,甚至英譯本也沒有錯過。畢竟心中好奇的,是美國的譯者如何轉化成英文。」我欣然說道。
「謝謝你的鼎力支持!當個讀者也能閱讀我的原文作品,甚至英譯本,那可是不簡單,至少要具備基本的語言功力。」他若無其事說。
「是的,只要用心加上耐心,應該可以達標。記得你接受訪問時,強調每天早上4點鐘起床,喝了咖啡之後,便開始寫作。這種日常的儀式感,是一般人所做不到。」
「身為作家,就是要有這種功力,日積月累,積少成多。比如說英國維多利亞時代作家安東尼特洛普每天上班前,一大早起床先行創作,一生寫40幾本長篇小說。」
「村上先生,不好意思,閱讀你的作品之後,覺得不是很喜歡,因為色情橋段太多,看多了讓人覺得恍恍惚惚。而且書中人物,大都像是拉K 仔,生活茫茫然。」
「謝謝你的指教。每個人對我的作品,有各種看法,我很願意接受。」他苦笑道。
「你有這種雅量,證明你是國際級作家。但我有點納悶,你在台灣有廣大的讀者群,出版社應該也常常寫信,邀請你來台灣參加國際書展,跟廣大的鐵粉相見歡,甚至辦個簽書會。你為何讓大家的期望落空呢?這如同諾貝爾委員會,每年都讓你大失所望。」我有點狐疑。
「這幾年,年紀大了,不想到處走走,畢竟會耗費體力。」此時他低頭說道。
「真的嗎?我懷疑你考慮到共產黨的因素,是不是中國的市場比較大,一旦來台灣訪問,恐怕會遭到共產黨的打壓!你賺得缽滿盆滿,建議你想開一點,來台灣走走。」
「應該不會這麼嚴重吧。好吧,我們聊點別的,談政治,有點沉重。」
「對啦,我有時候替你抱不平。每年到10月的第二個禮拜,大家一直在盼望你能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結果你們日本的鄉民一再懊惱,年年槓龜!」
「這要從何說起呢?我也有難言之隱。」
「法國作家布朗修指出,沉默是無聲的哭泣!村上先生,我覺得你已經變了樣子,你出身安保世代,應該頗有反骨精神,像這種主流體制,諾貝爾文學獎之類的,應該不要在乎!你太在乎,你就心裡越痛苦。」
「嗯......這......」他支支吾吾。
「你出來講講話,並強調對這個獎項沒興趣,可是你痛苦了快20年,時機抓得不好。最後你把你的手稿捐贈給母校早稻田大學,成立村上春樹圖書館,應該代表你絕望了。」
他有點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回答。但為了免除尷尬,我難免幫他講講話。
「村上先生,我相信你不是『偽君子』!你的粉絲遍布世界各地,作品大多翻譯成20幾國文字。坦白說,你的威力,不亞於諾貝爾委員會,可惜人有時候就是看不清楚自己有幾斤重,有的誇大妄想,有的極度自卑,不一而足。」
「謝謝辜先生的 建言。」他低聲下氣說。
人老了,戒之在貪。村上這幾年來,荒腔走板,進退失據。當年,安保時代,孕育不少反體制的高人。比如說,唐十郎創立「紅帳篷劇團」,為了支持巴勒斯坦建國,甚至遠赴以色列演出小劇場。至於法國作家沙特拒絕諾貝爾文學獎,而巴布迪倫在發布好幾天之後,才亮相回應。可見他們並不是「偽君子」,而是值得敬佩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