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篇小說《新娘》

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單篇-2018

內含科幻、微玄幻、微耽美元素。

2018是正式開始接觸單篇小說類型的起源。當年還不擅長寫單篇,所以容易寫得很長(也因為總把提供的所有元素給用上),但後來的我,根本就懶得寫好幾千字哈哈哈哈!好吧還是有例外啦,但控字能力UPUP。

聽說,靈魂的重量是21克XD。

※內文粗體字為該挑戰出題者所提供,非完全原文,有適當修改。

  「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她咬著牙如此問道,雙手插著腰,圓渾的紅色大眼直瞪著我,像是我不給出答案就絕不罷休的感覺,但我如果給了她不想要的答案,是不是那潔白皓齒之間咬的就會是我的咽喉?

  「抱歉,我不愛妳。」

  我不帶一絲情感回應了她,當然歉意也只僅存於話語中,我終究無法給她幻想中的答案,因為她不是我的答案,也不可能是。

  她淨白光滑的面容明顯一詫,我轉身就走,將她留在屬於她的房間。

  即使我關上了門,還是能聽見她那銀鈴的聲音變得像野獸一樣粗啞嘶吼。

  她不過,是我找回答案的一顆棋子、一個手段、一道步驟,一個可憐的失敗品。

  *

  這裡是我的實驗室,也是他們的牢籠,當然也是我所珍視的他的遊樂場。

  在這裡,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實驗品,包括我自己。

  他又開始了,又迷失自我了,又迷失在這充滿一個又一個的房間中。

  他從一個房間沉重又無力的轉到另一個房間,又從那個房間轉到另一個房間,他不斷咒罵自己,我從來就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麼,我只能感受到他的焦慮。

  啊,這該死的世界,有誰知道他的靈魂正在遭受些什麼事情,這是我要尋求的解答,也是我必須屏除的錯誤。

  我多希望,他的咒罵聲中,能有我的名字。

  不管什麼方式都好,請告訴我你還記得我,我的摯愛。


  第九十九號實驗女體成為了失敗品,經過這麼久的時間和多次的實驗,還不算上我對自己的實驗,我已經無心去理會銷毀失敗品的事了,反正他們走不出房間,甚至踏不出一步。

  實驗室只有五十個房間,如果下一個又失敗了,我又得好好處置那些無用的失敗品了。那是一件很費工的事。

  男體實在是太重了,實驗初期,我為了更接近他原有的身體,先找了二十幾副男體,全數失敗後我從數據中得知,外觀的相似或差異並不會影響靈魂的純度及契合度,光是處理那些男體失敗品就讓我筋疲力竭,從那之後,我就只挑選男孩和女性做為實驗體了。

  身體在完全癱瘓的情況下,損失的二十一公克的靈魂根本無法改變男體過重的本質,男體除了捕捉不易,手術也很難進行,要使用更多的藥物控制本能反應和抑制排斥反應,看著那些赤裸的男體,也只會讓我更思念我所珍愛的他。

  那些醜陋的身軀要如何詮釋他的美?當然不行。改進空間大的優質年幼男體和本就優美的女體成為了我的首選,不過女體終究只是實驗中的一個段落,最後總是要移植回男體的,就是那具行屍走肉的軀殼。

  藥物測試全由我的身體進行,我有超越百分之百的自信,我不會因為自己調製的藥物而喪命,除了對自己的手藝拿捏得很有信心外,也因為我本身就是個實驗體。

  還記得以前他苦笑著說過:人類啊,真的很懂得找死。

  那時我笑了,笑他的中肯,也笑自己的可悲。


  這九十九次實驗中,九十九個實驗體當中,只有一個幼男體幾乎接近我所珍視的他,但其還是有明顯的差異性跟難以排除的錯誤,我並不打算銷毀六十九號實驗體,也沒打算飼養他,而是將他的靈魂關閉,陷入無法自行啟動的無盡睡眠中。

  我想,是時候該喚醒六十九號了,再次作為我的實驗體,成為我一個段落的評量者。

  我看著他又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間,最後進到了名為一百號房的第五十一個房間,過了許久都沒有出來。

  累了就休息吧,我的摯愛。

  我把實驗大白褂褪去,換上了他送給我的黑色長大衣,再從研究桌上取了一顆橘紅色不到巴掌大的晶石,向著十九號房而去。

  這是唯一一個被我上鎖的房間,使用虹膜辨識,為了不讓他意外闖入,碰傷我珍貴的實驗體。

  解鎖後我輕輕推開這被我特別整理過的房門,進到這被我精心裝飾過的十九號房。

  我美麗的實驗體就靜靜躺在精緻的公主床上,他最喜歡的和我髮色相同的淺紫色蚊帳,舒適柔軟的床墊,高檔綢緞製成的被褥所覆蓋之下,是一套頂級羊毛製成的、十九世紀英國貴族小孩的深藍色套裝。

  那一頭蓬鬆柔順的金髮,和我摯愛的他一模一樣,長而濃密的睫毛之下,是一雙能清楚倒映我容顏純澈藍眼,也如我所摯愛的他一般。

  六十九號和他少時極為相似,關閉靈魂時沒有血色的雙唇和蒼白的肌膚讓相似度更上一層。

  我拉開蚊帳,輕輕撫弄著我特意保養的金色秀髮,欣賞著那張寧靜安詳的睡顏。

  希望你醒來時能喊出我的名字。

  我將那副靜止的軀殼立起,背靠著兩顆蓬鬆的羽毛枕,低著頭,好讓那可口的後頸能露出來。

  我在那髮旋上落下一吻,晶體置於床被上,左手輕輕撫上那好似一扭即斷的後頸,我用拇指指甲摳了摳,翹起一塊蓋板,揀起晶體,往那蓋板下金屬色的空洞中插去。

  我關上蓋板,站至床邊,靜靜等待,我的小公主。

  「早安,我的小公主。」

  *

  六十九號實驗體,代號公主,暱稱小公主,久違的甦醒了。

  「早……呃、啊……」

  我的小公主頭都還沒抬起來,就急著回應我,說話看來有些不協調,暫且歸因於沉睡時間過長導致的短暫性障礙。

  他不自然地扭著脖子和肩膀的肌肉,僵硬的肢體行為顯然是想要抬頭並看向我,他究竟是渴求我,或只是對於除己的聲音產生反應,我並不在乎,只要他能看見我就行。

  一陣一陣關節扭轉的聲音十分悅耳,我勾起笑容難掩心中的喜悅,在那雙湛藍色的雙眼中有我的倒影時,我真想給他一個吻作為獎勵。不過那都是後話。

  「好久不見,現在想說些什麼嗎?」

  我的眼裡有他,他的眼裡有我,這是再好不過的了。我的心裡有他,他的心裡也能有我,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雙凝滯的眼睛映射出我的嘴臉,大海般的清澈神情還為添上昔日的光輝,那雙漸漸染上血色的薄唇就先有了動作。

  「呀,是你啊。好久不見,大叔。」

  細緻又平板的聲音從雙唇間機械般地流出,就像他的表情一樣不帶任何情感,就像一個能活動的死物。這不過是靈魂剛啟動而導致接收頻率還未達標準的暫時性偏差罷了。

  身體對靈魂的接收率會越來越高,藉由血液將氧氣傳送至身體各處,以此活化身體機能,也讓長期處於缺氧狀態的大腦能好好熱身。

  這副實驗體和我所摯愛的他的靈魂契合度相當高。可他喊的終究不是我的名字,事實上,我的外表也不達到大叔的標準。

  「還記得自己是誰嗎?」我輕輕問道,這是每個實驗體啟動後一定得問的問題。

  「嗯。」他重重點了一下頭,雙眼正漸漸染上光輝,「我是你的小公主,你是我的大叔,對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雖然這不是我想聽到的回答,但至少上一次的記憶被完好的保存下來了,至少我就不用再重複多餘又麻煩的步驟。

  我又問了一些上次他醒來時發生的事,非常完美,他全部都記得。

  他的肌肉已經能正常活動了,我把他攙扶下床,在雙腳碰觸到地面時他一個踉蹌跌進我懷裡,我一眼看出他的膝關節發生錯誤,這個錯誤很常見,也很好解決。

  他一臉呆滯又疑惑的看著我,我衝著他笑了笑,一把將他抱起,目的地是我的實驗桌。

  我將他放在我的辦公椅上,他癱軟在舒適的椅背中,我從抽屜開了一瓶葡萄色的藥水給他。

  「喝下吧,感覺會好很多。」我說。

  他的表情遲疑了一會兒,接著什麼也沒說,連著我的手就往自己嘴邊送。

  藥水被一飲而盡,他打了一個輕嗝,呆愣愣地直視著前方,視線的中心並不是我。

  我知道藥水正在作用,所以也只是靜靜看著他。

  沒過幾秒,葡萄色的剛硬線條從那濕潤的雙唇四散開來,蔓延至他的全身,他仍然呆若木雞,彷彿一座美麗的雕像。

  又不過幾秒,線條一瞬間從他身上消失了,那雙唇依舊被滋潤得更加可口,他的眼球向上緩移,正盯著我看。

  那藥水是用來活化身體機能的,強迫細胞甦醒增生,加速血液流動,將身體在極短時間內達到正常標準。然後,我也加了一點我所摯愛的他的靈魂元素。

  藥效完全發揮,我的小公主卻沒說半句話,只是睜大清澈圓潤的雙眼盯著我,難道那藥水有我沒有排除掉的副作用?

  我正打算開口,他卻搶先了我一步,但他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跟第一次被我喚醒、跟剛才都不一樣,現在的神情非常認真嚴肅,也有一絲成熟沉穩的味道,身體活化後不該有這樣的改變,應該只會像剛才一樣天真的、漫不經心的,現在這個樣子反而更像──

  「嘿,國王陛下,現在是什麼情形?」

  他的聲音平靜又穩重,但我現在無暇去關心他的改變,最觸動我心的是那一個稱呼。

  「國王陛下……你怎麼會知道……」怎麼會知道這個稱呼?我愣愣問道,在這個實驗室裡,知道國王的人,應該只有我,還有我摯愛的他而已。

  一想到這,我頓時有些激動,正打算繼續開口,卻被一個笑容給阻止了。

  「呵呵,我的腦子好亂。你叫我小公主對吧,你的王妃呢?」他露齒一笑,笑得極其誘惑。

  「你不是我的王妃嗎?」我把原本想說的話吞回肚子裡,聽到他的問題讓我不禁警戒起來。

  「王妃?我不是。你的王妃不是正在睡覺嗎?」他指了一個方向,接著又摀住太陽穴,勾起的笑容霎時有些扭曲,「啊──腦子好亂啊!什麼王妃,我不是,什麼小公主,我也不是!」

  我皺起眉頭,莫非是他的意識發生錯亂了?這情形我還是第一次碰上,雖然實驗體發瘋的也不在少數,但這個混亂跟發瘋又不一樣。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就是藥水中的靈魂元素發生了作用,帶著殘碎記憶的靈魂元素成功侵入他的海馬迴,新增了雜亂無章的舊記憶,也就是我所摯愛的他的記憶。

  我恨不得把剩下的靈魂元素全打進他的體內,但理智告訴我不能做這種無法推估風險的事,我可用的靈魂元素只剩三份,都是從母體中萃取出來的備份品,其中一份關於我的記憶早在一開始就送入他的體內了,剩下兩份都是活化藥水。

  如果現在大膽將靈魂母體全部放入他的體內,覆蓋現有意識,倘若我成功了,我所摯愛的他就會回來了,倘若我失敗了,我就永遠失去他了。

  我不能這麼做,沒有把握沒有後路的實驗不能稱為實驗,而是賭博。

  剛剛他所指的方向,正是那一百號房。

  他抱著頭哀號,我束手無策。

  突然一個方向有了聲響,是門被開啟的聲音,在這空曠廣闊的實驗室裡有著很大的回音,我猛然往音源處看去,那不就是一百號房的方向嗎?

  他醒來了嗎?怎麼這麼快?

  那副行屍走肉的身軀只要一停止活動就會進入睡眠,經過長時間的觀察下來,最短十二個小時,最長可達三天,而停止活動的指標就是回到一百號房,從他進去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難道又產生了新的行為模式?

  我的小公主還在抱頭低嗚,我看著那具行屍走肉的孱弱身軀一步一步緩緩地朝我走來。

  有些黯淡的金色短髮,沒有光芒和焦距的空虛藍眼,拖著輕盈又沉重的腳步,一點一點、準確地朝我走來。

  他醒來了嗎?那遺失的二十一公克,回來了嗎?

  距離還很遠,一個重量倒在我胸前,是我的小公主,看起來還不適應用腿部肌肉撐起自己的身體,就像初生的小鹿一樣。

  我把他抱住,他纖瘦的手指抓著我的手臂,抬頭看著我,神情又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沉穩,反倒有些激動焦慮。

  「別愣在這了!還不快打斷他的腿!別讓他再靠過來了!」他對著我低吼,說著我不明白的話。

  「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王妃,我又怎麼可能那麼做?」我臉色和語調一樣平靜,我不會為此生氣,我知道實驗體在看到他時多少都會感到恐懼。

  「所以我才沒叫你殺他!」他的十指緊緊扣住我的手臂,很用力,又很無力,他繼續衝著我吼道:「別再傻了!如果你不殺了他又不阻止他,那我們都會死!你這麼想要個王妃的話我來當就好了!」

  「你來當王妃……」我喃喃唸道,我無法理解小公主發生了什麼錯誤,是藥水中的部分靈魂讓系統癱瘓了嗎?又或是兩份靈魂發生無法解釋的反應而形成了新的性格?說真的,我無法理解。我微微嘆氣道:「你也看到了他就是那個樣子,除了走路和咒罵,什麼都不會做。」

  嗯?等等……除了走路和咒罵,什麼都不會做,那副破碎的身軀並沒有在咒罵,可是他既然會筆直地朝我走來,就說明了這是新的行為,說不定這個行為就是不會碎念。

  不對,這也一樣,無法評估風險的事,我不能僥倖面對。

  「就算他真的要攻擊我又能怎麼做?就那副身體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我邊問邊把小公主攙扶好,他終於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著了。

  他突然露出一張兇惡的表情,咬著牙瞪著我,非常沒有殺傷力,我還覺得有些可愛。

  「笨蛋國王,我不是說了嗎,王妃我來當就好了!」他又朝著我一吼,這次我卻愣住了,他拉著我的手,像是想要把我拖走,接著又繼續喊道:「我跟他算是同類,我很清楚他能做到什麼事,也很清楚他能把我們殺掉,就算你真的不想傷害他的身體,那至少別杵在這裡了,別讓他接近我們!」

  後面的話我聽是聽了,但也只是聽了,我的焦點一直放在他一開始說的那一句話,應該說那一個稱呼。

  「只有一個人會叫我笨蛋國王……」我一邊咕噥著,一邊用著身體優勢本能性地抵抗小公主的拉扯,我心裡猛然一震頓時有些暈眩,隨後我將他一把抱起,衝進了和一百號房對角的我的休息室中,也把門給鎖上了。

  在把小公主放下後,我眼前一片混亂,像是貧血,我能聽到他的聲音,卻漸漸被未知的意識給拖走。

  在視野又亮起來後,我看到的是曾經。

  兩個少年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裡,面對著面,像在對峙,也像在威脅恐嚇。

  金髮少年嚴肅地盯著眼前的紫髮少年問道:你到底想好了沒?

  紫髮少年垮著肩膀,沉默了半晌才無力地點了點頭,金髮少年一下露出笑容,有著喜悅和邪魅的笑容。

  我知道金髮少年在問什麼,因為另一個少年就是過去的我。

  我真不願意答應他。他非良善之輩,他內心的想法黑暗至極……正因為我知道太多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他曾有過脆弱易碎的一面,那孩童般的一面被掩藏在所有的醜惡與狠毒之後,被小心翼翼地保護著。

  沒錯,曾經我如此明白,所以當他問我「你要幫我,還是拒絕我」的時候,我逼自己答應了他的要求。

  我早就做下決定,我不會拒絕他任何事情,但我還是會猶豫,想用猶豫的時間來殺死我的膽怯。

  如果我能殺了自己,那我就能成為他最強悍的武器。

  如果用他人的死亡能讓你我得到救贖,我會心甘情願將自己化成一個機器,用我的肉軀為你開路,用我的雙手獻上戰果,用我的鮮血來歌頌對你的忠誠。

  我所珍視的你,待戰爭結束後,做我的王妃可好?

  *

  「大叔、大叔!你怎麼樣了?」

  小公主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聲音雖然好聽,現在聽來卻像噪音。好吵。

  我緩緩睜開眼睛,我躺在地板上,他跪在一旁,焦急地看著我。那個稱呼,怎麼又變了?

  我伸手去撫摸那張細緻光滑的臉龐,無力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那雙湛藍色的大眼眨著天真,歪著細細的脖子看起來滿是疑惑,「我是大叔的小公主呀,怎麼了?」

  ……大叔的小公主,只是這樣嗎?那個說要當我王妃的幼男體,是他嗎?不是他嗎?

  我發現,這裡不是我的休息室,不是我的實驗桌,沒有那副行屍走肉的身軀,只有我和我的小公主,跟周圍一大堆高貴的家具,這裡是十九號房,公主的寢室。

  發生什麼事了?剛剛那些都算什麼?我暈過去了嗎?那麼真實的一切都只是夢嗎?從什麼時候開始?

  太多錯愕和問題在腦子裡打轉,我幾乎無法思考,看著那清澈無害的藍眼睛,我正才回過神,身體各處細微的刺痛才提醒我,我遺忘了不知多久時間的、真實的噩夢。

  為了我賭博般的實驗,藥物測試全由我體進行,我超越百分之百的信心雖然不會置我於死地。對了,那是因為,我本身也是一個實驗體吧,從以前就是。

  我的身體就是一個實驗室,也是一個垃圾場。

  為了拯救我深受折磨的靈魂,我所珍視的他發起了一場戰役,而他把自己的靈魂獻給惡魔,贏得了那場戰爭。我把惡魔殺光,為了拯救他即將消逝的靈魂,我將惡魔做成實驗體,為了做出一個能放置他靈魂的容器。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赴死前對我說的話。

  「我們無法選擇生命的起始,無法選擇生命的過程,無法選擇生命中遇到的總總選擇,但那些被特意安排的選項,卻都作用於我們。而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為你的生命找到出路。謝謝你願意幫我,如果我能活下來,我就做你的王妃吧。」

  我幫他將他自己送上斷頭台,我幫他將他自己推入地獄,我幫他逃離了我的身邊,我幫他脫離了苦海。

  當我手上捧著惡魔溫熱的心臟獻給你時,你卻用冰冷回應我。你為什麼丟下我了,為什麼把所有痛苦都讓我來承受?

  這樣不行,我必須喚醒你,將我的痛苦做成一道料理供你品嘗,用我的血淚釀成美酒讓你飲下,那令我深深著迷、殘忍的你。

個人作品整理,內有小說、新詩、非詩之詩/古詩、宋詞、短文。 年代過於久遠的就挑著放,內文首句為創作年份。 各類作品可能含有令人不適、陰沉、暗示等內容。先說聲抱歉! 如果閣下剛好經過看到,非常感謝您的觀賞以及支持:D ※未經同意禁止轉載借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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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台東著名景點鯉魚山,Peter腦海中突然浮現《來去台東》的歌詞: 你若來台東 請你斟酌看 出名鯉魚山 亦有一支石雨傘 離開台東的下ㄧ站,是花蓮的瑞穗。受普悠瑪出軌事件影響,臺鐵採行單線通車。車子抵達的時間一直Delay,先是在關山停了好一陣子,又卡在玉里近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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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昕:「其實,我也沒有太多的戀愛經驗。」 Peter:「別老說我了,你不是喜歡Eleanor嗎?沒有展開追求的攻勢…… 」 鄭明昕:「是啊,只是不知道她對我什麼感覺?」 Peter:「幾次聚會她不也都來了,沒找機會跟她多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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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h:「對喔…… 不過,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反正,民以食為天,吃飽最重要。」 Angel:「冬至吃湯圓、元宵節吃的是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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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 我也曾想過要當個音樂老師,卻誤入歧途成了一個美語老師。Michael ,你不是對音樂很有興趣,沒考慮走音樂這條路?」 Michael:「我純粹只是興趣,難登大雅之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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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 Michael …… 」   Peter:「幫幫忙,大哥…… 你是認真的嗎?」 Michael 走到 Peter 旁,小說地問:「是 MC (Menstrual Cycle,醫學上的簡稱) 嗎?」   Peter:「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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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 Eleanor 她台大財金所只唸了一個學期就休學了,之後就失去消息;妳後來改唸法律系?」 Eleanor:「說來話長。大概是在 12 年前,因為家中買到海砂屋,事後卻找不到建商,無法求償,當時的我求助無門,父、母親的心血付之一炬,我才開始意識到“法律”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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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可是我已經答應芽芽,要給她講睡前故事;所以…… 」 Peter:「這樣啊,沒關係,我幫妳跟吳姐說一聲,我相信她會體諒的。」 Angel:「謝謝你,學長。」 睡前, Angel 說了一個《貪心狗》的故事給芽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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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伯母,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嗯。」 Peter:「Angel ,怎麼了?」 Angel:「學長,你跟我媽聊完了嗎…… 」 Peter:「差不多了,你們到哪了?」 Angel:「我跟芽芽現在樂器行。」 Peter:「樂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