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響淵(3)

莉雅和妮妮坐著朋友的車本來要回家，但路上車子卻在路上拋錨了，兩人只好用走的。

莉雅邊走邊罵：「這是什麼破爛車子啊？居然給我在路邊熄火，害我要走路！」 更該死的是，還穿著超高的高根鞋。本來要在夜店的舞池中大秀舞技的，現在卻只能在這裡如喪家犬一般，想到就氣。

妮妮：「是啊！好死不死那裡又剛好是人行道，人那麼多超丟臉的，只好經過這個學校走出去囉！」

莉雅納悶這個破爛地方是學校，比我家花園還小：「這是學校？感覺不像？什麼學校啊？」

「這裡是小學，以前我常．．．繞過這呢！」妮妮正想回味的到處看看，怕自己講錯話，趕緊閉嘴。

這麼晚來到國小，是因為想避開人潮，想當然，沒什看燈光，因此莉雅走得戰戰兢兢的，一下打蚊子，一下揮到蜘蛛網而尖叫。好不容易走到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後來才發現是學校操場。

妮妮看到遠處像有小情侶在約會，想叫莉雅一起來躲在一邊湊熱鬧：「喂！喂！喂！妳看，有小情侶在那約會呢。」

莉雅：「哪裡啊？」

妮妮越看越覺得那個男生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他？」

莉雅一時還搞不清楚狀況,「他不是何思聰嗎？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誰啊?」

聽到回答，妮妮更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但那旁邊的人是誰呢？他會和誰這麼晚了還在這？過了一會兒,妮妮氣憤憤的回答：「應曉薇！」

妮妮從入學起,她的目標就是嫁個有錢人，雖交往過幾個，但總是沒有結果，只好攀上莉雅，看能不能藉由聚會活動搭上有錢的公子哥。

但就在目睹應曉薇救下何思聰時讓她羨慕又忌妒。後來他們在學校的碰面彷彿陌生人一般，原本以為何思聰完全沒放在心上，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想到這裡，心中有了想法，妮妮拿起手機把眼前所看到的畫面給拍下，莉雅看到後嚇了一跳，想把妮妮的手機搶了過去害怕的說：「妳在幹麻啊？」

妮妮不以為意的說：「拍照啊！」

莉雅翻了翻白眼：「我當然知道妳在拍照，你知道你在拍誰嗎？何思聰耶！他的身家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這些照片不小心流了出去，天知道我們會怎樣？」想起之前發生過的事，就讓她不寒而慄，沒想到妮妮卻不知死活還要拍。

妮妮把手機握的牢牢的,並試圖安撫莉雅,「我當然知道可能的後果，所以才要小心，而且我拍的照片當然是有好康的,我才拍呀！」

她太了解莉雅了，沒有利益的事，她才不願意犯險。

莉雅不太明白妮妮的意思,納悶的問：「什麼意思？」

妮妮提醒：「你忘了雷欣欣嗎？」

莉雅：「我當然知道她呀，但和她有什麼關係？」

妮妮：「她喜歡的人是誰啊？不就是何思聰嗎？」

莉雅：「我當然知道她喜歡何思聰，但你知不知道，雖然雷欣欣一直都喜歡何思聰，可是他們兩個並沒有在一起。這些照片雖然可以讓雷欣欣知道，也可能會讓何思聰知道，如果不小心讓何思聰知道了，以他的個性，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啊？我看你還是趕快把照片刪掉好了。」說完全身忍不住抖了一下,急著搶手機,想把妮妮拍的照片刪掉。

看著莉雅想把自己的手機搶去，妮妮急忙去擋,「不用怕啦，我們把這些東西給雷欣欣看，到時候為了她喜歡的人一定會有更多的要求，而且比我們更保護這些照片，搞不好因此讓我們因此獲得一些利益唷！」

看莉雅停止刪照片的舉動，她知道莉雅心動了，再想一些莉雅需要用錢的動機說：「而且妳不是也說，因為你最近的花費太兇了，你家的人已經開始限額了嗎？如果有了這些照片我們搞不好可以小賺一筆。加上她的胃口絕對不會滿足，所以這筆生意我們可以慢慢賺！」

莉雅雖然心動,但依舊害怕,一邊是雷欣欣,一邊是何思聰,兩個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她再次詢問:「那如果她不感興趣呢？」

「那我就當著妳的面把這些照片刪掉好嗎？」妮妮信誓旦旦的說。

莉雅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但先說好囉！這些照片一定要小心的保護好！而且若雷欣欣不感興趣，妳一定要當著我的面把照片刪掉。」莉雅帶著命令的口吻叮嚀。

先不說何家的勢力，根本是他們惹不起的，光何思聰一人她就怕的要死，他和一般的公子哥不太一樣，內斂不張揚，的確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沒辦法，家裡的限額措施讓他已經有點受不了了，只好暫時看看能不能有點進帳以舒緩她的經濟壓力。

妮妮挽著莉雅的手,撒嬌的說:「好。」

*

妮妮迫不及待的想和雷欣欣說明，一早就和莉雅一起到雷府,說是有何思聰的消息要告知。

在等待傭人通報的時候她和莉雅站在雷府的客廳等待，環顧四週，雖然去過不少有錢人家，但雷府的一切仍令她大開眼界。

經過傭人示意，雷欣欣下樓看了她拍的照片。

就在莉雅拿著手機裡的照片給欣欣看的同時，妮妮開口道：「雷小姐，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雷欣欣是大雅客運集團的千金，從小時後兩家人就有往來，雙方家長也一直開玩笑的說要讓她和何思聰長大結婚，所以她一直視他為真命天子，雖然從小到大，他們之間都僅止於寒喧而已並沒有深入，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夠努力就一定可以讓他看到她，也只有她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伴侶。

看著手機中的女子雖然有點不悅,尤其是她身上的那個包,是她在百貨公司看到何思聰在看的,原來是要送給她的。雷欣欣越看越生氣,但她仍強做鎮定。

雖然他身邊的女伴總是不缺，但也不曾讓他專情過。只是何思聰失常的消息她早有耳聞，只是她沒想過答案會是這樣或許是新鮮吧？她這樣安慰自己，畢竟這次的人、事、物都是他以前從未嘗試過的，她倒要看看，他們能在一起多久。

雷欣欣把手機推開,淡淡的說：「不過就一張照片嘛！能有什麼？他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雷小姐，這您就不知道了，何少爺這次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呢！以往的女伴雖沒刻意讓人知道，但女方在外提起時，他也沒否認。」妮妮觀察雷欣欣的表情後繼繼續說:「但這次他們兩個在學校卻感覺像個陌生人一般，感覺似乎有點刻意保護著。」見電欣欣似乎不那麼在意，特地把學校的情況說給她聽。

沒想到妮妮會搶先一步的說，讓站在一旁的莉雅很緊張，雙手緊握,直冒冷汗。在妮妮說的同時，一邊小心觀察著雷欣欣的臉色。

雷欣欣：「那就再觀察看看吧！」她從身旁的抽屜拿出一疊厚鈔,並把東西壓在妮妮的手中,「來，這是感謝妳們的費用。繼續幫我盯著吧！」

莉雅高興的接過厚鈔，心裡滿是開心。妮妮瞄了一旁的莉雅晃著鈔票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計畫成功了。

往後的日子妮妮總是提醒著莉雅該做什麼事，比起莉雅是為了錢，妮妮卻是有另一個想法。

＊

莉雅才剛起床下樓就發現妮妮已經在她家客廳,她傭懶的舒展一下身體,「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才剛坐下,喝下一口橙汁就看到妮妮把信封袋放在桌上。

莉雅挑了一下眼問道：「那是什麼？」

妮妮眼睛指了指信封,「妳看看。」。

莉雅拿起來一看，嚇到了：「這是？」

「我把前幾天拍的照片拿給雷欣欣看了，這是報酬。」妮妮一臉得意的樣子。

聽完妮妮說的話，莉雅看著信封袋若有所思,「她有說什麼嗎？」

妮妮：「老樣子，她要我們繼續跟。」

莉雅擔心說道：「這樣好嗎？」

「不然之後我自己去就好，報酬妳也別拿了。」妮妮說著就想把信封袋拿走。

莉雅連忙把信封抽回,「這事這麼危險，怎麼樣也不能拋下妳呀！」

看著妮妮的莉雅透露著不安，她摸不清妮妮想做什麼，以往都是在自己的陪同下前去找雷欣欣，這次莉雅居然在未和自己商量的情況下獨自前往,令她感到驚訝,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和雷欣欣說的。

莉雅雖然害怕何思聰，但她更怕自己如果不在妮妮身邊，妮妮會不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

＊

因為何思聰開車的關係，莉雅和妮妮接連跟了些日子都沒什麼進展，就連照片也已經吸引不了雷欣欣的注意了。

「我們還要跟多久啊？他們不是天天來，就算來了也是何思聰開車，我們根本就跟不到什麼嘛。」莉雅抱怨的說，要不是為了盯著妮妮，她才不想每天晚上都來這個鬼地方，放著有冷氣、有酒和舞池的酒吧不去，來這裡餵蚊子，真是瘋了。

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快要十一點了，她下最後通碟,「都要十一點了，他們不會來了啦，我要走囉」說完就轉身要離開。

妮妮急忙拉住莉雅,「欸！等等，他們來了。」

＊

至從上次得到應曉薇的首肯後,他們正式在一起了,但在學校時,他們和之前一樣陌生,晚上才是他們期待的時間,打工時可以像朋友相處,直到打工結束回到宿舍,才是屬於真正屬於他們的時間。

知道應曉薇喜歡吃甜點,何思聰就開始想辦法找尋各地的甜點,這也成了應曉薇每晚的驚喜期待,這樣的時光,一天過一天,兩人之間越來越契合。

但應曉薇最近總覺得何思聰怪怪的,像是有事情瞞著她,問也不說,讓應曉薇感到有點不安。

某天打工結束後，何思聰就直接開車要載她來這裡，但一路上不說話的氣氛讓應曉薇感到不對勁。

一路走到操場,應曉薇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了？好像心事重重的？還特地找我來學校？」

「我有事要告訴妳。」何思聰態度嚴肅且緊張。

應曉薇：「什麼事？」

何思聰口氣和緩的說道：「我暑假的時候會去美國進修，一直到開學才回來，這是我家的慣例，我也不打算改變，因為真的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何思聰接著說：「再來我有投資已經一段時間了，目前還不錯，以前是為了試試自己的能力，遇到妳之後我更堅定要用我的投資來保障我們的未來,如果可以的話,創業也是一條不錯的路,只是目前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希望回來後,可以有個明確的方向。」

應曉薇怔怔的問：「所以？」

何思聰：「為了要保護我們的關係，所以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我沒有辦法和妳有任何聯繫，因為在那我會有私人管家，而且我母親會追蹤我的所有通聯紀錄。」

應曉薇強壓震驚的情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完全不知道？還有你不是說你父母都不管你嗎？」

何思聰：「他們之所以不管我，是因為在國內，他們有辦法可以壓下來，但在國外就不同，國際法是個很麻煩的事，為了企業，他們不能冒險。而且等到他們知道的時候，會想盡辦法挖出所有東西，我以前有個好朋友就是這樣失去的，這個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妳。總之，等我去到國外後，我們不能有任何聯絡。」

應曉薇：「在這裡就不會嗎？」

何思聰：「我在這裡本來就會接觸各式各樣的人，很多人也會透過各種方式查到我的聯絡方式，所以查到也不代表什麼，但在國外就不同，……」何思聰接著講了一連串的話,但應曉薇只能強壓淚水,一句都聽不進去。

看著應曉薇眼框泛淚,愣愣直盯著自己看,知道她難過,但為了他們的將來他不能放棄。何思聰把雙手放在應曉薇肩上,輕輕的搖著,喚著她的名字,「曉薇,妳還好嗎?我說的話妳有在聽嗎?」

被何思聰一搖,應曉薇終於回神,一肚子不悅準備一吐為快,「如果你是換個方式在和我說分手，可以直接點，不用那麼拐彎抹角的，我也不是死賴著你不走。」說完就轉身離開。

何思聰急忙拉住她，該怎麼和她說已在他心裡想了千萬次，但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是這種反應,「當然不是，我希望妳能等我，真的等我。我的心一直都沒變，去進修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要能夠獨立自主才能不受任何牽制。我知道我說這些妳可能聽不太懂，但我只要求妳等我就好，就三個月，可以嗎？」

「我能說不嗎？」她不想示弱，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何思聰一下忙著擦拭應曉薇的淚水,一下抓頭,「對不起，我不該．．．但我真的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和妳說，因為接下來的日子我就要開始忙出國的事，之後我可能連打工都要放棄了，但我一定會和妳在一起，相信我。」何思聰堅定的看著應曉薇,想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麼在乎她,但應曉薇的淚卻沒有停過。

何思聰心疼看著應曉薇,總覺得自己不論再多說什麼總是錯,於是他忍不住的吻了她,再抱住她,以疼惜的口吻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知道我現在不論說什麼妳都聽不住進去,但請妳相信我。」

遠處的莉雅和妮妮不知道他們究竟談了什麼，只是驚訝的看著這一暮，然後快速的拿手機拍照。

何思聰：「好吧，時間很晚了，我送妳回去吧！」

何思聰牽著應曉薇到停車場，明明很近的路，兩人卻都感到腳步沉重。

上了車後，應曉薇提出想了很久的疑問：「我一直不懂，為什麼明明那麼近，你卻堅持要開車過來？」

何思聰：「開車送妳到捷運站可以和妳相處久一起，也比較不會被跟。」說話的同時,他拿出手機,轉了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給柳頎邦,做為他的投資。

＊

妮妮拍照之後開心的馬上和雷欣欣約碰面的時間。

上了一天的課，晚上又是家教，雷欣欣累的很：「是什麼事情那麼急，非要現在約我出來？

妮妮迫不急待拿出手機照片給欣欣看。雷欣欣雖沒說什麼，但眼中全是怒火。

雷欣欣：「我知道了，這些是給妳的酬勞，接下來我有事要交給妳辦，但妳可能會因此得罪何思聰，妳敢嗎？」妮妮一聽，知道她期待已久的時刻來臨了，堅定的點點頭。

＊

雖然何思聰說要等期末考考完才出國，但要處理出國的事讓他們只有在打工時才能在一起，工作結束後,他也總是塞個小禮物給她然後就匆匆走了。而她要應付學校考試、報告和打工也很難和他有多餘的連繫，就這樣學期結束了，她連和何思聰告別都沒有辦法。

今天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天，學期結束了，因為他們沒公開的關係，她一個人走在校園裡，沒有人會問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無法像任何人提起，讓她不由得懷疑他們真的在一起過嗎？

正當她要離開教室之際，有個同學突然叫住她：「應曉薇。」

應曉薇：「什麼事？」

那位同學拿了張紙條給應曉薇說：「有人要我拿這張紙條給妳。」

應曉薇：「誰呀？」

只見同學聳聳肩說:「不知道，不認識的人。」就轉身離去。

「謝謝。」應曉薇對著離去的同學說道,之後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下午三點學校旁的路易咖啡廳見，如果不來，後果自負。”

應曉薇不明所以的看著字條，想著各種可能，但還是決定依約前往。

來到了咖啡廳，由於不知道是誰約她見面，她只能左顧右盼，直到看到有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女生向她招手。

妮妮對著應曉薇說：「請坐。」

應曉薇依照指令坐了下來,「請問我們認識嗎？」

妮妮微笑的說：「不認識，但我知道妳。不好意思，為了保護雙方所以我打算直接說，或許會直接了點，難聽了點。」應曉薇點點頭。

妮妮：「何思聰，妳認識吧？」

應曉薇緊張的倒抽了口氣，但還是努力維持鎮定：「這麼大的人物，誰不知道。」

妮妮沒給應曉薇什麼好臉色,口氣冷淡的說：「妳聽錯了，我說的不是知道，是認識。」

妮妮的表情不太友善,口氣也不好,令應曉薇不解自己是何時得罪她的。

在應曉薇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時妮妮把洗出來的照片拿給她看。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雖然只是他們在公園的照片,但足以證明他們的事情是有人知道的,那打工的事呢?他也知道嗎?應曉薇怔怔的看著妮妮,開始緊張。

看著應曉薇擔心又害怕的樣子,妮妮心裡很是高興,不等應曉薇回答,妮妮直接說:「這是一位仰慕何思聰已久的集團千金收到的，為了不讓大家難看，她希望妳能主動離開。」

應曉薇：「他的未婚妻？」

妮妮輕蔑的笑了一下,「承認了？」接著繼續說：「何思聰名義上的未婚妻，沒有，但口頭上的未婚妻倒是不少，家大業大的，誰不想和他們結親家呢？對方只希望妳主動離開，後續如果妳不介意，對方都幫妳想好了。」

妮妮把一所學校簡章放桌上,「這是中南部的一所貴族學校，師資不錯，學費卻比仰德輕鬆不少，如果妳願意，只是一通電話的事情。」

應曉薇：「那學校呢？」

妮妮笑了一下,這一笑很是放鬆,不再向之前笑裡藏刀,「放心吧！只要妳願意，學校可以讓妳快速辦理,甚至可以不需要妳出面。」

應曉薇沒想到動作可以這麼簡便,但想想也是,何思聰呢,自己霸佔了多少人的希望和夢想,想到這不禁失笑,但下一秒應曉薇仍想著,和何思聰之間就這樣結束了嗎?眼框不禁泛紅。

看著應曉薇一下笑,一下若有所思的樣子,妮妮擔心會有變故,口氣逼迫的說：「妳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除非妳想要下學期的時候搞得人盡皆知？」說到這妮妮挑了一下眉看著應曉薇。

應曉薇聽到這裡,終於了解,原來這些都已經安排好的,一切只是通知她而已，決定權不在她，所以應曉薇只能點頭答應。

「很好。」妮妮說的同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

學期結束,何思聰出國進修,應曉薇轉學,對於這個結果妮妮感到十分滿意。

這天妮妮來找雷欣欣,想和她報告這個處理的成果。

「事情都處理好了。」雷欣欣坐在椅子上,斜睨著妮妮,不懂這麼簡單的事,有需要親自跑一趟嗎?不就是一通電話就可以搞定的事?見妮妮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雷欣欣開口問道:「還有事?」

妮妮走近雷欣欣,「是這樣的,雖然何思聰出國,應曉薇也轉學了,但難保之後他們……」

雷欣欣起身,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麼事啊?

接著她一臉玩味的看著妮妮,「妳是想攀上這個枝頭變鳯凰?」然後對著窗外笑了出來,笑妮妮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勸妳死了這條心吧!何思聰,連我的家庭都要退避三分,妳認為一旦這些事被發現了,妳會有多好過嗎?」

雷欣欣臉色一變,命令道:「不準再跟了,聽到了沒?」然後氣憤的離開。

一臉驚魂未定的妮妮,呆呆的站在客廳,本來可以一邊領著雷欣欣的薪水, 一邊接近何思聰,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

來紐約已經一個月了，雖然密集的受訓課程早已見識過了，但仍讓何思聰有點負荷。尤其是離開應曉薇的身邊讓他感覺到混身不對勁，為了保護他們之間，他不能與應曉薇聯繫，還好之前他有拍她的照片，可以暫時安慰一下。

何思聰盡可能的在課堂和休息時間搞懂一切。

*

由於妮妮給的壓力，應曉薇在最短的時間內辦理了轉學、辭了打工、換了手機號碼，目的就是不能留下任何線索讓何思聰找到她，雖然她早已知道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但她的心裡還是好痛，就這樣結束了嗎？雖然她不敢想，卻又忍不住去想。

在暑假期間，應曉薇在新學校附近找到了租屋、打工處，因為學區在南部，雖然學費仍是貴，但物價各方面卻比在北部生活要輕鬆許多，所以她不再需要匆忙的趕著上下課及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