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控塑》這部紀錄片的目的是要說服或讓觀眾意識到,由人類產生的塑膠不分國界與物種地造成危害,並展開行動。兒時與海洋的記憶對Tanya Streeter及來說是不可抹滅的,而長大後發現海洋面臨來自人類製造的塑膠威脅,開始展開一系列在全球各地的訪查,並與專家對談。 Tanya Streeter作為一個熱愛海洋運動的母親,從自己的職業及家庭的角度訴說海洋充滿了垃圾,而塑膠製品釋放出的化學物質,環境荷爾蒙,對孩童的傷害;另一方面,記者背景出身的Craig Leeson,秉持其採訪的精神與模式,與世界各地如何與塑膠共存的人們對談,發掘人們的想法並透過鏡頭佐證。 在大聲疾呼後,片末給了可行的方法如綠色銀行,以及個人改用非塑膠包裝袋,並專家與權威再次呼籲。同時,先前影片中,受網線纏脖子的海豹、海龜在人類的幫助下重新自由地由在海中,回應片頭在蔚藍的海洋中,我們人類與海洋山林的相似性與減塑之必要。
(一) 使用老照片或影像 使用過去資料,如照片、文件或影像,是非劇情片常常使用來增加可信度的方式。在Tanya Streeter說到與家人出遊,想讓下一代也能享受漂亮乾淨的海洋時,畫面出現了她們一家人走在樹林的畫面。另外在說明Tanya Streeter與海洋深厚的關係也利用了她打破男子立潛的紀錄的影像佐證。這些種種同時,也是基於可能與觀者有共同生活經驗與背景,拉近與觀者關係。另外在介紹英國探險家Ben Fogle使用了過去在海上划船的影像,證明他很有探險精神。
(二) 劇情走向 這部片是有劇本的,在怒海控訴中,導演藉由全球環流,不僅是告知塑膠垃圾是如何被帶往世界各地,同時也是帶領觀者前往他想說的故事。
(三) 影片中角色口述提供的數據 紀錄片常常給一些數據來佐證想傳達事情的可信度,這部影片中給出了每年美國人人均產生塑膠垃圾量、全球垃圾量等等。可能是由旁白口述或專家說明,並且大多時候並不會特別強調數據確切來源。而說話者說的就是事實。
(四) 設計過的對話內容與畫面 影片開頭鯨豚專家Lindsay Porter與英國探險家Ben Fogle對話如何找到鯨豚,兩人互相對視說話,以及說話方式一問一答蠻僵硬的,明顯為設計過的;這設計過的橋段卻又不像劇情片的自然,反而更像是節目訪談。
在《怒海控塑》一片中,給予多元的實際案例,涵蓋全球各區的動物與人的生活。但也正因為如此,每個案例都衍生出不同的問題,是我們在觀看時可能會產生的疑惑,諸如減塑在自己的能力範圍是可以做到的,但真的是每個人都做得到嗎? 顯然案例中,說出了這個事實,也間接地,在我看來,用片末的綠色銀行的案例以及電影官方網站的教育性質 道出,減塑是有條件限制的,也因此需要能夠進行減塑並行有餘力的人,還要去幫助他人,並再次強調人與自然共生共存的重要性。
影片最後提出了幾個個人或組織可行的實際案例,讓觀者可以借鑑,各個地區國家的文化民情、經濟社會及政治為環境所做出行動,並且是不分國界的。但紀錄片中並沒有提到經濟與環境該如何平衡,雖然綠色銀行是個兼具經濟與環境效益的案子,但國家經歷工業化的奠基才有可能晉身為開發國家。回到現實面,環境與經濟發展並行是一大難題,已開發國家追求對環境的友善,更進一步提升生活品質,氣候變遷與環境汙染的小國家積極呼籲。該如何解,這個問題不是紀錄片的主要目的,但我在心中留下疑惑。
對於案例沒有更完整全面的說明,也許導演的目的只是要引起觀者的注意與思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斷地勸告,我想這效果顯著。與此同時,如果觀者對影片中有任何衍生的疑惑,就可能會去搜尋資料、詢問身旁的人、參與活動、開始實踐無塑生活等,這一刻觀者成為主動方去關心與意識,存在於生活中的塑膠,影片目的也就達成。
《怒海控塑》劇情起伏,先是慢慢地醞釀情緒,一層層揭開表層下的殘酷現實,最終回歸到開頭的美麗海洋。確實開頭的部分不怎麼吸引人,它缺乏生態紀錄片漂亮的景色,而是用一群不認識的人以自述或對談的方式說出生硬的知識或私人的故事。可是總地來說,全片感性與理性交叉,論述當代人類社會面臨的問題,成功地引發自己的思考,儘管數據的呈現有時過於抽象,影片也表現出現實處理塑膠污染的問題迫在眉睫。個人喜歡導演想傳達塑膠汙染對各方面的影響,但也許太多了,反而降低了觀賞體驗。另外,我很喜歡,比起導演或旁白作為完全地全知視角,所有人都融入了影片,包含導演自己,我想這也是他呼應了這部紀錄片的精神:沒有人能避免或推托,甚至有任何資格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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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3/29初稿
2024/8/1 定稿 @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