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讀這本書的時候,會感受到鈴木涼美的細膩與敏銳,例如她這樣書寫在原味店打工的經驗:「單面鏡的一側是隨時能被替換的我,另一邊則是付了一萬五千日元來自慰的男人。這滑稽至極的畫面至今仍根植於我的性別觀之中。我們顯然是年輕的、穿著制服、單薄無力的人,沒有被賦予任何尊嚴,只能被消費,甚至不被認為擁有任何思想或感情。對方對我喜歡什麼、平時讀什麼書沒有任何興趣,唯一有價值的是,我是一個長著乳房的女高中生,會笑嘻嘻地把內褲遞過去。但男性的模樣也同樣慘不忍睹,他們認定自己有單面鏡保護,即便受盡女生的鄙視,被貼上『噁心』的標籤,仍不惜花光辛苦得來的薪水,購買我們故意用粉底弄髒的內衣,用它的氣味來撫慰自己,射精後便心滿意足地離開。」鈴木涼美自剖如此鄙視男人、自以為在利用男人的態度並不新鮮,轉換到其他社會場域的情況是:「在泡沫經濟時代下,那些一心趨權附勢的女性可能也有類似的心境。她們反過來利用男人對女人那單純而無聊的理解與性慾,鑽進了他們的保護傘,在不糾正男人對女性的理解為前提,自說自話地譜寫了自己的成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