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夢網——從每一個遇見人的身上找到那一張網

2017/07/23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北美奧吉布瓦人使用柳樹來做框,中間編織著鬆散的網或蜘蛛網。奧吉布瓦人相信掛上捕夢網能夠「捕捉」好夢,阻擋惡夢。如果人生就如佛陀在金剛經所說的,是一場夢而應時時覺察夢幻泡影的虛幻,那麼覺察最好的工具,或許就是將人生旅途上所遇見的每一個人都當作捕夢網。

 

[caption id="attachment_42798" align="aligncenter" width="700"] Photoe Source:幻化自在[/caption]

 

在這快速變動的社會中,不可否認地,我們對夢及夢想的定義都會被主流價值及媒體所左右及影響。也許就是因為順從主流價值是安全且容易的,我們很難真正覺察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夢想,的確,從小我們的體制教育及家庭,真的很少有機會教我們去找尋發覺夢想的工具,當我們不知道工具在哪裡時,自然就將媒體所報導的當作找尋的工具。

 

長久以來我們對很多事也就見怪不怪了。看到一位顏值不錯卻不太有內涵的女星或女主播做出荒唐之事,除了一開始的批判,最後還是會流露出一點點因顏值存在而施捨地同情;當看到一位極有錢的土豪男在夜店包廂內搞毒品派對時,除了一開始極盡瘋狂式地批評土豪的噁心之外,最後還不忘回頭對與土豪開毒品派對的女生流露出嗤之以鼻的輕蔑。

 

是的,心中沒有夢想的人就很容易與人比較,現代物理大師費曼的名言:What do you think what other people says,以此觀之,當整個社會處於集體無意識無夢想希望時,就很容易攻擊這在作夢且在實踐的人。我們時常將長期旅行而歸國的人貼上社會不適應的魯蛇,強迫他們做為穩而無趣地工作;我們時常將單身卻過得很富足的人貼上情感失憶症的病人,強迫他們服上一帖所謂情感迷幻藥;我們更時常對不同文化、種族及膚色的人貼上我們有色眼鏡下的顏色標籤,卻還暗暗自喜自己狹隘卻認為寬闊的價值觀。

 

[caption id="attachment_42797" align="aligncenter" width="700"] Photoe Source:幻化自在[/caption]

 

我認識一位香港女生,她的工作很有趣,是在精神病人中途之家當任諮商輔導師。我喜歡聽她說她諮商不同病人中間發生有趣的事,很難想像有一個人將聽別人人生失敗的經驗當作一件樂事。這位女生更鐘意旅行,她說西班牙及台灣是世界上最棒的國家,半島國跟一個海島小國的影像總是在她眼中投射出興奮的光芒。與她臨別前的那天她送我一個捕夢網,她說放在床頭,以後就不會有噩夢來找你,就只剩下美夢。

 

美夢是夢想實踐的基礎,就像她與我所說的,將人生中所遇見的每一個人都當作捕夢網,不要帶任何批判及執著去接納每一件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去感受當下給你最真實的感受,當她與我分享她過往感情的傷痛時,卻有一種在聽村上春樹有聲書的感覺,在廣東話口音的餘韻感受不到一絲對過往的懊悔,因為她已經將過往的噩夢丟給捕夢網了。

 

[caption id="attachment_42801" align="aligncenter" width="700"] Photoe Source:幻化自在[/caption]

 

我們也許無法立即改變世界成為我們心中想要的形象,但至少我們心中可以隨時為自己建造一個捕夢網,時時將自己所遇見的人補進去,而不是沒有覺察地且以井觀天地批判,就像謝哲青所說地,誠實地知道自己不喜歡什麼卻不帶批判地,勇敢走在夢想的道路上。

 

 

林采翔
林采翔
一個從小患有妥瑞氏症,在彰化度過童年,於台北經歷青春期,直到現在內心都一直長不大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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