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協峰會，杜特蒂護航，中國是贏家

第五十屆東南亞國家協會（東協）領袖峰會4月29日在菲律賓首都馬尼拉落幕。本屆的峰會有幾個特別之處。首先，這次峰會是由菲律賓擔任輪值主席國，所以就成為頗引起爭議的菲國總統杜特蒂第一次的國際舞台演出。其次，峰會召開之際，正值美國和朝鮮（北韓）情勢緊張之際，美國派出卡爾文森號航空母艦戰鬥群前往相關水域，總統川普則恫言保持對朝鮮動武的主動性，但朝鮮不但不為所動，還發射飛彈示威，大家也要看東協領袖如何表態。

最後，每次都會出現的南海爭議，這次也預期會成為峰會主題之一，但杜特蒂一早就表明此次峰會無意討論這個議題，結果如何，也是很多人關心的點。

結果，杜特蒂再次證明他不但在菲國國內是位強勢總統，在國際舞台上，依然意氣風發，有能力貫徹他的想法，具體體現在南海問題上，最後使得中國成為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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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舉行峰會之前，杜特蒂在總統府馬拉坎揚宮接待文萊蘇丹波吉亞，之後在記者會上被問及東協峰會將如何因應南海課題，他當場回問記者，「誰敢施壓？誰能向中國施壓？我們？」。

菲國上一任總統艾逵諾三世在任時積極挑戰中國對南中國海的權益主張，還就此在2013年入禀荷蘭海牙的國際仲裁庭。去年7月，仲裁庭作出有利菲國的裁決，判定中國在南中國海宣示主權的「九段線」主張沒有法律依據。

關於這一點，杜特蒂也在當天的記者會上為之定調。他指出，東協不必浪費時間討論前述判決，而且該判決也跟會議毫無關係，「仲裁只是關係權利，無關司法，更不涉及領土。你要怎麼提出這個問題？我們不能夠自行執行仲裁庭的判決」。

尤有甚者，杜特蒂此次並未遵循往例，在峰會閉幕時宣讀眾所矚目、總結峰會成果的主席聲明，而只是在閉幕記者會上讓媒體提問，主席聲明則是在當天深夜貼上東協網站，以及用電郵寄發給媒體。

杜特蒂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此次峰會的主席聲明刻意刪除了原先草稿上明顯指涉中國的「避免可能使情況更形複雜化的造島及軍事化行為」，代之以不痛不癢的「我們注意到有些領袖對最近區域內的一些發展表示關心」。

去年在寮國（老撾）舉行的東協峰會，閉幕時的主席聲明就強調「（中國）應對造島行為保持克制，不導致緊張升級以及不建造軍事基地的重要性」。

據了解，此次峰會上，也是南海聲索國的越南、馬來西亞、汶萊就要求主席聲明中要列入前述字句，非聲索國的新加坡也有同樣主張。只不過輪值主席國對主席聲明的最後使用字句有決定權，其實也就是杜特蒂的個人意志貫徹其中。

至於朝鮮問題，東協在峰會前已經發表聲明，對朝鮮半島緊張局勢升溫表示深切關注。此次也參加峰會的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在受訪時指出，儘管在朝鮮半島課題上東協可扮演的角色有限，但闡明立場是很重要的，「能讓朝鮮知道其行動不獲國際贊同」。

杜特蒂本人則在東協首腦峰會閉幕後說，他會在與美國總統川普通電話時要求對方不要跟朝鮮開戰，因為美國與朝鮮關係緊張，令東南亞國家非常擔心，「只要一步走錯將帶來災難性後果，如果爆發核子戰，亞洲將首當其衝」。

杜特蒂的這個說法並非自抬身價，因為他與川普兩人確實惺惺相惜，前次的通話就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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