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遷入銅鑼灣,除了就近金鐘,方便到立法會工作,搬到選區居住也是其中一個很大的考慮。在當選後,聰辦在香港仔開設了辦事處,積極地開拓在南區的地區工作。在當區居住,有效減低交通時間,省下來的精力可以更賣力地工作。
從政的人要習慣早起,因為我們經常開早站,居民在清早上班坐車時,你便已需在街頭派傳單擺街站;住得近,開早站也沒那麼辛苦。
16年競選時,晨起後便上街、到市場拜票,是當時日常。
有都市傳聞表示住港島和住九龍新界的是兩類人。我倒不這樣認為,但我理解這樣的觀察──也許可以將此轉換成更階級化的描述。例如住在豪宅區、半山跟在數條街下山腳的港島區民都不同,要是說港島全部居民都是中產名流,明顯地忽略了一大群非在港島中心居住的街坊,形形式式面貌不同的人。香港本就是個窮富懸殊極為嚴重的城市,在港島處處可見這種矛盾混雜、充滿諷刺意味的畫面,讓人感到傷心,也覺得荒唐可笑,非常超現實。
據非正式統計,每架林寶堅尼駛過中環街頭,就會遇到幾位拾荒的老婦人,靠著每天執拾的紙皮換來的十多元過活,買個包吃。不同文化價值,受著社區不同程度的影響,或者根本是「太空人」,家產薪金豐厚到完全不受環境影響,都共存在這個狹小的都市,盤算著明天的生活。
我在東涌長大,年少時沒幾次踏足港島區。隨著同伴協助和親身體會,近幾年對港島有更深入的認識。我不算是「根正苗藍」的「港島人」,亦毋礙我與長住這裡的朋友交往,分享生活。
但始終,住在繁囂多人的市區,尤其是銅鑼灣,是挺難適應的。搭地鐵時,人頭湧湧,乘客每天都好像先施特價大平賣的擠滿了整個車箱。回家最接近的是C出口,途經記利佐治街、維多利亞公園、皇室堡、Fashion Walk等熙來攘往的中心商業地帶,假日時也是一排排的人潮。我天性比較慢熱和內斂──這樣說出來好像有點尷尬,在街上身處人多的地方總覺得彆扭甚至不適,或許有輕微的「人群恐懼症」(或者只是太「毒」或太「宅」)。
我仍難以適應熙攘的鬧街,但這也是我們各種人共存的港島。
當然,在充滿政治能量或公開的場合,自我的調整和期許都不一樣,對人群散發出來的能量,自然有不同的吸收和體會。但當收窄至私人生活,的確不太喜歡走在人非常多的地方,有點自我被吞噬的感覺。因此,來回地鐵站與「麻雀」家時,我都會急急腳的走,雖然也會在心血來潮時跑到商場買標Froyo(霜凍優格)冷靜一下。人太多這種壓力,到現在還是不太能適應。
幸好走到樓下,人潮驟退,眼簾是空盪盪的街道,最有人氣的是長期有兩位職工駐紮的街邊報紙檔及等巴士的隊伍。回到家中,和著14和papa因我回家而索抱的喵喵叫,基本上都是放鬆、寧靜,在回家前先把心情抒緩,讓神經放空、散漫,靜靜的在這個旺中帶靜的異度空間休息,隔幾相隔一條街的繁囂。
在家,心就要得到充份的安心關懷,關上大門的一剎那、打開燈光的前一刻,你能享受黑暗予你的無盡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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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鑼灣街區照片:Mstyslav Chernov @Commons CC by SA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