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嚴選
一個人的香港

2020/07/25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香港不是一夜之間變成「曾經」的。
——香港是一夜之間成為「曾經」的。
究竟香港與「曾經」還有多少重複之處,又有多少遠去不復,每個人心裡也許有不一樣的衡量。
要是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去年五月春日裡會從香港轉機,再看一眼那翡翠般的海水,那山、那人、那飛鳥,那個「舊世界」。立於現在能望著過去那一刻道出一個對自己更好的選擇,悔恨今時今日已無法更改,全數都留在了腦海。
©Mary Ventura
香港,對於很多八、九十年代出生的「我們」是一扇窗,是一座橋;通過香港,「我們」能看見,通過香港,「我們」能飛翔。
我的香港從來都是一個人,但也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這個城市有直插到天際的樓,有down-to-earth 的人。American Gods裡來到北美大陸的人帶著他們自己的文化、追求、習慣,帶著他們自己所篤之神相聚於此,那些神當然也彼此爭鬥,但更廣納天下。香港亦然。
©Mary Ventura 菲傭們的假日
過去九年裡有時來往香港,習慣了她比晴空還明朗的夜;躲藏在鬧市裡,竟不難找到一份寧靜。
在香港鬧事丟過幾乎全數「家當」,半小時內又全數尋獲,對於灣仔Police Station,對於安全,對於摯誠與不昧,一直,會一直稱讚下去。
在香港找不到方位,有領到目的地的人,有把手機借我用的人,有用標準London腔指方位的人,從來不孤單。還有好多好多人,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我與她女兒一樣歲數。
水泥森林,冰冷鋼筋,夾在林立樓間的人們果真渺小麼?
早些年拍的相片都不見了,似乎被我刪除了,(又一個悔恨,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時怎麼想的?)但記憶是無法被刪除的,也許會被覆蓋,遮掩,但終究會在對的情形下浮出水面。
時過境遷。夜間的航行依舊能無限放大漆黑深海賦予的恐懼,但城裡的夜晚用相機曝光很久便依舊能讓燈火連成一條線。
© Mary Ventura

立於時間軸任一處都能產生「曾經」與「現今」,再前推,便是「過往」。香港與澳門漸漸成了我的過往,有詩為證——
之三•釵頭鳳
雲天擘,明堂朔,淒風苦雨南威錯。
青山勒,商君赦,皎皎白駒,照香江破。遻遻遻!
白璧澈,金漆瑟,推心置腹人非昨。
東風惡,規閣墮,澹水喁喁,拓濠江落。懾懾懾!
【之三最初是於『我的兩個半中國』裡的第三首。似乎『遻』字在字典裡出現了wù的讀音,是『遌』的異體字,但《古漢語常用字典》又寫讀『è』。在這裡取後者讀音,不然錯了韻腳,究竟哪個讀音對🤔,還請指教,個人比較喜歡這個字本身而已。】

請關注我的連載小說《白骨壤》,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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