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語文學 服務台連紲放送三、四擺,寶釵阿媽等規晡,等甲晡攏軟去矣,猶原無挩窗的消息。 電風寬寬仔踅頭,向坐佇咧藤椅的阿媽,共日子紙的角吹起來。熱心的服務人員毋但奉茶,閣共阿媽掠龍予伊較輕鬆咧,問講:「若無,咱來報警察?」 寶釵阿媽隨徛起來,應講:「這个猴死囡仔佇田庄定定旋出去,褪赤跤一八溜溜去,欲倚暗才轉來!小等一下,我閣來揣看覓,就毋信揣無!」 袂輸鵝母行路,阿媽的尻川斗重橫橫,跤步徙一下徙一下,軁過廟門,來到簾簷跤,暗頭仔的民雄,夕陽是去予抐甲散糊糊的鵝卵仁,紅霞滿天。 挩窗看著的,是仝一片天,鬼王傷囂俳,打貓規个天頂去予燒甲紅絳絳。挩窗越頭,看著開漳聖王插胳,開台尊王攬胸,哈囉䖙踮塗跤,用後跤爪共毛捋捋咧,無攬無拈。 「後一關,咱愛去問大眾爺,仝款有鬼王佇咧釘。調虎離山的計智袂當閣用,放送驚會漏洩天機,咱閣有啥物法度?」挩窗真無奈。 「你毋是勇敢掛智慧的挩窗小英雄!怎會變無步!」哈囉共刮。 「啊!我想著阿媽啊啦⋯⋯」挩窗講。 「honnh!你會驚啊乎!想欲旋無想欲破關是無?」哈囉講。 「無啦!我閣想著阿媽講過的話,伊講:『跤手毋免濟,合用才是款。』這馬,咱該來揣家私。」挩窗講。 就佇這个時陣,一條清涼的風颺過,彼是拄才仔觀音現身的時陣走出來摸飛的,號做:「摸飛一條風」。關佇普陀巖內底傷無聊,摸飛一條風走出來踅踅咧,踅過服務台,共日子的紙角仔掀起來,挩窗眼著白白無印字的紙後壁面。 「著啦!咱來寫批!」挩窗隨講隨去共一張日子紙裂落來,講:「七月二三日就欲過矣,強欲無時間啊!來!咱來寫批請問大眾爺,佇遮借問⋯⋯借問諸神尊有誰會曉寫字的?」挩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