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樂團,七○年代最響亮的一個名號,其標誌性的一項特徵,在收音機裡是聽不出來的。
那就是舞台效果。佛萊迪渾身上下充滿了個人魅力。他在現場會彈鋼琴,有時也彈吉他,但越到晚期越少。他相信,重要的還是站起來和觀眾互動。因此,他的標誌正是一枝無底座的麥克風架。這在激情處可以拿來凹折,配合他誇張的肢體。布萊恩‧梅曾說,他可以讓體育館最後排的那個人,感覺到和他緊緊聯繫。
也有人說,這種魅力,也是因為許多歌曲傳達出了正面的訊息。
比如到現在運動場上還聽得見的幾首歌:We are the Champions 和 We will rock you. 對於勝利的喜悅、對於環境的不屈不撓,已經建立了專屬於他們,更專屬於佛萊迪的形象。
當然,絕對不能遺漏的,還是The show must go on。但是在介紹這首歌之前,我們要先繞條路,來談談佛萊迪本人的感情狀況。
佛萊迪的性向一般被認為是雙性戀。他和一名叫做Mary Austin 的女子感情親密多年,但日後卻因他和男性錄音師的親密關係,淡化為終生的友誼。除此之外,也同時保有婚姻關係。
他的最後一個戀人是男理髮師Jim Hutton。他在1990年被驗出HIV陽性反應,同時佛萊迪在鏡頭前也越來越消瘦,所有人都在懷疑他的健康,但他宣稱「只是累了」。
根據布萊恩‧梅的回憶,佛萊迪在錄The show must go on 已經大有狀況。事實上,他的嗓音從早期的清潤,到中期,已顯得沙啞許多。只見他灌了一杯酒,笑道:「我這就把他媽的他錄好,小子(指布萊恩)。(I'll fucking do it, darling!)」然後一次就錄到位。
這一首歌在皇后的倒數第二張專輯Innuendo當中被排在最後一首,這張專輯被稱為是皇后王朝的迴光返照,因為當中的構曲和華麗效果完全不輸給最早的成名大碟A night at the opera。
The show must go on(接下來請搭配音樂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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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佛萊迪正式發表聲明,證實罹患愛滋病。佛萊迪一向少受訪,這次果然引起一陣喧嘩。而他本人,第二天就因併發的支氣管炎過世了,同樣驚愕世界。他的喪禮,出席者包含三位團員、艾爾頓‧強(Elton John)、大衛‧鮑伊(David Bowie)。
如果我們找出他生前的現場演唱影像,也許是因為病情尚不嚴重,他還是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患病,在溫布利運動場、布達佩斯也都寫下過歷史,包含現在作為meme使用,高舉右手,身穿黃色外套的圖像。但是毫無疑問的,他很賣力。他正是隱瞞著自己的病情,用全命的全部力氣駕馭每個音的歌手,毫無遲疑,將一生獻給藝術。
The Show Must Go on! Yeah! 戲總要演下去!是的! Inside My Heart is Breaking, 我的心正在崩壞, My Makeup May be Flaking, 我的妝容也許也剝落, But My Smile Still Stays on! 但笑容仍高掛臉上!
這豈非表演藝術家的典範?歌名源自古老的舞台諺語,所指的正是表演進行時,無論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突發狀況,演員們硬著頭皮,也都必須把紕漏圓過去、把戲撐下去,不能砸了劇團的招牌!
這豈非佛萊迪本人生命的寫照?
佛萊迪身後,艾爾頓‧強和約翰曾經再次表演這首歌,布萊恩也哽咽地唱著Too much love will kill you,他們知道,屬於佛萊迪的那個世代,已經過了,不再回來。
1997年,已經失去靈魂人物的皇后樂團,又因約翰的退休,只剩下布萊恩和羅傑兩人。據說約翰因佛萊迪的死遭後很大的抑鬱,他和艾爾頓‧強演出後就離開樂壇了。
皇后樂團,標誌時代的偉大聲音,幾乎宣告死亡。雖然布萊恩和羅傑實力未必減弱,也曾再與其他藝人合作,但佛萊迪,唯有佛萊迪可以定義,也只有佛萊迪可以突破。皇后樂團,也許可說已死,但是唯有四人在台上各司其職的身影,永遠烙印在粉絲的腦海中,不會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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