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精選

紀念共同的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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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歡今天人與人的靠近」你這麼說。在下雨天隨意走進的咖啡店裡才熟悉彼此,原來你也一樣。再會了,C。


  那週五早晨,強烈的無力感,沮喪地抬不起身體;我知道你也是,但一直到那天才知道你有多不甘心。當初一起,體會陌生的壓力在陌生的場域,所以我們很像同學。這種共同的體會讓我想到高中的公民訓練…


  那是最後一個晚上,分班表演,當時我還不曉得這個事件日後會如此深刻。那陣子只覺得午休還要排練、弄道具很麻煩,打擾我睡覺。


那天很熱


  晚飯後,潮濕黏膩,悶熱的風不時吹過,上衣黏住後背,我們在表演區後方等待;刺眼的地燈,堅硬的水泥地,上一組還在表演,音樂壟罩大半個空間,得挪近才聽清楚對方。當我們換裝(手忙腳亂套上用粉紅垃圾袋剪成條狀的草裙)時,角落起了騷動,眼神朝那方向掃去,發現班上為大家設計表演的女生在哭,大家漸漸靠近,男生們自然地站在較遠的外圍,手足無措。問了內圈的女生,不知怎麼,她剛得知別班的某某指責我們班的表演是抄襲,還是很爛? 但當時我們還沒上台,所以應該是抄襲。


  後來我才明瞭她為了這表演用了很多心思…只是當時遲鈍的我們並不會懂;女生們圍著,面露擔憂或是遞上面紙,對比震耳欲聾的聲響,場面相當哀戚。


  待在最外圍的我仍感覺到難過,或許是最後一天晚上,疲累已經讓大家無力偽裝,加上大家都穿得一樣,準備在全校面前搏命演出,這使得她的難過不只是她的,也是我們的。


  全班委靡的片刻,長相神似保力達b廣告的同學突然冒出「哼,不要讓他們瞧不起這個班!」看來有些唐突,但當時熱血有如反攻號角喚起大家最後鬥志的一句話。

  男生們如同當頭棒喝,終於醒來,輪流喊話替她打抱不平。或許有個畫面是全班手放在一起,在圓心,像總冠軍賽的最後一個暫停,為那女生不斷喊著加油加油加油....為了那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女生,為了心底的哀戚和不甘心…那是到了谷底才可能湧現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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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降了這麼多,你得往上爬一些才行;跟一群人一同經歷是很奇幻的體驗。


  雖然聽起來很像化悲憤為力量,但我覺得是不一樣的。從肩膀往下傳達至小腿的無力與沉重,蔓延至心臟深處,彷彿心臟最後的跳動所產生的奮起之情…那是我們一起經歷的,C。我知道你和我一樣,被迫長出一股力量,以這樣來說我們算是同班同學。這趟內心探險始於那週五早晨,結束在這週六下午。


  這篇是給你的。願這股力量常駐你心,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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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語禮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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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被某一任女友說過,你很會講都給你講;於是成立了這個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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