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認識了一位女孩,她年齡不大也不小。從別人的談論中,我大概能夠猜測她的個性,應該是典型的有話直說型,只是我從沒想過她有個與我相似的地方-樂觀進取下的真實樣貌。
「我肚子好餓,妳有東西給我吃嗎?」滿頭大汗的女孩,還保留著剛從田徑隊練習完後的喘息。
「我沒有!練田徑很累對吧!看妳每天到這個時候肚子都很餓。」我包包裏頭很無聊,只有平常都會帶的一本書跟一支筆。
中秋節的夜晚,我下車後,就循著夜晚的螞蟻雄兵,巧妙的把自己拎到田裡。我記得那天晚上七時的月亮是鵝黃色的,而我就一個人站在馬路中不怕別人把我逮捕,因為這樣的馬路只適合賞者彼此的思念。真不知道為何,我看著月亮時,腦裡閃過的卻是那位剛認識的女孩,可能又怕她挨餓吧!?
「我今天可以留到晚上六點半再回家嗎?」放完假的周一,既然能如此上進。
「可以啊!那我也留下來陪妳!」我二話不說地答應了,一來是想問問看她肚子會不會餓?二來是想測試看看,她是真的想寫作業還是不想回家?
於是,我拿著小板凳坐在她身旁,並靜靜的看那千瘡百孔的月亮,還未收假的心便不自主的跟月亮哭訴:「你促使我們走向暗黑,逼迫我們往被鑿穿的痛苦邁進,因為你知道如果這次痛苦跨不過去,就再也過不去了吧!」我知道自己還沒有過去,所以現在只能利用鵝黃色的你,在人群裏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
「今天心情不美麗,莫名其妙的。」可能剛跟自己對話了一下,嘴巴就不由自主的冒出這句話。
「我也是,就沒有原因的那種。」眼看這女孩竟然能懂我這沒來由的鬱悶!
「妳怎麼了?是不是放假在家不開心?還是又肚子餓了?」旁敲側擊的想了解這女孩的不開心,卻遺忘了自己也正處於低落的心情。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樣的感受,當一株還在成長的苗,不小心被複雜的大人世界給汙染了,你會發揮自己能力所及的最大值,去保護這株苗,並給予她適當且快樂的成長環境。
「我沒見過我的爸爸,不知道為什麼在中秋節的時候特別想念他。」她說出這些話的眼神是無辜的,與她那有話直說的強悍性格相差甚遠,而這樣的她才是最初的模樣。
「我也很久沒見我爸爸了!雖然我不知道妳爸爸還在不在,但我只能跟妳說,好好的活著,他看的見也感受的到。」放假就這樣,會在特定的時節想起平常不怎麼被提起的人;放假就這樣,用剛剛好的快樂彌補剛剛好的傷心。其實,痛苦會帶給我們平穩的內心,這樣才能把曾經犯下的錯誤放在心裡,等有一天犯錯不再被放大了,那我們就會變成一隻美麗的蝴蝶,而不是那隻擅長背負壓力的螞蟻雄兵。
未完。
#一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