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惡的距離,究竟多遠?

2019/11/21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李曉明的電影院無差別殺人案,毀了九個家庭,也毀了自己的家庭,父母妹妹抬不起頭,過著被人唾棄、自我放逐的生活。
在新聞台工作的宋喬安自此封鎖心房,每晚以酒精麻醉自己,婚姻關係降至冰點,與女兒天晴的關係也每況愈下。
法扶律師王赦不饒不棄地為李曉明奔走,希望能找出李曉明殺人的動機、轉變的原因。
卻因此忽略了身邊親密家人的心境轉折,置家人與恐懼之中。
李曉明父母說,沒有一個父母想生養出殺人犯,但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卻沒有人知道。
Photo Credit: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也許,我們與惡的距離,其實比想像中更近。也許在無意間,我們都是惡的推手。
匿名於網路後,那些自以爲正義的言論。打著言論自由、追求真相的新聞快播,是傳遞了真相,又或是扭曲了眾人看法?
每一個人的話語都有其份量,這樣的重量也許在無意間扭轉了他人的人生。
我們對於很多事情的刻板印象,在集體意識下,或多或少,我們都成就了社會裡隱性的惡。

又或者像應爸爸對應思聰的態度,用批評的口吻,對應著自己不理解的孩子,讓孩子感受不到被同理的關懷與連結。
也許,人之所以這麼多痛苦,就是因為太多不理解也不被理解的地方。對自己、對他人,多點理解,也許才能消弭無謂的痛苦。
王赦是幸福也是幸運的。
幸運地錯過通往不歸路的車,所以擁有重新為自己人生努力的機會。
他很幸福,縱使他對法扶案件的執著可能會帶來夫妻間的爭執、縱始他無法開口對太太承認他的堅持,其實是為了治療心裡的傷痛,那個他比幼時夥伴幸運的虧欠感愧疚感,但美媚看懂了他。
她看懂王赦接黑道訴訟案其實是為了自我懲罰,她看懂他對李曉明父母的冷漠拒絕是壓抑自己的心、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所以她擁抱他,呼喚他,希望他做回那原本溫暖正義的王赦。
我喜歡這樣的結尾。
思聰學習與自己的病和平共存、宋喬安修復了與家人間的關係、李曉明的父母盡己之力,彌補受害者家屬的傷痛。
如果說悲劇的結尾是為了提昇心靈的層次,與惡的喜劇結尾卻避免了情感傷痛的沉溺。
每個人都不完美、每個人都曾受傷,要不我們沉溺於不完美與傷痛中,繼續撕爛自己的傷口,以這樣的心情,拉扯自己與他人間的關係,創造出新的傷痛;又或者我們放下這樣的執著,翻轉自己與他人的人生。
人是群居的生物,我們與他人的關係緊密相依,尤其是親人。
親人的扶持、與家人間的緊密關係,是拉你一把的力量,帶你回正途,令人感受到存在的價值。
如果連最親近的人都與自己產生不了連結,這樣心靈層次的空虛,似乎做什麼都無所謂了,又何況只是殺幾個人。
回歸最初,家庭是最初也是最重要的根本。
我想,當孩子最需要父母的時後,父母會在哪裡呢?父母會即時接收到孩子傳遞出的訊號嗎?父母是否被外在的掌聲與所謂的成就感所迷惑,反而忘記家中那雙視父母為天地的純真雙眼。父母的不以為意或自以為是,也許是孩子世界崩壞的開始。
成為努力了解孩子接受孩子的父母、讓家成為更令人安心的場域、讓家人間的連結更緊緊相伴,也許更是這個世代的我們,該學習的集體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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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懶媽
文青懶媽
文青懶媽。 當文青是我畢生夢想;懶是我閒適自在的狀態;媽是我重生轉換後的身份。希望帶著孩子一起看得更多、走得更遠,於是致力於推廣「親子共讀」與「簡單生活」。 成為「整理師」後,讓我能走入各個家庭;希望透過整理,讓大家都能擁有閒適的餘裕。 能將有限的時間運用在重要的陪伴上,能將注意力放在美好的事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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