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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聖誕

平安夜，其實沒有平安；就像聖誕節其實不是耶穌的生日一樣，只是宗教式的一種凝聚。

這陣子隨著時間前進，聖誕節開始在生活中被提醒：百貨公司的聖誕佈置、工作上的聖誕活動、朋友詢問交換禮物如何特別，還有一堆聖誕節期間限定的商品，逐漸地對我產生某種壓迫，一陣一陣的襲來，彷彿浪濤準備好一波又一波的潰堤些什麼。很難想像，對我而言意義遠比聖誕節要大的復活節，明年是否會崩潰內心幾已破損的殘垣；我是否還會在節期中向上帝立約，想著能再做些什麼，或是如何能夠把自己奉獻給祂。

在聖誕樹上畫了大衛之星而非一般常見的五角星星，星光是否仍然指引我們找到彌賽亞，毫無頭緒而茫然，是故事還是神話？是真實還是虛幻？而光是黑暗中的希望，還是黑暗中將殘的燭火？

覺得自己終會離開信仰，離開所謂的宗教；而神會繼續留在我的心裡，還是會隨著時間成為年少的一種回憶？

只剩回憶，或是徒剩追憶？而我又是否會懷念記憶中那些無以言喻的感覺？

而這或許才是最真實的見證，我不確定我是否真的愛祢，而我希望我是愛祢的；我不確定祢是否仍然顧念，但我選擇相信祢是全然慈愛。世界上沒有什麼偉大的見證，最多的見證是心裡疑惑徬徨而渺小的相信，毫不堅定又備受環境影響與理智掙扎；但總是微弱的盼望，祢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而非寄託的想像。這些微弱的渺小，才是軟弱中最真實的生命，祢存在最微弱渺小卻又最不可或缺的真實。

未來的某一天，當我忘記祢的時候，只願我仍能記得，無數個夜晚，數不盡的日子，我靠著對祢幾近將殘的相信才能繼續生命走到此刻；是我覺得自己如同垃圾糟粕甚至不可回收利用時，不斷地告訴自己祢仍然愛我，並且說著我的生命美好而特別，是祢眼中的無價至寶。在這些崎嶇搖擺的道路上，我選擇緊緊抓著這些相信，抓著祢，抓著讓我能夠繼續往前生命的道路，抓著不讓我為自己的生命寫下終點。

不管是黑暗中的微光，還是黑暗中將殘的燭火，我選擇相信祢；相信一個力量，一道光亮，一種被愛的溫暖，一股支持的泉源。然後我拖著這個搖擺殘缺意志不堅的微弱相信，用殘破衰敗軟弱無助的生命，說著一個不特別也不神蹟的故事。

一個我不確定祢真的存在，真的愛我，但我仍然選擇相信祢的存在，並且希望我真的能夠愛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