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的常軌,乃雄心之明證。」W. H. Auden 所說的這句話,我認為幾乎可概括全書宏旨。其餘篇章有許多重複,可以跳著讀、選自己感興趣的作家/藝術家來讀。
對每一位創作者的日常生活介紹,主要不離以下內容:
- 固定作息
- 創作時間:白天 vs. 深夜
- 拖延的毛病
另外還介紹了創作者的癮頭或怪癖,略添閱讀樂趣。例如透過「自摸」來振奮精神的吳爾夫(不是吳爾芙)、每天要喝到五十杯咖啡的巴爾札克、以及某位(名字忘了)養了上百隻蝸牛當寵物的作家。另外也有不少創作者嗜酒、大量抽菸,甚至服用一些藥物。
底下是書摘。如果你也有拖延和懶散的毛病,不妨試試把它們印出來,貼在書桌旁邊的牆壁上顯眼的地方,時時提醒自己該做正事了。
W. H. 奧登
「智者的常軌,乃雄心之明證。」
Morton Feldman
「你先寫一點,然後停下來抄,因為當你在抄的時候,就會動腦筋去思索它,這能讓你產生其他的想法,這就是我工作的方式,而且棒極了。」
Anthony Trollope
「凡是我認為作過文人——每天像文學勞工一樣工作的人,都會同意我的看法:每天三小時足以讓我們寫出該寫的份量。」
Trollope 的母親一直到五十三歲才開始寫作……為了要再照顧家庭之外擠出必要的寫作時間,她每天清晨四點就伏案疾書,及時寫完,才能準備早餐。
村上春樹
村上春樹在寫小說時,總是凌晨四點起床,連續工作五、六個小時。下午他則用來跑步或游泳(或者兩者都做) 、辦雜事、閱讀、聽音樂,晚上九點上床。「我保持這樣的作息,天天如此,從不改變。這樣的重複本身就很重要:它是一種催眠。我為自己催眠,以求更深入我的心靈。
這種自訂作息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它沒有留多少時間社交。他寫道:「你一再拒絕人們的邀請,結果冒犯了他們。」但他認為和讀者的關係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只要我能讓每一個新作品都比上一個有進步,讀者就不會在乎我究竟是採取什麼樣的生活型態,身為小說家,那豈不才是我的義務,和我的第一優先嗎?」
Joyce Carol Oates
歐慈曾經指出如果以她伏案所花的時間來計算,那麼她的產量並不那麼了不起。「我寫了又寫又寫,而且又重寫。就算我整整工作一天,只留下一頁的作品,至少也有一頁,這些頁數都會加總起來,」她告訴訪問者說:「因此這些年來我就獲得了多產之名,但其實這是和其他沒有像我這樣勤奮、或者工作時間沒有我這麼長的人相比。」
Chuck Close
「靈感是業餘的人才有的。我們其他人只能埋頭工作。」
Steve Reich (作曲家)
「我發現基本上,只要我規律工作,就不會靈感枯竭或遭遇什麼可怕的危機。」不過這並不表示他在工作室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專心創作上。「我承認我並沒有那麼心如止水,或是如我希望的那麼專心,」他說:「通常在工作一小時之後,我就會受不了誘惑去看電子郵件等等。問題在於你會耗盡專心的力氣,有時你只想在心理上休息一下。但若你和其他人有複雜的溝通,糾纏不清,那麼等你一抬頭就會發現已經耗掉了四十五分鐘了。」
威廉·詹姆斯 (William James)
「記住,唯有養成井井有條的習慣之後,我們才能晉升到真正有趣的行動領域。」
「再沒有比毫無任何習慣,一切都優柔寡斷更可悲的人。對這樣的人而言,點燃每一支雪茄,喝每一杯水,每天起床和睡覺的作息,和展開每一件工作,都必須經過深思熟慮。」
葉慈
葉慈規定自己不論想不想,每天都至少寫兩小時。這樣的日常紀律對葉慈非常重要,因為要是沒有常規,他的注意力就會渙散——「每一點改變都會擾亂我原本就不太堅決的工作習慣」,而且也因為他的工作總是以蝸速進行。「我是個寫得非常慢的作家,」他在 1899 年說:「我從沒有在一天之內完成超過五六行的句子。」這意味著八十行以上的抒情詩恐怕需要三個月的辛勤努力,幸好葉慈在寫作其他形式的文章,比如他藉以賺外快的文學批評時,沒有這麼挑剔。他說:「人總得把自我的某部分交給魔鬼,才能生存,而我交出了我的評論。」
奧諾雷·德·巴爾札克 (Honoré de Balzac)
巴爾札克一工作起來,簡直是不分晝夜。「日子在我的手中溶化,就像太陽下的冰塊一樣。」他在 1830 年寫道:「我過的不是生活,而是以恐怖的方式折磨自己——但不論我是因工作或是其他事物而死,都是一樣的。」
托爾斯泰
「我每天都必須毫不間斷的寫,倒不是為了作品的成功,而是為了不要打斷我的作息。」
Keep wri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