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病
這是經濟學家提到日本上一世紀80年代初,在經濟發展趕追美國時,卻因為嚴重的經濟結構不合理再加上體制老化及僵化等原因,導致於泡沫經濟破滅後,日本社會進入連續二十年的長期經濟停滯,又稱“失落的二十年“。
這種罕見的現象,人們稱之為日本病。
日本病的形成,在wiki上有十分詳細的解釋,本人也不是經濟學家,因此本篇文章當然也不是在講什麼經濟學方面的大道理。
我乃一芥草民,出來工作,求個溫飽而已。
賺的錢夠付帳單、房貸、貓狗飼料錢、假日能帶家人上上館子就很滿足了。
所以我想講的是,我所看到的另一種日本病。
這次COVID-19……
嗯,想一想,還是叫它“武漢肺炎”吧,凡事必也正名乎,不然名不正,則言不順。
這次武漢肺炎對全世界來說,無異是一個很好的照妖鏡。
看看那些國家平常好像很強大,但是真正的危機到來時,卻顯得那麼地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對,我就是在說隔壁的韓國跟日本。
韓國嘛,就算了,平常也沒在關心,只知道他們現在想要讓台灣去管他們。
不過他們北邊的兄弟,金小胖防疫似乎作的很徹底~
不給我好好在家待著,自我隔離就斃了你!
是說,北韓也沒有南韓那種遍地邪教的問題,唯一的邪教教主也就金小胖一人。
所以也不會有那種大規模的宗教組織聚會啦。
其實我想談的是日本,畢竟這是個一年內我去的次數比去台北還要多的國家。
我在日商也待了超過十年了。
算是有很多機會可以看到日本人表面上與私底下的反差。
同時隨著職位的晉升,也慢慢可以感受到那種專屬日本公司的日本病。
我們算是較開放的日本公司,不過這也只是比較級。
相較於傳統的日本大型商社,或是金融產業等,我們是運動休閒產業,再加上是跨國公司,因此組織文化算是比較開放的。
不過在面臨一些真正的變局時,我就可以感受到那種日本體制僵化,上級說的就是聖旨,就算第一線作戰人員或是有識之士已經發出預警;最後整個組織還是會迎面撞上前面巨大的冰山,因為日本人會相信,這可以靠根性來克服!
但是結果就是全員玉碎……
這也許就是我們公司另類的日本病。
這應該跟當年山本五十六在規劃“珍珠港行動”一樣吧?
身為海軍大將,又有留美經驗,要說他是當時最清楚美國這個工業大國實力的日本高階將領也不為過。
他是最極力反對與美國開戰的日本高階將領;也清楚當時的日本跟美國開戰是沒有勝算的。
但是沒辨法,內閣被陸軍把持,整個國家就是要戰!
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規劃一場豪賭,反正賭贏了,日本或許還有機會,哪怕付出的代價可能遠超過主戰派那些政客、商人所獲取的。
賭輸了…
山本大將曾說過:
“對於軍人來說為國捐軀乃是最高榮譽,如同名將之花凋零於惡戰之後。即使是被宵小之輩所害,這位戰士仍舊會被視為死於國難而被銘記。一人的生死只是等閒之事,只有帝國的命運才是重要的。......此身可滅,志不可奪。”
日本人就是愛那種櫻花飄散的浪漫吧,華麗的戰敗比投降更光榮。
總之這種日本病,我們在安倍政府處理疫情、鑽石公主號時,也可以看到。
一個對地震、核災、海嘯等天災不斷演訓、防災的國家。
卻因為這種“日本病“而不知為何出現『人禍』,防疫對策搖擺不定、完全無魄力。
第一線醫療、防疫人員會不知道“武漢肺炎”的嚴重性嗎?
是不知道該怎麼辨呢?
還是不能怎麼辨?
如果辨了,是不是就承認了疫情很嚴重,有爆發可能性。
所以不能報啊,東京奧運馬上就要到了。
如果因為疫情而停辨東京奧運,那麼日本要再失落幾年?
而且2020東奧停辨,那就不就跟“阿基拉”講的一樣嗎?
我在我們公司裡,有時候也會有這種面對組織的日本病,卻又無可奈何的情況。
而身為外人,這裡的外人不是指置身事外,非公司體制的外人。
而是日本人稱非我族群時,常會用“異人““外人”來形容。
在外商公司上班,因為種族、國家的關係,那種玻璃天花板是你平常看不到,但是撞上時就會感覺到的。
在日商,這種感覺又是特別明顯,更何況台灣人在我們公司裡算是十分少的。
整個公司有超過一萬五千名員工,台灣的銷售額佔整公司的20%。
但是台灣籍員工卻不到30名。
有時候,那種肩上揹負的業績壓力之大,但是卻似乎什麼決定也作不了的感覺。
都會讓我想起山本五十六……
雖然他偷襲成功了,
但是我相信他在得知南雲忠一下令返航,而不是繼續搜尋追擊美國軍艦時,應該也是感到十分的婉惜吧。
又或者是,後悔當初開戰前會議時,沒有把:偷襲後,無論結果,都應該繼續搜尋追擊美國軍艦給寫入SOP,作戰手冊裡?
日本人的過度嚴謹、保守,讓他成為很好的執行者,但是前提是有寫在SOP裡。
商場如戰場,那裡來的規則可以循?
遵守著上級幾十年下來的傳統,可以帶來訂單嗎?
在這個體制裡不斷衝撞的我,是先會頭破血流而亡呢?
還是有機會突破這個玻璃天花板?
又或是要一起染上這個日本病?
反正這病也死不了人?
武漢肺炎比較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