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痛

2020/03/21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No band-aids for the growing pains
年節的平靜是《四百擊》裡小男孩翹家喝的牛奶。咕嘟嘟咕嘟嘟,咕嘟。
母親像一棵樹樁似地杵在客廳,哥哥沒有回家。狗狗在門口樹蔭下,去年死了,悄悄的也許有回來過,搖一下尾巴,看望一圈,「這樣啊,」然後再晃著尾巴離開。但我沒看見,不算。
爸在PChome下訂五支手電筒,傾身瞧電腦螢幕的模樣像一部默片的開場。手電筒要用來照什麼? 為甚麼要五支? 我不知道。
匍匐回房間,翻身躺上覆塵的床,像溶解的藥片溶進緩慢沉澱的空氣裡。小時候我始終不懂,明明天天蝸居於此,怎麼還到處都是灰塵。每個禮拜,我細心除塵、小心掛上新畫的圖、鄭重擺好新買的書。可是,有些空缺就像家屋,是這些多餘事物永遠填不滿的。
以前的我,像照著DM樣圖裝飾一棵聖誕樹那樣,想替生活造型出一個「本該」的形狀,但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東西,這是世界開給我們的諸多玩笑中最最荒唐的一件。想啞啞的笑或放聲大哭時,我得時時提醒自己這一點,才能無欲無求的繼續成長,沒有茁壯也沒關係。
狂人皮埃羅
狂人皮埃羅
再顛簸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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