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夏天,緘默和晚照交錯起來一氣嘲笑初中生的忙亂無章。那段時期充滿對至親之人的推擠與試探。家門內,時間異維度的流動,某種荒涼的近似溫馴的東西滲進空間的暗萎,壁癌般移除不了也難以填補。先放著吧,之後再想辦法。
蚊蠅背對著夕霞成團飛舞,post-apocalypse的荒謬感。書包裡,安靜地臭酸著的便當盒尷尬的流著汗,傍晚道歉似的癟成一張筆記紙。那陣子習慣諧擬修道士,反覆抄寫海明威灌自己雞湯。太陽依舊升起。簿子裡工整豆腐體字跡,生活其實是仿得極差的草體。潰解感像海浪拍掉沙堡那樣,一切都太突然,之後才會慢慢發現,某個地方某個時間,那裡原本該要有個沙堡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