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所滲透著的淡雅微風,揭引著秀髮容顏所散發的光采,他輕彈了下手指,習慣性地不落一絲菸灰於純淨骨瓷淺碟外,點燃到熄滅之時僅於傾刻間,因為,她喜歡淡淡的菸味,卻總不覺為一身菸味皺眉,所以他永遠只是一解一口的菸癮,從不過多。
疼惜,是至上的真愛,他倒不覺得自己過份刻意縱容她的一切任性,她的真,是他內心泉湧不息的深摰愛意源頭,永不乾涸的井,早為她立下了此生的脈礦獨有權。
髮絲所穿透的,是內心的隱約悸動,淺淡的微笑,伴隨著花茶的香氣盛綻若月影雍容,
“淡淡的菸草味,如同另類的香草氣息,若茶飲入喉,鼻腔蘊染開來的清淨晚風,所謂的不過與未及,最是令人身心舒展若初芽燃綻。"她輕輕放下手裡的薄瓷菱杯,笑著望向窗外。
“所以為了你才抽的菸啊。"他熟練地把淺碟裡的灰倒入小罐子裡上蓋,並迅速清理如新。
“是為了我才戒的菸吧,僧人。"
“什麼僧人,你有看過特地訂製紅木衡溫酒櫃裝紅寶石們的苦行僧嗎?"
“有啊,在眼前。"
他笑著輕摟住她纖細薄紗下的熾烈情懷,輕吻了下羞怯透紅的臉頰,
“怎麼只有這裡?"
“不然還有哪裡?"
她笑著輕推開他,"什麼這裡哪裡,今天什麼裡都沒有了,因為你壞。"
落地窗外揚起的涼風陣陣,伴隨著枝葉婆娑,輕靈紗簾飄逸若他再難遏止的奔放熱情無棲可憩,若扁舟划向湖心漣渏瞬行,暗下的燈光由不懂安份的燭火取代,月影輕灑大地,萬物遍及,再難細聞兩人熾烈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