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應該有買衣服試穿的經驗吧?如果是女裝為主的店面或專櫃,更衣室裡面常常有一個頭套,讓大家把頭套著,以免臉上的妝沾到試穿的衣服。我自己很少用這個頭套,一方面是平常不太化妝,另一方面是我通常會把領子稍微往前拉,不要碰到臉。不過,總是有些難以處理的狀況...
前幾天去逛街,路過一個之前買過、很喜歡的品牌,就走進去挑了幾件喜歡的試穿。第一件上衣,套下來的時候很剛好,但太剛好了,要脫掉的時候十分困難。領口沒有彈性,幾乎剛剛好跟我的頭圍一樣大。如果我要把領子稍微往前拉,不要沾到臉,那領口的後面半圈就會貼著我的頸子和後腦勺,一路往上,扯到夥伴的邊緣,把夥伴往上推。如果這裡有頭套,脫掉上衣的時候,衣服是貼著頭套,而不是後腦勺,但很不巧地這個試衣間沒有頭套。前後試了好幾次,最後想出的方式是,脫到一半,確定前面領口已經在下巴上面了,整個人往前彎腰,讓領口不要又掉回脖子,然後一隻手按住夥伴的下緣,另一隻手把領口後半圈往上提,就這樣千辛萬苦地把這件衣服脫下來了。雖然順利把衣服脫掉了,整顆頭卻亂七八糟。我趕緊從包包裡把梳子拿出來稍微整理了一下,不然看起來非常可怕。
這件上衣因為某些因素,我一套下來就確定自己不會買,所以穿到一半,就決定脫掉換成另一件洋裝。中間這一折騰,整個時間拉得很長,銷售小姐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問我有沒有需要協助的地方,我也只能說沒有。後來走出來看穿好的樣子時,有另一位客人要試穿,但我還有一兩件想試穿的,所以就暫時把更衣室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外面,包含我的包包、和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倒數第二件有點難脫,搞得七葷八素才換下來。最後一件試穿過程也不是很順利,最後終於穿好走出來的時候,一照鏡子大驚,夥伴歪掉了。
我反射性地摸了一下夾子的位置,天啊整個大走位,頭髮左邊右邊長度差非常多。歪成這樣,剛剛走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由於包包和梳子在外面,雖然我知道頭髮有點亂,但也無法在走出來之前先整理好。在我摸夾子位置的時候,因為左右邊實在差太多,加上我一臉尷尬,我幾乎覺得銷售小姐都發現我的髮型整個偏掉了。然後因為最後這件穿得不順利,沒發現少扣到一顆扣子,銷售小姐幫我扣好的時候,我只感覺緊張。
雖然很喜歡最後這件,但慌張又尷尬的心情,讓我無暇好好地在鏡子前面看細節。回到更衣室前,我走到包包放置的位置,把梳子拿出來,走回更衣室。換下最後一件衣服,我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一邊穿,一邊試著安撫自己的手忙腳亂。我把夥伴的夾子都解開,在沒有鏡子的狀況下,把夥伴調整到感覺正確的位置,然後拿起梳子,一邊用手感受相對位置,一邊把夥伴整理好,和自己的頭髮梳在一起。梳理的過程,我也像是在梳理自己焦躁的心情,大概弄好之後,我把夥伴的夾子一個個扣上,在心裡告訴自己:「沒事的,結束了。」
我呼了一口氣,恢復最初的樣子,走出試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