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的打算是念paper跨年,因為既然沒活動,那就工作個徹底。但今天連空氣都有想放假的心情,早上K學長就來找D學長喇賽,敲門許久D學長才來應門,原來是昨天失眠一夜,早上才到研究室來補眠。敲門時我正要去茶水間泡茶,回來剛好加入他們倆的喇賽。話題不外乎:發表、國科會,不過也敲定了下午的單車行。
中午吃鍋燒麵配昨天的康熙來了,吃到一半很忙打電話來,他居然打電話來,好意外。不過好像也不是太意外,我們之間存在一個可怕的準確的定律:每每我在心裡咒罵他,他就會打電話來,屢試不爽。昨晚他沒接我的電話,只傳了「??」意思問我打給他幹嘛,真是令人生氣。於是我回了「just on my way back to dorm」,這是我們之間對話的無聊默契,我打去,他最常問我在幹嘛,我就會說:在走回宿舍的路上,無聊,所以想打給你。那他就會說:你就只會在無聊,不知道要幹嘛的回家途中才打電話給我。
他今天打來,我故意冷冷的說了句:幹嘛。
他說:喔,我正在回台中的路上,打電話問候一下你啊。
我:看吧,你自己還不是坐車無聊的時候才打電話給我,哼。
於是他解釋了昨晚在聽演講,所以無法接電話。我難得的耍了一下任性說:少騙人了,哪有演講到那麼晚的。他才回答是給市民的說明會之類的,他後來又跟居民聊了一會,點點點點點。我給他的簡訊還有很多我覺得很經典值得記錄的,比如像是「青蛙」跟「嘉義很冷」,不過說來話長,再寫下去就要民國一百年了。
跟他講電話的同時,包來電,說租不到DVD,我跟他說,別租了,晚上根本沒人在,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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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趁著陽光還很美,跟車友兩枚騎車去。這學期又恢復每週至少一次的單車行,即使學長們都不去,我自己也會去騎車,因為騎車的時候真的很享受,有陽光、稻田,偶然從小巷冒出來的野貓,被碾斃的麻雀老鼠。
回來大約四點半,上網亂晃,也上了PPT。民國都要100年了,但我還沒有戒除Q飛翔的習慣,卻練就了一身辨識IP的本領。偷偷Q他,那邊是半夜一點的他也才剛從家裡上線,我反覆在使用者名單中進進出出,猶豫著要不要在他的ID前按下W,因為近兩年來,我第一次有強烈的慾望想跟他說說話。
而我真的這麼做了,在民國100年前最後7小時。
我用飛翔不認得的ID丟出:新年快樂。(這應該是最安全的開場白吧)
飛翔:新年快樂,期末考加油。
我:你知道我是誰?
飛翔:我怎麼會不知道
於是我們開始了我叫他永遠都不要再找我之後最長的一段對話,而且還是我起的頭。
彼此的畢業門檻、資格考規定、目前完成的狀況,以及海歸vs.土博諸如此類的尋常問候,客客氣氣,沒有越界。我在他面前說了:前兩年有些荒廢,凡事有氣無力的,但明年我看我怎麼奮發!!
或許飛翔也在猶豫要不要跨過那條線,所以一直到了互道晚安說再見,他才說:
「多讀書,生活可以很快樂」,這句話是你寫給我的,我一直都記得
不想唸書,有時候會想起這句話,就再繼續唸了
短短兩句,彷彿說了千言萬語,惹得我眼淚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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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飯,到全家買了奶茶洋芋片,看了現代版的羅倫佐的油:extraordinary measures。
或許是跨年這天,研究室燈亮著很希罕,剛看完電影,張真就來聊天串門子,聊完剛動筆這篇網誌,學妹H也來聊天,這樁都還沒聊完,學長K就拿了葡萄酒跟餅乾來喇賽,胡說八道一些五四三,好開心,朋友們都自己來報到。
喝完,身體暖呼呼,繼續打網誌,12點整,外頭隆隆作響,這年頭,縣市沒有跨年煙火好像教授沒有國科會一樣說不過去,嘉義當然也沒例外。
煙火聲剛止,bui打來說今年101煙火很美,稍晚又打來一次說了更多生活中的你我他。累積下來今天接的電話大約是平時兩個月的量。
就這樣,這篇網誌從民國99年十點半打到民國100年兩點零四分,還沒有打完。
見證了我在99與100的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