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涼圓的成長過程中,「男人對女人好」的對價關係就是性,這群「男人」有數不清的面貌和身分,可以是她工作場所的同事、上司、客戶,掛號時指名的醫生,租屋處的房東,班上或隔壁班的同學,街上偶遇的路人,甚至是親生父親。
涼圓回憶父母親反目之前,她是三個孩子中最受父親寵愛的,父親不怎麼搭理大姊,也不親近小弟,倒是每次見到涼圓這個從小愛吃、身形圓滾滾的二女兒,就會把她夾在腿間,用厚實粗糙的大手掐著她肉呼呼的胸部跟屁股玩。
「小時候我爸回家,就直接倒上床呼呼大睡,要喝水抽菸都叫我去弄,然後把剩下的零錢賞給我,所以我很愛幫我爸跑腿,也很黏他。他把我夾在兩腿間抓胸部、抓屁股,因為都是慣例,也沒有再進一步說什麼或是做什麼,我一直以為他在跟我玩,雖然有點痛,但大人的力氣總是比較大嘛!」
「每當想起父親,就覺得胸部痛」
「我已經記不太得我爸的長相,只記得他又高又壯、中年發福,一點文人氣息都沒有。」涼圓形容,父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卡通化了,變成《大力水手卜派》中的反派角色布魯托(Bluto),其餘令她印象深刻的,則是父母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上,透過媒妁之言,女的瞧男方有實業,男的見女方有姿色,反正那個時代的男女「年紀到了就該結婚」,倒沒有人去檢視雙方準備好承擔家庭責任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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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圓的父親對妻子鄙薄、對子女冷淡,母親氣丈夫沒讓一家五口過更寬裕的日子,雙方成天叫囂吵嚷恨得牙癢癢。離婚時父親完全不想拿三個孩子的監護權,撂話「你們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回來收屍」便人間蒸發了,整個家分崩離析後,涼圓的大姊曾經接過父親一通電話,問題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小時候看到我爸,便下意識地覺得胸部痛,但他在我有性自主概念前就離開了,我有疑惑也無法追問,變成想起他就胸部痛。」
涼圓說,直到她進入八大行業一兩年,才意識到父親的行為「不是大人在跟小孩子玩那麼單純」。近來她得知父親滯留中國,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晚年中風罹患糖尿病,兩眼幾乎失明看不見云云,以上後話是疏遠的母親在向女兒討錢時說溜嘴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