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結束的故事:《山徑躊躇》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這個故事沒有結尾;或者說,主角們從頭到尾都不曾安定下來,如同標題的「躊躇」二字。小說從丈夫突然自殺開始,妻子帶著兒子前往台東檳榔村,遇見與部落發生摩擦的藝術家。在他們三人以為可以過著安穩生活的時候,妻子拋棄藝術家,前往屏東與素昧平生的弟弟見面。在多方關係的掙扎之下,妻子停在列車不斷來去的車站,徬徨自己的下一步。
往東部移動近期成為旅遊熱門選擇,探索群山環繞的地方很容易岔出通往秘境的道路,《山徑躊躇》記錄魔幻風格的花園,一個往往令人目眩神迷的空間,像是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短篇小說《拉帕西尼醫師的女兒》(Rappaccini’s Daughter)裡面呈現的蔓生花園。
花園一:「我開始聞到新新長成草葉的芳香,這氣味已然和空氣難以分別,有如那透過密密樹梢的細枝縫,以著雨絲模樣灑落下來的金色陽光,如此神奇又如此自然而然。」(頁222)
花園二:「我甚至曾經夢見我騎上一朵碩大的玫瑰花,有如跨上從林木深處現身來迎接我的那匹傳說的馬,攜我沿著一條明亮也夢幻的小徑,一起穿步入金光閃耀的樹林冠蔭裡。」(頁232)
小說呈現平地人與原住民對山林的不同想像。妻子抵達檳榔村之後,認為在山上打獵是件危險的事情;與族人長大的藝術家傾聽山林發出的聲音,狩獵是一種成年的洗禮。只是,漢人與原住民的衝突終究不可避免,或者為了生存的原住民自願消去身上的痕跡,服膺漢人的規則,該如何再返回部落呢?
無論是尋根的妻子,或是與部落爭執的藝術家,都不斷在環境裡面轉身,避開自己的問題。真正說出內心想像的是故事裡的兒子(小鹿)——被診斷患有亞斯柏格症的小孩。曾經在某次小說課討論當中,老師提到:「人類開始說謊,其實是一種社會化的象徵。」小鹿直接表達自己喜歡與厭惡的情緒,甚至說服媽媽那些花園真實存在著,即使大人們並沒有看過。
讀完之後,覺得這是一本適合改編成影視作品的小說,這對我來說有好有壞。一方面是對自然景觀的描述相當到位;而另一方面,人物之間的對話像是已經在舞台念台詞的不流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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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的開場白:「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又或者《圍城》經典名句:「婚姻是被圍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裏的人想逃出來。」兩者結合便是沈信宏《歡迎來我家》的10個故事縮影。
通勤是個很神奇的時光,雖然坐著,但思緒偶爾會不自覺捲入他人的生命裡面。
初見馮傑的《畫句子》,裡面都是生活雜物,可以是家具、西瓜皮、翻白眼(甚至不確定是否屬於物);也有相當篇幅的文人風雅,例如荷花、冷霜梅花、綠竹等。如果將《畫句子》裡面的圖案組合起來,也許能成為一個世界。
《生命中的美好缺憾》(The Fault in Our Stars)英文書名來自莎士比亞的《凱撒大帝》。眼見布魯特斯(Brutus)陷入凱撒稱帝與人民共治羅馬的矛盾當中,卡修斯(Cassius)認為:「這次不是命運的錯,而是我們自己,成為他人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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