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位貨幣真能撼動美元霸權嗎─貨幣及美元的本質（6）

作者：陳華夫

據媒體報道，美聯儲最近，正在開發並測試一種相當於現金的假想數字貨幣。美聯儲理事Lael Brainard表示，美聯儲並非準備發行數字美元，甚至尚未決定是否啓動這一流程。因為這將涉及棘手的法律問題。據BIS（即國際清算銀行）2021年報告，86%的全球央行都在發展央行數位貨幣（CBDC），60%正在試驗相關技術，14%已經開始試點。但在機制設計上又大為不同。（見，央行數位貨幣的變與不變）

但是，中國央行數位貨幣（CBDC）的腳步就快的多；目前，中國人民銀行已在“4+1”數字人民幣試點─深圳、蘇州、雄安新區、成都、及未來的「冬奧場景進行內部封閉試點」─進行測試，這包括包括中國三個最大的城市群的總共有4億人口。繼深圳與蘇州之後，北京成為第3座試辦數字人民幣的城市，將發出1000萬數字人民幣，由於適逢過年期間，也算是大陸當局給北京市民的一個意外大紅包，並從7日開放預約抽籤，每人限發200元，預計有5萬人受惠。到目前為止，大陸發行數字人民幣規模已突破人民幣億元大關。 （見拙文什麼是數位人民幣SWIFT 結算的真相─美中經濟（36））

據英國《金融時報》2021/7/21報導，美財長耶倫召集財政部、美聯儲、SEC等監管機構開會出台監管加密貨幣框架。目前加密貨幣行情飆漲，帶動穩定幣（StableCoins）也水漲船高。過去兩天內，加密貨幣的比特幣(Bitcoin)價格已經下跌約2000美元，至約29500美元，接近上月底創下的低點。加密貨幣的以太幣(Ether)也面臨拋售壓力。2021/3/30日PayPal平台宣布，即日起美國客戶透過「Checkout with Crypto」（看看虛幣）這個功能，即可將虛擬貨幣市場三大主流幣﹕BTC (比特幣)、ETH (以太幣)、‎LTC（萊特幣）之現金不加收手續費即時兌換為美元。但BTC (比特幣)卻有無法被追蹤性的特點。而用美元或英鎊等標準貨幣直接購買加密貨幣（如比特幣或狗狗幣(Dogecoin)等），手續麻煩。不如直接購買穩定幣就簡單多了。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主席加里•根斯勒表示，全球加密貨幣行業價值2兆美元，規模之大使其無法游離於監管框架之外，他說，「歷史清楚地告訴你，游離於框架之外是無法長久的。歸根結底，金融關乎信任。」(見SEC主席：加密貨幣交易平台急需監管)

穩定幣是私人發行，但與其他資產掛鉤的數位貨幣，目前市值前三大穩定幣為「泰達幣」（Tether）、美元硬幣（USD Coin）和幣安幣美元（Binance USD）。三者總市值從去年約110億美元，已飆漲至目前約1,000億美元。但因為許多穩定幣宣稱與美元1:1掛鉤，而兌現1:1掛鉤承諾所需維持的巨額儲備，也對金融市場有潛在風險，任何如此巨額儲備的迅速變現，將增加短期債務市場動蕩的風險敞口。評級機構惠譽(Fitch)表示，穩定幣的儲備資產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商業票據，若穩定幣出現贖回潮，很容易衝擊商業票據市場。（見耶倫強調迅速出台穩定幣監管框架，葉倫召集Fed、SEC 探討穩定幣，及惠譽：穩定幣可能破壞短期信貸市場穩定）

但英國《金融時報》2021/8/27日報導，雖然央行數位貨幣的趨勢是不可避免，英國央行和美聯儲推行央行數位貨幣仍有疑慮，因為有了央行數位貨幣，企業和個人可以直接在央行開立帳戶。儘管這也許會帶來效率，但它會終結了銀行的金融中介角色，間接融資的貸款將減少，拖累整體經濟增長。並且，當銀行業務萎縮，利潤將減少，則會增加收費，就無法建立一個更便宜、更普惠的金融體系。（見央行不應倉促推出數位貨幣）

根據《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白皮書》，2020年大陸數位經濟規模達到39.2兆元（人民幣，下同），較上年度成長9.7％，是同期GDP名義增速的3.2倍多，占GDP比重為38.6％，提升了2.4個百分點。所謂「數字經濟」，就是直接或間接利用數據來引導資源發揮作用，推動生產力發展的經濟形態，包括大數據、雲計算、物聯網、區塊鏈、人工智慧、5G通信等新興技術。在應用層面，新零售、新製造等都是其典型代表。（見大陸數位經濟發威 貢獻3成GDP）

據區塊鏈鑑識公司Chainalysis報導，在2020/8月的過去12個月中，約有500億美元的加密貨幣資產匯出中國，顯示中國投資者藉加密貨幣進行「資本外逃」。《彭博》報導，中國人過去以投資海外房地產，或創建空殼公司來規避中國的外匯管制，但對許多中國人來說，「泰達幣」（Tether）已成為美元的替代品，很多中企和商人，特別是在海外工作的中國商人，現在都接受「泰達幣」（Tether）支付。（見資金外逃？中國過去1年匯出1.4兆加密貨幣資產、及數字貨幣成為中國資本外逃的綠色通道）

為了遏止資本外逃和詐騙行為，即將落地的數位人民幣就可能會被用於資金監控用途。中國已經完成數位人民幣的後端結算系統，中國已經開始追蹤任何超過10萬人民幣（折合匯率約14,000美元）的「大型」交易，政府也可以利用數位人民幣的底層架構監控「資本外逃」，避免削弱人民幣的匯率。（見身體很誠實？中國第一季「資金出逃」近九千億，銀行開始監控金流）

根據《國際金融報》引述多位受訪者指出，發起「央行數位貨幣橋」研究專案的背後，可了解其他國家在開發央行數位貨幣過程的技術、標準和政策設計，為未來數位人民幣走出去做準備。2020年大陸跨境人民幣收付金額合計28.4兆元、年增率達到44％。同時在大陸銀行代客涉外收付款中，人民幣使用占比達37.5％，同創歷史最高水準。（見人行研究助攻 拚人民幣國際化）

什麼是數位貨幣？真能撼動美元霸權嗎？

據中國央行行長易綱表示，中國央行的數位貨幣將部分取代流通的現金。實際上，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將捨現金，而以數位貨幣交易、支付。但易綱表示這種新的數位貨幣不會取代銀行帳戶中的存款，以及微信(WeChat)和支付寶(Alipay)等支付應用的餘額。

中國央行的數位貨幣不僅能追蹤現金交易，打擊洗錢、非法賭博和恐怖主義融資、監控「資本外逃」。還可以用來提高整個金融體系的交易效率。例如，它可以為商業銀行之間的支付結算提供更便捷的方式。前央行行長周小川說：「但是理論上來講，央行搞的數位貨幣也可以為零售服務，但為零售服務又會對現有的金融體系帶來很大的衝擊，因此大家也是非常謹慎的。」換句話說，周小川不希望央行的數位貨幣威脅到零售銀行體系。相反，中國央行的穆長春表示，這種數位貨幣將向現有金融機構發行，然後銀行會將其分發給客戶使用，就像現在發行實體貨幣一樣。

目前，在中國主要城市，無現金世界已經到來。很多居民已不再攜帶現金，只帶一部智慧手機，螞蟻金服(Ant Financial)的支付寶或騰訊(Tencent)的微信應用與他們的銀行帳戶掛鉤。人們在這些應用中完成購物，例如掃描賣家的二維碼，接著螞蟻金服或騰訊會在帳戶間轉移餘額。而央行的數位貨幣也可運用類似的機制。但除了智慧手機，這種數位貨幣還可以通過實體支付卡實現。中國央行表示，計劃讓付款交易在用戶「離線」的情況下也能正常進行。但推行數位支付經濟並不容易，當初，2016/11月的印度「廢鈔令」就是想幫助推動數位金融。但兩年後，數位交易雖有增加，但印度央行I 發現，流通鈔票的量在過去一年中也增加了 37.7%。

但批評者認為，用一種可被追蹤的數位貨幣代替現金，對隱私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因為這將讓央行——或者發行這種數位貨幣的商業銀行——看到所有人的交易記錄。據路透社(Reuters)報導，中國央行數位貨幣研究所所長穆長春承諾，將「滿足公眾在交易中匿名的需求」，並在保護隱私和打擊非法交易之間「保持平衡」。但是這兩個目標是矛盾的，該行尚未解釋如何平衡二者。

「臉書」（Facebook）創始人祖克柏最近警告美國國會稱，如果「臉書」的「天秤幣」Libra項目受阻，那麼中國可能在金融創新和全球影響力方面超過美國。他說：「中國正在迅速採取行動，將在未來幾個月推出類似概念。」「天秤幣」Libra與中國央行的數位貨幣存在差異；前者由一籃子貨幣（如美元和歐元等）支撐，目標是在全世界使用。而後者僅靠人民幣支撐，將受到人民幣資本管制的影響，而限制了可攜出境外的資金數量和全世界的流通。

業餘加密貨幣交易者所崇拜的「特斯拉」創始人馬斯克，2021/2/4日在Twitter上形「狗狗幣」(Dogecoin)是「人民的加密貨幣」，並在2/6日在Twitter發起投票詢問狗狗幣是否是「地球的未來貨幣」。於是助推狗狗幣「市場」瘋狂的增長至逾100億美元，創下歷史新高。現在該「市場」的價值比1月底上漲約900%。然而，業餘投資者的瘋狂投機行為通常預示著良好的市場環境即將結束。（見：馬斯克提振加密貨幣印證市場非理性）
狗狗幣總發行量為1000億，創建者希望通過巨大的發行量從而減小少部分人對幣值的操控，也正是因為DOGE的發行量巨大，所以在各大交易市場中的價值也相對的較低（截至2018年2月的人民幣比價在0.02~0.04之間）。基於龐大的發行量，所以狗狗幣在商業領域的開發相對於比特幣（Bitcoin）、以太坊（Ether）、以及萊特幣（Litecoin）來說，進展的並不積極。美國財政部長葉倫表示，濫用加密貨幣和虛擬資產也是一個日益嚴重的問題，這些新技術雖帶來希望，但現實是、加密貨幣被線上毒販用來洗錢並且被拿去當成資助恐怖主義的工具。但曾有國會議員提議、建議每位美國人在美聯儲都擁有一個帳戶，美聯儲在緊急狀態下可以將數位美元存入這個戶頭。（見葉倫：濫用加密貨幣、虛擬資產是一個日益嚴重的問題、及工商社論》比特幣瘋漲與加密貨幣合法化）

英國《金融時報》2021/2/19日報導，加拿大2021/2/18日發行的北美首隻「比特幣」交易所交易基金(ETF)——Purpose Investments比特幣ETF吸引了大量交易，成為最熱捧的加密貨幣。交易所營運商TMX Group追蹤以加元購買的該基金，在多倫多發行首日的交易量接近1000萬份。而美國納斯達克上市公司微策略（MicroStrategy）在三個月內第二度利用可轉債券融資加倉「比特幣」從8月11日宣布首次購買以來，「比特幣」價格翻了5倍，微策略的股價已飆升了700％以上，顯然市場看漲微策略的「比特幣」戰略。微策略的「比特幣」敘事賣點是美國政府大量印鈔，將使持有現金具有非常高的風險。在美聯儲的領導下，加上其他中央銀行的加持，僅2020年全球量化寬鬆資產購買量就將達到驚人的6兆美元，佔2009-2018年全球量化寬鬆累積值的一半以上。而過去12個月美國M2貨幣供應量增長超過25％。（見北美首隻比特幣ETF發行首日交易火爆、比特幣興起反映出美國的衰落、及美國企業購買比特幣的真正動機）

據英國《金融時報》2021/7/21報導，美財長耶倫召集財政部、美聯儲、SEC等監管機構開會出台監管框架。目前密通貨行情飆漲，帶動穩定幣水漲船高。過去兩天內，加密貨幣的「比特幣」(Bitcoin)價格已經下跌約2000美元，至約29500美元，接近上月底創下的低點。加密貨幣的「以太幣」(Ether)也面臨拋售壓力。用美元或英鎊等標準貨幣直接購買加密貨幣（如「比特幣」或「狗狗幣」(Dogecoin)等），可能非常麻煩。但直接購買「穩定幣」（StableCoins）就簡單多了。「穩定幣」是私人發行，但與其他資產掛鉤的「數位貨幣」，目前市值前三大「穩定幣」為「泰達幣」（Tether）、「美元硬幣」（USD Coin）和「幣安幣美元」（Binance USD）。三者總市值從去年約110億美元，已飆漲至目前約1,000億美元。而且許多「穩定幣」宣稱與美元1:1掛鉤，但兌現1:1掛鉤承諾所需維持的巨額儲備，也對金融市場有潛在風險，任何如此巨額儲備的迅速變現都可能令短期債務市場產生動蕩。評級機構惠譽(Fitch)表示，「穩定幣」的儲備資產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商業票據，若「穩定幣」出現贖回潮，很容易衝擊商業票據市場。（見耶倫強調迅速出台穩定幣監管框架，葉倫召集Fed、SEC 探討穩定幣，及惠譽：穩定幣可能破壞短期信貸市場穩定）

當然從理論上講，現在比歷史上任何時刻，都有機會建立一個規模堪比SWIFT的數位金融和支付（雲）網路。有金融專家稱：「長期來看，（中國）央行數位貨幣可能會為國家間的跨境交易創建不同的結算機制，可以減少對美元清算的依賴。」也就是說，美國最嚴厲的金融制裁殺手鐧─將被制裁方的金融機構、企業或個人排除在美元國際結算體系（SWIFT）之外─將威力大減（詳見拙文什麼是數位人民幣SWIFT 結算的真相─美中經濟（36））。

中國財政部前部長樓繼偉認為，人民幣國際化“肯定是方向”，但問題在於以人民幣來結算的貿易太小（按：占比約為2.15%）。人民幣國際化首先是貿易方面結算的國際化，樓繼偉建議，一個是發展離岸人民幣市場，還有一個是中國的銀行應該走出去，在外面建立子行和分行，多做些人民幣業務。但從2020/6月人民幣大幅升值近7%，英國《金融時報》認為，預計2021年人民幣波動幅度將加大，兌美元中間價年內或達到6.1左右。（見展望2021：人民幣能「破6」嗎？），如此強勢的人民幣背後代表的是弱勢美元，中國應該可以更大膽的推行人民幣國際化。（見樓繼偉：人民幣在資本項下完全開放尚不具備條件，及旺報社評》人民幣國際化可以更大膽）

據英國「金融時報」報導，2020/4月初創，落戶上海和墨爾本的數字支付網路「空中雲匯」(Airwallex)逆勢成功籌資，籌得1.6億美元，估值達到18億美元。它主要的業務是幫助跨境的小型企業管理它們的外匯，讓這些小型企業不必向銀行支付高昂的費用，就能匯出和接收多種外匯。這是一種對SWIFT的挑戰。儘管過去歐洲、俄羅斯、及中國等國家的政府，都談論過嘗試開發SWIFT的替代品，卻從未成功。

數位貨幣也同樣的無法撼動SWIFT的「美元霸權」；基本上，數位貨幣是無法取代美元來計價複雜、多樣價值的金融市場資產─如股票、債券、房地產、油價、黃金等，而既然無法計全面價資產，又如何跨市場與國界結算交易呢？（見拙文：請釐清-「美元」諸多「以訛傳訛」的迷思─貨幣及美元的本質（2），及美元貶值與人民幣升值的影響─貨幣及美元的本質（4））。

數位貨幣已是潮流，至少有十七個國家的中央銀行在積極探索發行，有的個別國家甚至已經發行或正在實驗發行數位貨幣。但數位貨幣威脅個人資金流向的隱私，造成人們對各國央行數位貨幣的隱憂。

電子貨幣的產生會替代通貨導致鑄幣稅的減少，一旦電子貨幣被廣泛作為小額交易的支付工具使用，可能會取代中央銀行發行的通貨，則中央銀行的鑄幣稅收入會大幅減少。正是由於電子貨幣具有通貨的某些重要特征，因此也產生了電子貨幣的發行權是否應為中央銀行擁有的爭議。例如，歐盟各成員國就一致認為，中央銀行發行通貨的法律壟斷里並不包括電子貨幣產品。因此，未來電子貨幣很可能由中央銀行以外的實體發行，這樣可獲得的鑄幣稅收入顯然將減少。目前，電子貨幣對通貨需求的影響以及由此導致的鑄幣稅收入的減少還很難計算。原因有兩個：第一，目前對公眾使用通貨行為的瞭解仍十分有限；第二，缺乏消費者和企業對電子貨幣的需求的具體數據。（見際鑄幣稅收益）

英國《金融時報》2020/11/16報導，中國建設銀行(China Construction Bank)已與與馬來西亞一家數字交易所達成合作，將推出一隻基於區塊鏈、以數字代幣為形式的離岸債券，融資30億美元，這表明中國龐大的銀行體系對區塊鏈技術的興趣正在上升。
此次融資至多30億美元的債券發行，將讓投資者購買由該行在馬來西亞避稅天堂納閩(Labuan)的分行存款支持的數字代幣。普通投資者將可以在該轄區一家專注於數位資產的交易所購買這些數字代幣，並可使用美元或比特幣進行交易，使用區塊鏈技術記錄所有權。
該交易將使全球投資者「受益於以往規模最大的機構專享的投資管道，並享受低廉透明的費用」。交易將以證券化的方式進行，即投資者購買由一個金融工具發行的票據，籌資所得將以存款形式存入中國建設銀行納閩分行(CCB Labuan)。這些票據以數字代幣的形式提供交易，最低投資額僅需100美元，並由該行的基礎存款作擔保。

但2020年人民幣大幅升值近7%，美元兌人民幣突破6.5大關，原本看衰人民幣的外銀紛紛改口，上調今年人民幣預估值，花旗甚至認為會升破6的歷史天價。隨著人民幣強勢升值，市場風險已從原本的資金外逃，變成出口廠商競爭力減弱。2021年中國的貨幣政策是加速金融改革與擴大金融雙向開放，並審慎推進人民幣國際化。（見旺報社評》人民幣國際化可以更大膽）

媒體文章指出：「數位貨幣提供了可擴展的跨境機制，可繞過當前美國控制的系統，避免美國的審查和製裁。加拿大和新加坡的中央銀行，在探索用智慧合約在數位貨幣系統之間傳遞消息。香港和泰國的貨幣當局已經在沒有仲介機構的情況下，測試了各自貨幣的雙邊支付．．．．央行數位貨幣研究所所長穆長春稱，如果 Libra 被所有人接受並成為一種廣泛使用的支付工具，那麼一段時間後，它很可能會發展成為一種全球性的，超主權的貨幣。我們需要：提前計劃以保護我們的貨幣主權。想像到 2022 年，美國從摩薩德獲得情報，伊朗正在為核武器和導彈計劃採購必不可少的部件。雖然美國對伊朗的經濟制裁仍在，但伊朗已將其大部分國際貿易轉移到了一種新的基於人民幣的系統上。這種基於人民幣的中國數位貨幣使德黑蘭可以避免美元交易，從而避開了美國金融機構的審查。」（見美國、美元霸權誕生史〈三〉911、2008「美國的金融危機」祭品卻是歐元、中美貿易戰）

請看「陳華夫專欄」─貨幣及美元的本質─系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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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儲膨脹資產負債表的大量印鈔之美元貶值「後遺症」─貨幣及美元的本質（1）
請釐清-「美元」諸多「以訛傳訛」的迷思─貨幣及美元的本質（2）
「美元荒」能否動搖「美元霸權」─貨幣及美元的本質（3）
美元貶值與人民幣升值的影響─貨幣及美元的本質（4）
美元霸權屹立不搖，新冠危機無法撼動─貨幣及美元的本質（5）
數位貨幣真能撼動美元霸權嗎─貨幣及美元的本質（6）
疫情及全球低利率將加大社會的「貧富差距」─貨幣及美元的本質（7）
什麼是全球負或零利率危機？─貨幣及美元的本質（8）
「現代貨幣理論」（MMT）鼓勵美聯儲大幅膨脹資產負債表及財政赤字─貨幣及美元的本質（9）
美聯儲及中國央行疫情後的貨幣政策─貨幣及美元的本質（10）
油價暴跌無法撼動「美元霸權」，但石油交易若改用人民幣則動搖「美元霸權」根基─貨幣及美元的本質（11）
6,500 億美元IMF特別提款權（SDR）之意義與影響─貨幣及美元的本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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