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聽見音樂。--電影《少女殺手的奇幻旅程HANNA》全片解析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漢娜躲在樹後,瞄準一頭鹿、射出弓箭。馴鹿被射中、往空曠處逃跑,漢娜找到了不支倒地的鹿,眼神憐憫說:「對不起,我沒射中你的心臟。」她拿起手槍,結束了鹿的生命。
少女漢娜十六歲,單獨與爸爸艾瑞克住在極圈的小木屋裡,過著與外界隔絕的日子。艾瑞克將她訓練成殺手,告訴她要適應環境、要佔上風,因為有一天這些全都會派上用場的。艾瑞克會不時偷襲漢娜,她現在的力氣可以大到將爸爸幾乎窒息,她精通各國語言、家裡的舊書也熟讀了。
有一天爸爸晚上讀故事給她,書裡面出現了「音樂」兩字,漢娜就問他什麼是音樂?爸爸翻開字典唸出定義:聲音編排和諧,使聽者舒服……等等之類。
漢娜說:「爸爸,我想聽見音樂。」
艾瑞克只回答:「所有的音樂都在這裡。」
當飛機飛越小木屋時,漢娜忍不住對這巨大的鳥類、它的叫聲產生好奇,艾瑞克知道,他再也無法阻擋漢娜回到文明世界。
隔天艾瑞克拿出發射器,要漢娜自行決定,因為一旦讓他以前服務的蘇聯中情局探員瑪莉莎·史威格找到,就是零和遊戲、再也沒有退路。漢娜趁爸爸打獵時按下發射器,暴露了他們兩人的位置。漢娜的殺母仇人瑪莉莎就在路上,艾瑞克被迫復出當回特務,剪了頭髮、換回西裝,與漢娜約在阿拉伯的中情局總部相會。漢娜只知道她與瑪莉莎只能有一人存活。
漢娜在小木屋被拘捕後,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審問室、四周全是監視器、保全。她殺了假冒瑪莉莎的探員,一路用搏擊、奔跑、取得的槍枝逃出中情局。瑪莉莎·史威格坐在監視器後方看著一切發生,掩不住訝異,她後來說:「這比我想像的還要好太多了。」我等觀者此時與漢娜一樣,並不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漢娜換上了文明世界的衣服,穿著阿拉伯原住民的長袍 第一次聽見河邊浣衣婦女拍手唱和的曲調。她來到旅宿,與來旅行的一家人成了朋友。電力、熱水壺、電視都使她驚奇,這麼多刺激對她敏感的感官產生衝擊。她尾隨那一家人,躲在他們車上。漢娜換上洋裝第一次與男孩約會,聽著吉他聲、看人群舞著愛情的甜蜜,她還誤解了男孩的示愛將他撂倒在地。
那家人的女孩與漢娜同齡,她把友誼的手環套在漢娜手上。雖然漢娜有許多秘密不能告訴她,她還是拿出自己從中情局偷出的檢驗報告,告訴女孩她「不正常」,只是她還讀不懂診斷書上的其他內容。
到靠近西班牙的海峽渡口,蘇聯中情局的車跟著漢娜一行人的露營車,露營車需要停下檢查、漢娜阻止不了追兵。跑到後座對女孩說:「謝謝妳當我的朋友,請妳無論如何都不要跟著我。」
漢娜穿著帽T牛仔褲,外表和一般青少年並無二致。她跳下露營車,躲進港口貨櫃區中。她像在阿拉伯時一樣,一下子就打垮兩個探員、只有一人活下,她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上許多、聰明、力大無比。那家人的女孩撞見漢娜打鬥,害怕的趕快閃開,眼裡彷彿說著:怪物。
貨櫃堆中,那家人被瑪莉莎和僅存的探員審訊,生還的探員玩著手中的鐵棒、吹著口哨。
那是音樂。音樂在每次殺戮、仇恨、悲慘的場景一再播放,在人們聚集的地方,文明的的人造音樂越來越刺耳。觀者逐漸被制約,每當電子背景音樂響起,我們心裡也激起戰或逃反應,與漢娜一起跑離追捕她的災難。
漢娜此時像文明世界的獵物,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
她與艾瑞克通信間,得知要去德國萊比錫格林兄弟的童話遊樂園會合。很快的,漢娜來到廢棄遊樂園的小屋,費盡千辛萬苦、終於要跟艾瑞克久別重逢。廢棄的遊樂園中,爸爸的朋友開啟小屋的門接待漢娜,給她倒茶、煎鬆餅,拿了一本空白護照給漢娜說:「妳以後會需要這個,只差一張相片。」
「為什麼我需要一張紙提醒自己的名字?」
「我們需要文件和電腦,這樣我們就不用問人名字或直視別人的臉。」他回答。
好景不常,瑪莉莎和同夥又追到格林兄弟的小屋,漢娜再度告別朋友出逃。她在廢棄遊樂園附近找到電腦,拿起她的診斷書,搜尋欄位打下基因干擾(DNA Interference)幾個字,她嚇呆了。螢幕上出現各種駭人的實驗品,長出人耳朵的老鼠、像垃圾被丟棄的畸形人類。漢娜再輸入爸爸的全名,原來艾瑞克是一個生物科學家,他的公寓就在附近。
漢娜闖入艾瑞克的公寓,新聞中的艾瑞克殺了母親,她質問她,艾瑞克終於鬆口:「我真的是妳父親。」他站在漢娜母親碎裂的相片旁。除了漢娜,十六年前還有另外二十人出生在波蘭波林卡的實驗室,這些原要被墮胎的胚胎變成實驗品,只是一日瑪莉莎終止了計劃,其他二十人都被除掉了。
實驗室負責人艾瑞克帶著嬰兒漢娜、她的母親出逃德國,瑪莉莎埋伏追殺,導致艾瑞克車禍撞樹。母親受傷、在瑪莉莎的槍下喪生,她的遺言是:「妳永遠得不到她。」漢娜與艾瑞克從此北逃,住在極圈的樹林裡。
胚胎基因中的恐懼與憐憫被降低,增加感知力、肌肉力量,目的是要打造完美的軍人。
得知真相的漢娜幾乎被摧毀,還來不及與爸爸擁抱團聚,瑪莉莎的追兵來到公寓,父女分頭逃跑。零和遊戲來到片尾最高潮。
艾瑞克敵不過瑪莉莎。
漢娜來不及阻止,只好繼續往遊樂園內部逃竄。她回到小木屋,父親的朋友被刑求喪命,漢娜深情吻別他的遺體。
文明像一座廢棄的童話樂園,陰森、腐敗、可怕。漢娜來到德國第一天,看見街友頹喪的演奏電子樂,只為在城市餬口。人們葬身輝煌童話的,不計其數。
漢娜沿著雲霄飛車的鐵軌,在狼口造型的隧道口遇見瑪莉莎。
「拜託,我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
「我只是想講話。」
「讓我走。」
「別離我而去,小姑娘。」
漢娜轉身離去,回頭拿箭射中瑪莉莎,自己腹部也挨她一記槍傷。漢娜往隧道深處追逐瑪莉莎,一隻鹿站在梯子下,彷彿在暗示什麼。她往上爬,追逐獵物。瑪莉莎一槍射偏,在隧道結束的軌道軌道重重摔落,如同文明雲霄飛車一路下滑。
此時漢娜眼帶憐憫,說出片頭的臺詞,拿起瑪莉莎的手槍:
「對不起,我沒射中妳的心臟。」
全片在這裡結束。
另一個漢娜旁白版本的結局裡,她回到極圈小木屋、撫摸豢養的兩隻小狼、家裡的舊書堆。她終於找回了所有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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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排程發表詩集《包裹千次》,啊,回到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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