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拉長眠於村莊的墓地,這裡的墓地埋葬著許多巫師,也許是因為這樣的關係,附近教堂時常會有鬧鬼的傳聞。
鄧不利多捧著白玫瑰走在墓地裡,天空忽然下起小雨,但他沒有拿出魔杖施法來遮擋雨滴,而是任由它們打在身上,浸濕身上的衣服。
他吐著氣慢慢停在一個墓碑前,那墓碑上頭刻著肯德拉的姓氏,這一位偉大母親的名字。
肯德拉無一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在博知維為了亞蕊安娜攻擊麻瓜而進入阿茲卡班後,扛起照顧家裡的責任,為了避人耳目從軟泥山丘舉家搬遷到高錐客洞,在阿波佛和他在霍格華茲上學的時候,獨自照顧幼小的亞蕊安娜。
結果在亞蕊安娜一次的爆發下,永遠的閉上眼睛,她在離開之前甚至緊抓住亞蕊安娜的手不放,試圖安撫驚動的亞蕊安娜,即使那股爆發的力量死死折磨著她。
鄧不利多蹲下身,輕撫墓碑上的名字,好像這樣就可以觸摸到那個令他敬愛佩服的母親。
「媽媽。」他輕聲開口,跟之前他呼喚肯德拉一樣,「我來看您了……」
他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但話卡在咽喉裡說不出話來,明明知道母親不會再回應他,可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即使她聽不到。
他有些後悔之前沒能跟肯德拉多說幾句話,一直沉浸在書海的文字裡,只有偶爾才會主動向肯德拉交談。
可惜,來不及了……
雨勢漸漸變大,他的衣服已經全然濕透,可他依然沒有拿出魔杖為自己阻隔降下來的滂沱大雨。
他把手裡唯一完好的白玫瑰輕放在墓碑上,即使在大雨之中,那玫瑰依然維持著剛拿來的模樣,跟他身上淋透的襯衣形成了對比。
他閉眼緊握住雙手,誠心誠意地為肯德拉祈禱。
忽然,他感覺到打在身上的雨滴沒了,睜開雙眼,他的餘光瞥到一個人正站在他身後。
「怎麼不撐傘呢?」來人手裡握著魔杖,魔杖頂端綿延不絕地延伸出一道透明的絲線,往上形成一把可以阻隔大雨的黑色雨傘。
「蓋勒?」鄧不利多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這裡明明平常都不會有人來這裡走動。
「我來找你,順便來看看我的朋友是因為什麼而耽誤了交流時間。」葛林戴華德伸手將漂浮在空中的外套落到手腕上,伸出空閒的另一隻手為鄧不利多施法用乾濕淋淋的襯衣,接著為他披上外套。
鄧不利多吸吸鼻子,拉緊身上的外套,「謝謝你。」
幫全身濕透的少年弄乾身上的衣服,他的眼睛移到他們眼前的墓碑上,一束新鮮的白玫瑰擺放在墓碑前。
他蹲下身,讓雨傘罩住他和鄧不利多的身子,側著頭看向墓碑上頭的名字--肯德拉・鄧不利多,下面卒年刻的剛好就是這一年。
巴沙特曾經提到過,鄧不利多的母親死於咒語逆火反彈,但確切的原因無人得知,就連她也非常惋惜鄧不利多一家的遭遇,更令人憐惜的是,這位天賦過人的少年本該秉持理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他卻放棄了,義無反顧接下重責大任回家照顧弟弟妹妹。
葛林戴華德變出一朵白玫瑰,親手放置在肯德拉的墓碑上。
「我曾經……」沉默有一會的鄧不利多沙啞地開口,「有過要去周遊列國的計畫,要去尋找這世界上所有厲害的巫師,將他們的經歷所學給吸收,成為一個讓人欽佩的偉大巫師……可是……」
他呼吸幾下都沒有說話,隔著外套葛林戴華德可以感覺到他在顫抖,不自覺將目光放到他身上。
「我沒想到意外來得很突然……太突然了,我不能把他們給置於不顧,他們是我僅存的家人,我只能回到這裡,為了他們……」
他說到後面有些哽咽,甚至不知道臉頰上已經流淌滾燙的淚水,目光悲棲而透露出無助。
他鮮少把負面情緒直接暴露在別人面前,就連在阿波佛和亞蕊安娜前也一樣,他不會把脆弱無助的一面呈現在他們面前。
可是即使再多加掩飾,極度壓抑的情緒遲早會有潰堤的一天,他第一次在認識不到多久的人面前放下堅強的面具。
葛林戴華德看著這個本該面帶微笑的少年無聲流淚,不由自主伸出手輕碰他的臉龐,溫柔地拭去夾雜雨水的眼淚,將手指停在緊皺的眉頭前。
他把愣在原地的鄧不利多扶起身,低頭注視這個止不住淚水的少年一會,俯身將唇靠在少年的額頭上。
這是個不帶任何私慾的吻,僅給少年滿滿的祝福。
接著,他攬住鄧不利多的腰,將少年往自己的方向帶過來。鄧不利多受到驚嚇忍不住驚呼,這樣極為靠近的距離讓他很不習慣,炙熱的呼吸直接打在他的額頭上。
鄧不利多不明白葛林戴華德這樣做的意義,他抬起頭,剛好對上緊緊注視他的雙眸。
葛林戴華德看著那雙漂亮的湛藍色眼睛,那瞳孔里映照的全是他的身影,除了謀劃已久的計畫外,他頭一次產生想要將這人佔為己有的念頭。
鄧不利多下意識想推開靠在他身上的少年,但少年仍緊緊地攬住他,隱約有越靠越近的趨勢。
覆蓋兩人身影的雨傘突然被放低,鄧不利多感覺到有柔軟的觸感靠在他的唇上,他錯愕地睜大雙眼,呼吸趨近停止──
葛林戴華德吻了鄧不利多。
這個吻並不是只簡單輕觸一下,他的吻帶著掠奪和與之相反的溫柔,鄧不利多暈呼呼地只能靠在葛林戴華德身上,迎合他的動作。
雨勢逐漸緩和下來,烏雲密布的天空被照亮一角。陽光從雲縫中照射下來,照在黑色雨傘上,地下的影子融合在一起,彷彿傘下依偎的兩人。
「咳。」墓地裡突然傳出咳嗽聲,鄧不利多心下一驚,連忙推開葛林戴華德。
轉頭一看,剛才的咳嗽聲是巴沙特傳出的,她喘著氣從家裡慢慢走了過來,因為葛林戴華德遲遲沒有帶鄧不利多回來,她不放心地跟了出來。
「男孩們,怎麼這麼久呢?」她又咳了幾聲,這段距離雖然不遠但對她來說還是很吃力。
鄧不利多臉上浮現緋紅,尷尬地不敢注視她,唇上的溫度猶然還在。
雨停了。葛林戴華德收回魔杖,稍微收拾身上亂掉的衣服,轉身面對似乎毫不知情的巴沙特。
「稍微耽擱了一下。」他抬眉說道,捕捉到巴沙特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有些事就算不說出口,她也可以明白。
「回去吧。」巴沙特沒有戳破他們的窘迫,慈祥地向他們笑了一下。
一樣聰慧孤獨的人,在高錐客洞相遇相惜,他們同樣擁抱彼此,互相舔舐身上的傷口。
他們不再是一個人。
【GGAD】CH.2 Heart to He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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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關於哈利波特系列中的故事,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他們從相遇相知到後面重逢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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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19
葛果羅威是一個魔杖製造師,他是歐洲公認三大魔杖製造師之一,但他不想只滿足於這個稱號,英國的奧利凡德同樣也是大家公認的魔杖製造師,也有很多人慕名遠渡重洋前去倫敦,就只為了去他那家奧利凡德的商店買魔杖。
他的目標是壟斷歐洲整個魔杖市場的銷售,讓其他地方的巫師也為了他家的魔杖而前來,這個迫切的欲
2020/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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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天剛好碰上亞蕊安娜失控的景象,葛林戴華德並沒有排斥她,反而還教起這個女孩一些簡單的玩具技巧。鄧不利多非常樂見這樣的狀況,這樣亞蕊安娜就不會因為不熟稔對方的關系而不敢靠近他。
這些天阿波佛觀察到這個金髮少年一直百般對亞蕊安娜示好,肯定是不安好心,他把這件事告訴鄧不利多,但鄧不利多只是認
2020/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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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不只給過鄧不利多一次機會,他在今天又很晚才等到鄧不利多的歸來,這幾天他一直忙於照顧亞蕊安娜,根本沒辦法找到機會去了解自己的哥哥到底早出晚歸的原因。
開學在即,如果鄧不利多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的話,他根本不能安心地放亞蕊安娜在家,鄧不利多只會疏於對亞蕊安娜的照顧,這不是他想見到的事情。
2020/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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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打開衣帽間中那個碩大的儲物櫃,不消一回便從櫃子深處拿出一張淡灰色的小暖毯,然後回到客廳。對於這個家的擺設,東西放在何處,凱特琳已漸漸熟悉,畢竟這個多月來,她差不多天天到訪,幾乎所有空餘時間也都在這兒渡過。
凱特琳在沙發上坐下來,並把小暖毯輕輕披到旁邊的索妮婭身上。
「好了,」凱特琳替索妮婭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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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背怎麼樣了? ]
[痛… 但死不了。那頭該死的怪物… 我至今仍不敢相信那會是他。]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墓園時,你們家族的吸血鬼明明可以… 但卻沒有傷害他了。看來,你說他曾獨自一人扯掉三個吸血鬼翅膀的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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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愁苦得擺著鬼臉看著火爐悶得發荒。或許可以稍微打個盹,反正羅傑那小伙子不會那麼快回來的,即便真看到自己打盹,他應該也懶得管。反正,沒有任何人會在這種大雨還那麼在意他們兩人的工作,光源、定位都會是大問題。
老人站了起來,若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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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不往恭親王府大門去,卻走入花園深處,從向來處越牆而出,在大雨中沿什剎後海獨行,慢步走了一陣,忽聽背後馬蹄聲響,有人呼叫「容若」,回頭一看,曹寅既不撐傘,也沒穿雨衣,身上朝服齊整,冒大雨騎馬而來。成德待他到近前勒馬,便伸長手臂遞上雨傘,說道:「撐傘罷。你一身衣裳都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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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大叫從口中爆出,他俯倒在地,眼睛血絲密布,肌肉青筋浮現。圍觀的民眾們嚇得退後,擴大的圓圈中心,男子大力抓住自己的雙腿,宛如要撕開皮肉一般,手指深深鉗進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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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走上通往歐密索爾的坡道是在艾露莎娜生下了娜塔莉雅四年後的春天。
時間的推移,身份的轉變,現在走在曾經每天也通過的路上,雖然是同一條路,但感覺完全不同,當年艾露莎娜為的是追求自己的夢想,想獨立於家族的羈絆而求學,而現在她為的是手牽著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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