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綺忻。我想先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這樣讀者對於我寫作計畫的脈絡可能會比較清晰。我是一個興趣廣泛的人,小時候就很愛看書又不愛上課,所以老師對我的懲罰是:不准去圖書館借書(回想起來真的很幽默)。學生時代真的比較多時間看書,從三國演義到湯姆歷險記,從哈利波特到波特萊爾大遇險,從心理學到量子力學(當然看不懂),從基因複製桃莉羊到大腦的秘密檔案,閱讀奠基我對很多領域的興趣。
不過這種閱讀習慣,其實背後是一段霸凌的往事。從小被霸凌的我,渴望與人接觸而不可得,從而轉向觀察人際互動,最後得到一個悲傷的結論:「同學霸凌我的原因,可能不是我身上的某種特質。即使有,但主要的原因也不會是因為我有的特質。除去上述表象的理由,究其根本就只因為他們需要人際關係中的主導權,因此我被『幸運』的挑中了。我只是在學校的人際關係之權力結構下,被選作成為『共同敵人』讓他們團結罷了。」
我常常在問自己:「為什麼是我?」長大才明白,很多事情不會有為什麼。(就像數學一樣,不會就是不會(喂)
學生時期的我,一直都沒有想過未來想從事何種工作?對什麼領域有興趣?(因為對什麼都有興趣,基本上也等於──對什麼都沒有特別大的興趣)。但有一點我特別清楚,我發自內心地特別想為弱勢者發聲,也不排斥社會學(人在團體中的行為)、心理學(個人的行為思想)以及法律(可以拿來保護自己)。於是我填了社工系,夢想成為社會議題的倡導者及助人工作系。那時候我近乎瘋狂的只填了社工系,從台大填到東吳,我只填了十九個志願,最後考上了台北大學社工系(過去的中興法商獨立出來的大學)。
在就讀大學期間,我發病了。到目前為止,我還不太確定我生的病是什麼,也由於我常常換醫生、診所,也少有醫生對我有明確的診斷。不過我目前聽過最多的病名大概是恐慌症、焦慮症、非典型性的躁鬱症。因為想要了解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我閱讀了更多的心理學書籍。雖然這些功課至今仍無法明確指出自己的病源根本,但原先就喜歡收集資訊、邏輯不錯的我,卻逐漸變成朋友傾訴煩惱的對象(而之後意外成為收費的占卜師,這段後話在此就先不提了)。心情低落的朋友來到我這,總能冷靜、甚至開心地離開,反而是我聽完後開始莫名悲傷,癱瘓似地躺在床上,需要幾小時才能恢復朋友傾訴前的狀況,這讓我懷疑自己是高敏感族群(這個名詞的詳解文章,坑我之後再填(笑)。
當我明白自己是一個高敏感族群後,開始注意到那些過多及纖細的情緒。一開始不知道該如何紓解那樣突如其來的爆炸性情緒,時常在戀愛關係當中變成不可理喻、潑婦罵街、大吵大鬧的瘋子(敢作要敢當(哭)。
當時我有警覺到如果任由情緒掌控行為,關係終將走向失序的狀態。為了解決隱而未顯、極具張力、張狂的情緒,我開始一連串蒐集資訊,大量關注心理學、感情關係、人際關係等的社群媒體(粉絲專頁、Youtube、Podcast等),並將戀愛中發生的問題分享給朋友以尋求建議。但是這些未帶來顯著的改善與成效,且隱隱約約發現:「我在不同段戀愛關係中反覆出現同樣的狀況與錯誤。」
雖說繞遠路卻也非無收穫。我有位摯友是臨床心理師,雖不常向他傾訴(總覺得這樣好像是在叫他加班,很不好意思(笑),但他曾多次給過建議。在具專業背景的朋友之指引及自身大量的資訊搜索吸收下,驚懼地發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身上有問題,這個問題我無法靠自己解決,只能靠專家──心理師,來協助我一同找到問題、改善問題。」
到底我提到的憂鬱症或者說是躁鬱症等疾病名稱,對我具體上有什麼影響呢?其實,它讓我的人生失去了很多機會。我是個喜歡受到關注的人,也是希望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傳播出去的人,想要當這樣的人,必須無畏眾人的眼光,想盡方法在這網路世界曝光自己。但由於我的社交恐慌,還有一點泛亞斯的性格,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人互動、建立起良好的關係,於是我沒有選擇做這件事情的權力。
疾病在感情關係上的影響,更是一場悲劇了。由於我十分容易恐慌,所以也就容易亂想。很想成為對方的牛皮糖、小香囊,隨時黏在身邊,因為我沒有其他親近的朋友,也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戀愛關係消失,因此就像溺水般的人一樣,一直試圖緊抓那條救命繩索。但那其實不是救命的繩索,而是毀掉關係的繩索。
於是當我在婚姻中又遇見相同的錯誤相處方式循環時,我對我的老婆說:「我們去婚姻諮商吧!」在過去的其他段關係中,我也數度提議過以伴侶諮商試圖解決我們的問題,但對方沒有意願,因此我從未試過諮商這個方法,是否能解決發生在我身上,感情關係中的問題。
因為婚姻諮商並非本文的重點,我此處先不加以詳述,總之在幾次的諮商之後,問題的中心點漸漸明朗起來,過去我想靠我一己之力所找出的問題,相比之下婚姻諮商幾乎可以說是以光速地的速度使問題浮現出來。也是在這幾次的諮商之後,我想要分享女女之間的婚姻生活。
畢竟同性婚姻通過的時間還不長,因此夫夫或妻妻的數量也不是很多,再加上我們的狀況比較特別。我家族自己這邊是完全接受我的性傾向,並且完全不歧視、不驚訝,幾乎是以異性戀婚姻的方式對待。老婆那邊則是原生家庭跟我家族是一樣的態度,但原生家庭以外的人,我們尚未直接了當地表明我跟老婆的關係。但經過溝通後,我婆婆願意讓我們以漸進式的方式讓老婆的其他親人也知道我們的關係。
因此我突然感受到自己被賦予了使命感,我們的婚姻狀況如此罕見,如果我們可以將自己所遇到的問題以及解決方法分享給大家,一定能給想結婚的女同志,或已經在婚姻中的女同志一些幫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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