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早上原本心如戲猿，因為張眼迎接我的是一陣頭暈目眩，只能責怪自己昨晚太流連於黑夜，今早只得承受苦果。

但過去也曾有這樣的滋味，大概的處理方式就是坐在床沿等待，讓不適感如雲霧煙蘿神隱。

果然早晨就這樣重新開機了。

先讀些英文，在讀與默記之間陷入苦戰，昨天前天才學習過的，今日一見卻宛若陌生人，於是又重新匍匐一遍。

我曾告訴朋友這樣如薛斯佛斯往復背石上山，往復被鷹隼啄食，又見巨石滾落，又見自己背石上山的無限輪迴，有點蠢，可是有人說人生如此，人生的命運如此。而我的英文學習過程果然著了這讖語，雖然苦，但依舊寧願如此，因為相較於糾結的人際情緒，還不如用心於學習上。

於是我在讀誦間感受心的定錨紮於深海底。

久而久之，疲憊就冷凍成寧靜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