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年上映的《墮落天使》為王家衛的第五部長片,由黎明、金城武、李嘉欣、楊采妮及莫文蔚主演。
《墮落天使》分為兩線敘事,第一條故事線以身為殺手的天使 1 號為視角,他的工作是由天使 2 號所安排。兩人即使合作了很久,彼此卻從未見面。但搭檔間的默契,滋長成不能說的愛戀。
另ㄧ條故事線,則是由金城武飾演的天使 3 號為說話者,自從 5 歲吃了一罐過期的鳳梨罐頭後便不再講話,在一個夜晚,他遇見天使 4 號後,也開啟了自己的初戀與心碎。
在《墮落天使》裡,孤獨的靈魂只能碰撞,而無法相擁。無論是殺戮或是激情,都是人生即景的切片,如過期的鳳梨罐頭,還原不了愛情的初衷。寂寞在霓虹城市裡不斷蔓延,如探戈一曲又一曲獨舞。
電影裡的天使,從低矮的窗戶望不見更龐大的遠景,只能在軌道旁守候列車經過,或是不經過。
復刻版的2021《墮落天使》,還原王家衛的曲面鏡頭,人物的表情細節更為清晰,但我們仍舊看不透曖昧的人心。究竟人與人的親密關係,是物理距離可以解決的嗎?
墮落天使們的歇斯底里,或是一無所謂,都讓我們再度回視自己的寂寞,並在電影散場後的歌曲裡呆坐,久久不能自已。
「我知道不久我就會下車。可是,這一分鐘,我覺得好暖。」
王家衛的電影,讓我們看見寂寞的本相,然而在電影結束的那一分鐘,我們又悄然墮入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