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影像釀蜜、以現實螫人─維克多‧艾里斯

2021/04/23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Víctor Erice,維克多‧艾里斯十年才寫一首詩,對詩人來說,算不上是一件值得讚許的事情。不過對以電影來寫詩的電影導演來說,這種情形卻司空見慣。這位從1973年之後幾乎十年才有一部作品,產量甚少的西班牙導演,卻以他獨特的影像敘事魅力令電影愛好者驚鴻一瞥,卻久久無法忘懷。

《蜂巢的幽靈》一個女孩子看了《科學怪人》電影之後,鎮日濛濛朧的陷入幻想世界,安娜與妹妹好奇為什麼科學怪人要殺死小女孩,他們開始在現實中尋找答案,然而,安娜無意中卻處碰了生活現實中的恐怖,她在山上小屋發現了一個軍人,他身上有個音樂懷錶,幾天後發現父親帶回懷錶,而那個人卻永遠消失了。安娜被她敏感到的殺機所震懾,無法接受地逃家了。艾裏斯混合了1973年當時西班牙流行的恐怖片類型進行影像的深鑿,意圖以類型的驚悚觸及現實政治的恐怖。值得一提的是,《蜂巢的幽靈》中氣質特殊的小女孩安娜˙多倫特。也為索拉的《飼養烏鴉》擔綱演出。使得安娜成為西班牙電影史一個激發靈感的重要角色。
《蜂巢的幽靈》中氣質特殊的小女孩安娜˙多倫特Ana Torrent,也在索拉的《飼養烏鴉》演出

《南方》延續以女孩的成長與對父親關係,來探索1936-1939年的西班牙內戰問題之外,看電影的經驗再度成為一段動人的故事插曲。一直繚繞在父親的筆端的神秘人名,原來是一位電影女星。南方是對父親來講是一道斷裂的傷口,隔開的是父子關係;是政治立場;還是一段隱晦的愛情。內戰的勝負雙方,隨著歷史變遷而對錯易位,撕裂的情愛卻沒有重來一次的可能。
《南方》延續以女孩的成長與對父親關係,來探索1936-1939年的西班牙內戰問題
1992年的《光之夢》是獻給艾里斯的一位畫家朋友,安東尼奧˙洛培茲的作品,近乎紀錄片方式的影像單純地捕捉畫家努力地想描摹一棵果樹以及閃耀其上的陽光。畫家鉅細靡遺的構圖定位工程,以及導演馬拉松式的長篇記錄,偕手以考驗著觀眾耐心的時間體驗,來呈現視覺藝術創作過程中緩慢冗長卻得堅持不舍的意志,秋去春來葉落花開,生命卻有時而盡,畫家畫成了他的光之夢了嗎?電影倒是紀錄了他鍥而不捨的精神。
《光之夢》講述一個畫家的追求

2002的《十分狂想》聚集了多位大師拍攝的十分鐘短片集錦,其中的第二段《生命線》,即是艾里斯的近作。這一短片描寫搖籃裡嬰兒臍帶出血,原本寧靜的搖籃在農村作息中隨著除草、打鐵,以及牆上老鐘滴答聲響在時間流動裡漂著……濃得化不開來的詩意,又一次展現了艾里斯的影像魅力。

艾里斯像是釀造影像的蜂群,嗯,飛行速度好像是慢了點,不過一旦為它們所螫及,就像看完《科學怪人》的小安娜在發熱的激光中,會有對這所處之世界的驚悚發現。

科學怪人與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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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1大地震後,災區展開了重建,我先是到了東勢、然後日月潭遇見邵族,是這二十年間陸續寫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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