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青春電影都以夏日做主題,談一場暑期暴走的戀愛云云,本人一直都特別討厭夏天。
雖然香港也是一個三面環海的半島,但一想到夏天的香港都先是滿頭大汗,然後走進空調極冷的商場,而不是陽光與海灘。
況且,香港人都不喜歡曬黑。我媽就是特別不想我變黑,說一白遮三醜,難道我也有三個醜的地方要遮嗎?
來到英國海邊,我才第一次感到夏天的珍貴。
在倫敦的時候,天氣熱了起來也算是感恩的。起碼不必再在大風大雨中穿梭人群,大家也脫下了冷酷的臉龐和清一色黑大衣,露一點肉,露一點笑容。
但說到海邊,真的是自由。滑板的﹑打排球的﹑玩火的﹑喝酒的,大家在石灘上自由地嬉笑著,不論甚麼日子人都是多的。我總在想,在倫敦的夏天,我連去河邊草地吃個午餐的時間也沒有,為甚麼這裏的人就這麼閒呢?不用上班麼?不用上課麼?
當然,疫情也是有影響的。但我發現,大抵我們在倫敦人生是用來工作的﹑在海邊,工作是用來生活的。在倫敦,甚至在香港,我們是以前途和薪金來評估工作的。在海邊,如果工作對生活的品質有負面影響,那就證明工時太長,失衡了。
失衡了的生活,要調整的當然是工作呀。首先,當然是要去石灘休息休息。
曾經有個追我的大忙人說,再忙,也可以擠出時間給我。
這麼有誠意,我卻不領情。回頭一看,因為那個時候我並不懂得擠時間給生活,一切都被工作奪去了。有一次,在與好久不見的朋友吃點心的時候,整個午餐我都在工作,拿出電腦不斷打字,這樣的窘相,到今天也為之難過。
這樣的生活,現在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做。因為機會成本太高了,我也算是個愛玩﹑重感情的人。
也可能是我能力不濟吧?別人都游刃有餘的樣子。Well,那就讓我不濟吧?我還是想與朋友在石灘喝啤酒,脫衣服,呷海水去。
來到海邊城市大概四個月了。很多事情發生了,不只是想通的事情,也包括認識的人帶給我的衝擊,對於我對將來的規劃有嚴重的影響。
這一篇文章,我說了工作與樂活的平衡;下一篇文章,我想說說另一種平衡。給大家一個提示,一個關子,熟悉米多莉的朋友都知道我這個假文人偽文青愛古詩詞,前期的米多莉像失意的酒鬼李白一樣風風火火;違己交病的中期米多莉像陶潛一樣最後不為五斗米折腰﹑自免去職。現在的米多莉是誰呢?
先不說,香港朋友今天可是大日子。在此留一首中學時期學過的詩,歷史的確不住重覆,唐代之禍今天就再臨了︰
蟬 - 李商隱
本以高難飽, 徒勞恨費聲。
五更疏欲斷, 一樹碧無情。
薄宦梗猶泛, 故園蕪已平。
煩君最相警, 我亦舉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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