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逐漸成為一個「人」。 單純在這個年歲實在過於奢侈, 時間總是能讓我的青澀慢慢龜裂。 我從未嘗試讓房間瀰漫成團的白煙, 也從未嘗試讓酒精役使自己脹紅著臉。 我只是一直噤聲, 讓絕望恣意地鞭打我,驅使我不斷向前。 有趣的是, 被動前行的這條路上, 充斥著不少人影, 熟悉的,不熟悉的, 距離遙遠的,距離過近的, 遠的或許還看得清臉, 近的他卻刻意遮住不讓你瞧見。 同樣的是, 大家只是互相張望著, 笑著,拍照證明著, 天空還亮著,人生還好著。 那些難以傾訴的, 更多的,更深的,更痛的, 只好繼續藏著。 於是我們都逐漸成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