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的白色雲朵,悠平趴在課桌上若有所思,絲毫沒有要聽課的意思。
「煩死了。」悠平的內心其實煩躁不已。
悠平的座位是傳說中靠窗的位置沒錯,但不是最後一個,而是第一排。
「寺澤同學。」聲音從講台上傳來。
又是這該死的,好聽到讓人煩躁的聲音。
「寺澤同學,上課請不要趴在桌上。」
「是——川下老師。」雖然如此回答,悠平仍舊沒有要將身體坐直的打算。
皮鞋清脆的聲音朝自己接近,「寺澤悠平同學,你有聽見我說的話嗎?」悅耳的聲音就在耳邊,悠平這才抬起頭,「聽見了,川下睦也老師。」懶洋洋地回了句。
「他怎麼直接叫老師的全名啊……不過,殺傷力還是一樣大啊。」女學生們開始議論紛紛,因為這兩位,都是高顏值的帥哥。
二十七歲的睦也是這所高中最年輕的男老師,現在正在上課的是高二的班級,情況稍微好一些,若是高一,女學生們就會比較浮躁一些。而悠平,因為上課總是在睡覺,並沒有什麼女同學敢主動接觸他。
「啊,又來了。」男學生們則是既無奈又習以為常。
悠平總是在上課睡覺,因為就算不聽課,他依然能夠在學業上有優異的成績,因此其他老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有語文老師——也就是睦也,會在上課的時候不允許悠平趴下,每每上語文課,都是這樣對峙的情況。
放學後,悠平來到老師辦公室。
「你為什麼又在我的課堂上睡覺?」睦也開門見山道。
「老師,我不是只有在你的課睡覺。」悠平一副懶散的樣子,將手撐在睦也的辦公桌上。
「你還敢說?你這是對老師該有的態度嗎?」坐在椅子上的睦也不悅的皺起眉,抬起頭瞪著悠平。
悠平一彎腰,睦也只感覺到一瞬間嘴唇上的柔軟,悠平就退開來了。
睦也正要發難,悠平便伸出食指堵住睦也的嘴,「噓,老師,你太大聲了。」示意他辦公室還有其他人在。
深深吸一口氣,「回去吧。」睦也忍著沒有發怒,不滿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學校,悠平則一路跟著。
「不是說了在學校不要這樣嗎?」一回到家,睦也便開始算帳。
「因為你說,對老師該有的態度……那就是我對你的態度啊,有什麼不對的……」悠平擺出無辜的表情。
「別這樣捉弄我啊……」睦也摀住自己的臉,癱坐在沙發上。
「不要生氣嘛,睦也?」悠平坐在睦也的旁邊,將他圈在懷裡,「誰准你抱我了?」睦也不客氣地掙脫,整個人縮成一團,面向另一邊。
「總是我一個人像笨蛋一樣……我明明大你十歲。」睦也將臉埋起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悠平沒有說話,靜靜地抓起睦也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感覺到了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的心跳就煩得不得了,我怎麼有辦法專心上你的課?」
「那你幹嘛在辦公室吻我?」睦也稍微露出眼睛,看著悠平,仍舊在賭氣的樣子。
「因為……睦也真的很可愛。」
「就算你說我可愛,我也不會開心的。」
「那,我喜歡你,睦也。」
睦也臉紅的都要冒煙了。
「你太狡猾了,我要扣你期末成績的分數!」睦也說完便衝進房間躲在棉被裡。
「老師,你怎麼能假公濟私?」悠平也跟著進去房間。
「假公濟私的是你!是你先在辦公室……唔。」
幸好隔天是週六啊……
週六,悠平先一步起床,準備豐盛的午餐,好讓某人消消氣。
「……開動了。」睦也似乎還在生氣。
也是,昨天還折騰了一整夜,今天也就睡到中午了。
兩人安靜地吃著午餐。
「……還在生氣?」
「沒有。」
悠平還是垮下臉來,果然在學校這樣是不是太超過了?
「我、我並不討厭。」看見悠平的表情,睦也忍不住開口道。
「啊?」悠平傻住了。
「你自己理解吧,我吃飽了。」
睦也站起身,收拾碗筷到廚房。
「……你才狡猾吧。」悠平喃喃自語。
睦也正在洗碗,悠平從後頭環住他的腰,這次睦也沒有掙脫。
「……我只是,覺得很難為情。」睦也突然開口。
「啊?」
「我是說昨天在學校的事,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悠平在睦也的臉頰親一口。
「可我還是會忍不住這樣,怎麼辦?」
「家裡……在家裡要怎麼樣都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