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靜中,在空蕩的心上,在四下無人的乾淨平面,滴雨聲頻繁而乾淨清脆的一點點盪著回音。六月的傍晚五時,這樣空濛而帶點沉寂,渲染著一弘靛藍的雨景,最近幾日還頗為常見。
仍刷著雨簾的三合院中門屋簷,待在裏頭站定朝外瞻望,有種在賞一幅具有聲景的畫,看著看著人都禪意了起來。抬起頭望了一下,熟悉的木造三合院屋簷,蔓了青苔卻不失顏色,不禁讓人誤認這從我阿公那年代就是生的這樣子的,青棕色的石板古調和濃濛的天景合而為一。
果斷的,深潛的一點頭,我向前,向著沙沙霧霧的前方邁了出去。讓人不禁破涕而出的這份冰吻感依舊,信步雨中永遠占了我的小確幸,最孤僻也最扎心的一塊地方。
離家沒幾十公尺,這顆路旁的龍眼樹,也不違和的沉吟著,一天天地思考著,不會有答案的問題。反正這條路我是常來,和它嘛...熟悉也陌生,我也不多做纏綿。前幾日,近下午三點,我在這裡,坦然就坐在樹邊,借著明燦燦的幾縷陽光,倚著畫紙勾勒著你的模樣,安靜的模樣,你也不是沒什麼事做?維持著不語而只屬於我們的浪漫,本來就是你也能理解的,奇怪的默契。
靜默而難以言表,澄澈而無人能懂,滾燙而不近人心。這是靈魂最初的模樣
穿過人群,走過人間,再去往更遠的遠方
願,愛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