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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場家暴到達了「隱忍臨界點」…

2021/07/08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大野狼與小白兔主題圖,感謝安宅手繪
再懦弱的人,都有她的底線。
怡君是一個菜市場名,她也真的覺得自己是「菜市場命」。
準確的說,是油麻菜籽命:落在哪裏就長到哪裏。
怡君的父親早逝,她對父親的記憶也很模糊。
然後,在她12歲的時候,母親帶了男友回家,說是怡君的「繼父」。
繼父也是「父親」嗎?可能是吧?在他對母親施暴、對自己性侵以前…
12歲的女生,不懂得怎麼反抗。她哭著向母親呼救,母親卻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好像自己只是一個來爭寵的女人。
你有聽說過哪個女兒,會跟母親爭奪同一個男人的嗎?又不是在演電影。
怡君在很久很久以後,才知道日本有些色情片會用這個當作題材:
就像雞肉跟雞蛋放在同一碗飯裡面,叫作「親子丼」;
母親跟女兒被同一個男人占有,就叫「母女丼」。
如果女人真的是食材、是一道菜,「母女丼」這形容確實很貼切。
因為怡君從來不覺得自己過的,是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這十多年來,我沒一天睡好覺」怡君說:「一開始是巴掌,然後是拳打腳踢,他還會勒住我的脖子,我每天都很怕會死。」
但是,很不幸的,先過世的是她的母親。
她不但沒死,幾年後,自己竟然也成為了母親:是的,她生下了一個女兒。

但是,對怡君而言「成為母親」並不值得喜悅;
因為這個女兒的父親,也曾經是她的父親。
很幸運的,或很可笑的,當年母親跟這位繼父沒有結婚登記;當然也不曾收養怡君。
在戶政機關,完全不曾記錄怡君擁有這樣一位「父親」。
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怡君選擇去戶政事務所,將自己的名字,
填入繼父的身分證配偶欄。

是的,她現在要改口稱繼父為「丈夫」了。
然後,她要求「丈夫」發誓:永遠不讓女兒知道之前那些不堪的往事。
這是作為一個母親所能做的,最溫柔的事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怡君的女兒終於也長到了12歲。清清秀秀的,有幾分怡君當年的樣子。作為母親,看到女兒長大,真是一件開心的事。
「作為父親,應該也是吧?」怡君痴心想著,畢竟虎毒不食子,男人老了,也應該學會對女兒慈愛了。
真到有一天,怡君發現女兒面對自己的父親時,出現了驚恐閃躲的表情,像極了自己當年。關起房間一問,情節竟然也相差彷彿…
聽完女兒哭訴後,怡君靜靜的,沒說什麼。
當天晚上,怡君走到廚房,拿起了最鋒利的菜刀走回房間,看著熟睡的丈夫…
再懦弱的人,都有她的底線。

這麼多年,我早已受夠了。
就算明天會被送上法院,我今晚也要親手,讓你離開人世間。
關於這篇故事的創作原型與法律分析,在方格子prem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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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 遭繼父性侵、強娶、逼賣淫 法國殺夫女子當庭獲釋(2021.6)
  2. 不堪家暴40年 法國殺夫婦女獲特赦(2016.12)
  3. 不堪多年家暴而殺夫,可以主張正當防衛或義憤殺人嗎?(2019.1)
  4. 談家暴殺夫案:實務判決等於是告訴你:誰叫你活該要跟爛人結婚!(2016.10)
  5.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 106 年審易字第 372 號刑事判決(妻子正當防衛,無罪)
  6. 臺灣高等法院 106 年上易字第 2692 號刑事判決(前夫正當防衛,無罪)
  7.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 106 年訴字第 244 號刑事判決(救了自殺的前妻是犯罪?)
  8. 臺灣高等法院 110 年上訴字第 132 號刑事判決(什麼是正當防衛/緊急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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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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