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

前兩天有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每次陽光都將家裡的一扇落地窗照出這樣的剪影。

那個影子是媽媽生病以前天天澆水的發財樹，印象中是舊家搬來的，跟我們二十年應該有了，媽每次看到這樣的陽光都會讚美這美麗的早晨。

老爸這幾天都說他晚上都會想起晚上身邊少了一個人，講著講著聲音就開始哽咽，吃飯時連眼眶都紅了，是自從媽離開以後最明顯的一次。

我其實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說這是自然的循環，對她是解脫吧，不然她最後兩年活得那麼辛苦。爸哭一哭也好，情緒一直卡住會不健康，反而容易生病。

我一直當她是去遠處旅行了，或是住在另外一個城市，像是她的鄉下娘家跟外婆在一起，不需要我們的照顧，但也不知道何時回來。

只是她會想起我們、還有她喜愛的這道陽光嗎？我也不知道，只能繼續整理亂亂的家裡，將這六年的堆疊理出一個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