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用翻譯|所有人都是來自不同星球

2021/08/14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過氣明星比爾墨瑞到了東京拍廣告,東京是個讓人很容易感到被疏離的城市。夢境般的粉紅色迷幻泡泡,大型霓虹燈、人造鮮豔的器物、商業符碼、擁擠的人群,如同千年白蛇偽裝成少女的樣子,好像永遠不老。對於一個美國老男人,在這個城市本來是沒什麼舞台、沒有故事可言:既沒有旅行的雀躍、也過了對世事好奇的鋒利眼光。和身處自己的城市沒什麼不同,去酒吧、待飯店...東京的一切彷彿只是寂寞的延伸罷了。
一天,他遇見了史嘉蕾韓喬森飾演的年輕新婚婦人,一個莫名其妙與日本沒有違和感的少女,結婚不久就開始倦怠了,戴上假髮的時候像極了黑色追緝令的鄔瑪舒曼。她用清澈的大眼瞧見了歷盡滄桑仍有點閃動的心的燭火,大叔穿著花襯衫和年輕人一起夜晚通宵派對時,他們完全打成一片。女孩問他結婚多久,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受盡30年婚姻綑綁的男人,同時又一度不願意屈就成為未來的他們。
茫茫人海裡,有什麼值得你去抓住?
大叔活到那把年紀,自然知道這段相遇不可能有結局,也不願意去挑戰和跨越界線。對著可能發生什麼卻什麼沒發生的夜晚處之泰然,彷彿只要心靈相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去守護兩人自在的相處模式。
「我相信你可以完成你的夢想。」大叔說。
不知是否受到好萊塢劇情的框架制約,認為即時不合常理的事發生也不足為奇,又暗暗希望不要發生。若真的要讓兩人隨劇情發生什麼愛戀應該會相當彆扭,觀眾會不自覺往那裡想像。
The moments you feel lonely are sometimes the moments you need to be alone.
合理化一切的一個因素是「異地」這個元素,人在異地,有時會把自己當作另一個人,好像可以暫時不用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可以做另一個角色,有時候感到特別寂寞,容易互相取暖。那時候他們逃吞了婚姻、種族或政治綑綁,抬頭挺胸做一個敢愛敢恨的人。
試想,如果兩人在美國相遇,頂多也就是淺淺一笑「噢!你也在這裡嗎?」,然後沒有了如果。
電影「後來的我們」,小倆口青春幸福的模樣,逃不出生活和現實夢想的摩擦。他們分開之後,原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然而事實上是錯過一次之後,就難以面對下一次重來,他們的愛已經有了裂縫。
後來的我們:只要錯過一次,就再也回不來了。
在村上春樹的「國境之南太陽之西」,青梅竹馬的他們知道對方只有彼此,時隔20幾年後命運給予他們機會。男人當時有了家室過的美滿完整,在他知道自己可以追求內心另一份更深層的情感索求,他義無反顧的放棄了家庭的和諧。最後她仍然消失在他的世界,在極度幸福的狀態中,他們的愛情終究無法存在於現實環境中。
「大亨小傳」也是如此,愛著戴西的蓋茲比,一切的榮華比不過一個美人的心。你我皆凡人,當愛情太過神話,在現實中就很難經歷考驗。
這所有的故事都要證明,平凡的生活不容許絕對純粹的愛。當一份愛太純粹,就注定了悲劇的發生。
戀愛沒有假期
反觀,一些愛情因為毫無顧忌,少有牽掛,年齡種族的差距都可以輕易穿越。我想愛情的「天時地利人合」比「極致的愛」更容易讓幸福發聲。「戀愛沒有假期」裡兩個女還因為失戀到彼此生活的地方住,因為心境不同,只要小小的觸動都讓不可能變成可能,連最難相處的公司老闆娘都找到了真愛。
當然他們要克服的事情很多,在一起也不見得是幸福。然而不論如何,只要一絲光線透進來,他們的心靈就可能被照亮,然後甘願回去做一個平凡的人。
Lost in Translation他們兩的隔閡不是語言,更多的是世代的、背景的隔閡。
人在異地時,我們能夠和陌生人這麼容易談心,特別容易動心,很多時候我們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不論是語言、文化、生長背景...,正因為我們拋棄了那些東西,沒有了偏見得障蔽,我們可以享受當時看到的最純粹的彼此。先愛了,之後再說。可惜的是,大部分的時候我們的順序都是相反。
住在同一個地方的人,不見得了解對方。來自不同地方的人,能在茫茫人海中尋到彼此。不需要隻字片語,不需要翻譯,曾經有過,會存在於你身體裡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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