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才又聊到 William Burroughs 的《
裸體午餐》,這本書最著名的就是他採用的創作風格,叫做 "cut-up"(拼貼):他把寫好的文字打在紙上,然後隨意剪碎、打亂、黏合,重組,設法從中賦予意義,再現出一番不同於原作的人為詮釋。這種事後再創作的意識塑造手法,時常連原作者都難竟駕馭最終成果意象。所以書中充滿各種怪誕、晦澀、不明所以、文不對題、上文不接下文的句、段、章,這就是我說讓我看得六神無主的原因。
但我這次不是要老掉牙地碎嘴撈叨 cut-up,而是今天看到一本書,提到 William 他「發現政治演說特別適合這麼處理,其中的結合與變化有著無窮的形式」。
然後我就想到,某些人也頗具異曲同工之妙,特別喜歡重組詞句,但不若 William 是 cut-up 自己一手創作,而是淪為既有樣板的 cut-up 工。諸如「必然」、「不可分割」、「任何人」、「低估」、「居心險惡」、「一小撮」、「自食惡果」、「決心」等等等等等,都是樣板中的標準素材,雖無味卻棄之可惜。於是常可見到他們 cut-up 這些語焉不詳的隻字片語,然後用在各個場合又毫不莫名地不違和。但我總感覺他們缺乏 William Burroughs 的迷幻與嫻熟,反而像殭屍面孔似地,讓人看得止不住地白眼到痾沈欲腐。
Beat generation or Beet generation or Beast gene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