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概是平庸之人爾爾,那流露自靈魂的,非如此不可的信念和渴望,我會懷疑我是否真真確確的擁有過。如何評斷這凡俗與藝術之間?我會說是那份從容自在,那份我未曾得到過的,對於大自然的嚮往和對人性愛極恨極的強烈情感。諷刺的是,限制我到抵達的,便是我對於成為一位藝術家,缺乏思考、衝動幼稚的的野心。
不斷批判,是我窮極一生的組咒,沒有和社會對抗的武器,是我的悲歌。因著慾望,卻又不足夠強烈;嚮著革命,卻又不足夠堅定。年齡會是我的藉口嗎?絕對是的,我未從哪位藝術家的口中聽到關於年齡的警示,一切只不過是此時的靈魂,其實還念著那些紛擾之事罷了,對於貧窮和不公沒又真正的領悟和憤怒,一味的渴望從名利場中得到些並不珍貴的果實,只當是寶貝般捧在手心上,絲毫不知藝術在這些追求中早已淡去了吧!
漫步於人間,我且看著充滿慾望的天空,我想著,是什麼促成了一篇篇強說愁的塵俗文字?僅有憤怒驅趕著的我,僅有的莽夫之力。
你們都看著我
但我不見得認得你們充滿企圖的眼眸
如此詭譎,何等唐突
總是看著沒有陰影的一面
不料三到四之間
是你沒有付出過的代價
所以當我微笑時
誰猜得到那不是天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