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些村上的書,以遊記為主,我想起以前的我剛開始接觸村上就是從"村上經濟"開始,一名台灣人寫希臘,寫村上到過的希臘。
其實小時候我對於異地異國就很喜歡,一部電影"托斯卡尼艷陽下",我從未到過托斯卡尼,但我會被這樣的名字吸引,而租下來觀看。
我喜愛希臘遊記,但當我逐漸意識到我看的是一名追隨著另一位作者的遊記,我才開始想,那那一位作者寫的是什麼?
當時我知道村上春樹這個名字來自每週去書店擺在b1最前排的"海邊的卡夫卡",我對村上春樹這個名字沒什麼概念,只知道是個日本人,但我對於卡夫卡這個名字比較深刻,我喜歡有韻律的音節,誰會叫卡夫卡這個名字?為什麼卡夫卡在海邊?當時我還是個看藤井樹以及九把刀的孩子,但一直對卡夫卡這個名字難以忘懷。
我在那間台中市大里區的名為諾貝爾的書局長大,那裏有當我還是幼童時我記憶中從大里鄉改名為市的門牌,在我成長的記憶裡,台中縣大里市便是我的區。
到了某天我終於買了海邊的卡夫卡上冊來讀,馬上著迷於其中虛幻的情節,其實我從未曉得真義,但我對於15歲最堅強的少年以及烏鴉,還有約翰走路式的對話有深刻的記憶。
等到我上了國中,在那間書店遇見了曾經同班的國小同學,在國小時我時常被老師稱讚閱讀量,有些同學待我客氣,但當我在書店遇到那名受歡迎名為依蓓的女生,她穿著著私立國中的衣服,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我,從小我未與父母同住,常常穿著破爛或是寬大不合身的姑姑姊姊的衣服就出門,有時我會感覺尷尬,但姑姑總說沒有人會看你啦,於是我就被說服的出門,但當那刻她打量我的眼神,我知道我被歸類在奇異的人,後來我就漸漸不去那間書局了。
國中後,我到了另一間走路回家會經過的金石堂,我在那間書店讀了許多張愛玲,還有另外一頭的市立圖書館,在那讀了許多比我還老的書,那些書常常有一些蟑螂屍體還是鼻屎,都是三四十年前的書,我在那間室內的圖書館借了-挪威的森林,第一次看完覺得震撼,其實我依然尚未懂得其中情節,但更具體地來說,這是更成人的世界,我想以後會懂吧,然後覺得村上很懂寫性以及迷惘。
等到我更大了,開始像海邊的卡夫卡裡的少年離開某種制度的社會又或是像挪威的森林裡的學生的抽離,我回到了那個走路會到的書店,以前在這裡會遇見國中同學,我們可以聊綺貞以及音樂書本,那時我買了-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
上大學時,我也開始讀一些村上的隨筆及散文,那是比較輕鬆的部份,他談慢跑,談生活。
最近我開始讀村上的遊記,雖然他還是沒有得諾貝爾獎,但我還是覺得受他啟發良多,也逐漸懂得以前不明白的小說情節,我最要好的青春期夥伴在布拉格,那座卡夫卡的城市,一切之中好像有牽引,雖然我還未走到終點,但就像他的小說寫過,有時就像在暴風圈,無論腳步怎麼走,暴風還是跟隨著你,但某一天你會走出暴風圈,只要不停下腳步。
無論是跳舞,沒有意義的繼續跳,又或是高牆下的雞蛋…今天才知道,村上是不吃拉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