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長日將盡|傍晚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時光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會想找這本書來看,是因為看了藍玉雍的心得,對諾貝爾文學獎毫無涉獵的我,好奇的把這本書借回來,企圖想參透其中。長日將盡是1989年出版的作品,本書於1989年獲得布克小說獎。該書亦被改編為同名電影,於1993年上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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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主要在敘述一位管家在一次拜訪前同事肯頓小姐的旅途中,回憶起當年服務達林頓公爵的種種往事。

由安東尼 霍普金斯和艾瑪 湯普遜主演。圖片來源:https://www.wikiwand.com/zh-tw/%E5%91%8A%E5%88%A5%E6%9C%89%E6%83%85%E5%A4%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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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整本書看起來並不算輕鬆好讀,我對石黑一雄很陌生,整本書利用回憶的方式,述說著過去擔任公爵管家的種種。回想自己的記憶本該可以恣意妄為,但整本普遍可見的都是壓抑自己的情緒與想法,以完美服從主人的指令為最高指導原則,並隱藏自己的情緒隨侍在側。

偉大的總管之所以偉大,關鍵在於他們能時時堅守專業的角色,鞠躬盡瘁,堅持到底;無論外在環境如何出人意料,如何令人驚恐或苦惱萬分,他們也絕不動搖。P. 70

在強調生活品質與個人意志的現在,壓抑情緒完美做好份內的事,以工作為優先,其他事的順序永遠在工作之後,似乎已不再被社會所推崇。但我想起我的父親,過往總是七早八早起來開工,做到晚上九點十點才休息,旺季時更是直接睡在工廠裡。那是對工作的執著,也是無法跳脫的無奈。我常看到父親為了原物料漲價而被客戶洗臉,或是收不到貨款,親自跑去催帳,結局往往只能收回部分。父親就這樣守著工廠,離不開,直到見證一個產業的衰落。

史蒂文斯如何維護他的尊嚴,就如同我們抓著什麼,來維護自己的價值一般,前一秒還能以我們所做的的一切為榮,但下一秒卻被這份尊嚴綑綁,而失去其他的可能。

小說裡史蒂文斯這種近乎於反射動作的壓抑,雖然整體情節流暢,但透漏出的情感是幽微且難以察覺。書中一再提到的「尊嚴」,卻又恰恰反應社會對於偉大,成功的界定,是建立在許多稍縱即逝的情緒流動中。當我們往高處走,路上會有許多令人駐足的美景,我們可以忽視,只管達到我們心中的成功,但可能就那麼一瞬間,就像管家停留在肯頓小姐的房門外,聽著微小的啜泣聲傳出,就那麼一下子,管家停下了腳步,在漆黑的長廊上,盯著那閃鑠的燈火,但還是隨即邁開了腳步,繼續去服侍公爵去,繼續去完成心中的尊嚴。

選擇這件事在回憶中,從來就不是難的。

難的是當我們回想過去,是否深深覺得無愧於心?是否沒有遺憾的時刻?在故事的最後,史蒂文斯與一位陌生老人的對話,直接了當的說出自己內心巨大的不安。

服侍他這麼多年,我一直都相信自己在做一件有價值的事。我甚至無法說是我自己犯下了過錯。說真的——我不得不問自己——這樣到底有什麼尊嚴?P. 316

陌生老人沒有給他答案,或許石黑一雄已經給了提示,The Remains of the Day, 長日將盡,傍晚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時光,就算已到人生的盡頭,我們仍能選擇面對,為餘生帶來絢爛的時光。

[1]維基百科

這本太難讀也太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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