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的林秉樞事件,讓許多人驚訝竟然有這樣的人類存在、還能遊走在見識廣闊的立委與政治助理圈。不過,這種洞悉人性又善用暴力的男人,在人類演化過程裡很可能曾佔有重要地位,所以這樣的基因目前仍廣泛存在我們身上。
雖然我們常會哀嘆現在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年輕人要向上流動的難度越來越高,但在二十一世界,即使把第三世界國家的內戰都算進來,男人一輩子死於戰亂或族群鬥爭、各種械鬥的機率,遠遠低於1%。

在農業之前的遠古時代呢?這比率是25%。進入農業時代也沒好到哪裡,看看《冰與火之歌》劇集裡那些動不動就領便當的小老百姓。只不過,農業時代的奴隸與平民是死於組織性暴力,在游獵、採集時代,人們常死於周邊部落的「落單攻擊」。
台灣原住民族在一百多年前還有「獵人頭」的習俗,為此日本人還曾編造「吳鳳神話」,國民政府也還繼續沿用一段時間。其實,在千萬年前古老的游獵採集部落,很可能都有類似的訓練男性勇士的習慣,只不過台灣原住民因為地理環境保留比較久,遇到日本人類學家才被詳實記錄下來。
觀察黑猩猩與上世紀少數游獵採集部落的行為,發現誤入領域的落單陌生黑猩猩與人類,就可能會被結成小隊的守衛者屠殺。有時黑猩猩族群也會成群在領地巡邏,捕捉靠近領域的敵人。黑猩猩重視的是「我們的地盤」,人類則要防衛每年會遷徙的移動路線裡的資源。人類要保護的東西比黑猩猩還多,獵殺人類的行為也就比黑猩猩互相廝殺會多出許多倍。
無論是黑猩猩或遠古人類,一對一武力單挑都不是主流。在愛自己族群之前,大家還是會先愛自己的生命,所以比較常見的是以五倍的人數優勢進行「膽小鬼獵殺」,讓被圍堵的人幾乎沒有逃脫機會。「夜襲」也是個安全方法,能殺一個是一個,多殺幾個也好,匆匆來匆匆離開,最好就是讓對方死得不明不白。
這時,組織小部隊的社交能力是很重要的。要讓一小群人願意冒著被反擊砍殺的危險出擊,帶頭者要會「讀空氣」,有時要懂得操弄、威脅,部落民也要多少要有願意跟隨或盲從領導者的大腦。如果大家都精打細算,都希望別人去面對外敵,這族群可能也活不久。
比較有能力組織小隊獵捕敵人男性的部落,可以一點、一點慢慢地讓敵人的青壯男性減少,擴大部落的力量差距。當敵對部落的男性資源減少到一定程度,結果就是剩下的婦孺成群歸順,或打一場戰把男人殺光,俘虜剩下的女人跟小孩。負責戰鬥的男性基因留存,同族群的女人、小孩的基因也同樣獲得流傳下去的機會。
我們現在能在這邊上網、寫文章,肯定是我們千年、萬年前的祖先,曾經英勇地滅了附近的部落。只不過,以前不殺人不爽快、不見血不開心的人,是有機會當部落的英雄。在現代安逸時代,這些基因有時就會製造出許多犯罪問題。
(本文資料主要出自Mismatch: How Our Stone Age Brian Deceives Us Every Day)























